金笼叹: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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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一缕映在她消瘦的面庞上,肌肤流淌着银光。

    月光恍若支零破碎。

    “都下去吧。”

    他对芳儿和坠儿吩咐。

    二者答诺,悄然退下。圣上照顾娘娘,这可是侍寝这么多次的头一回。

    朱缙等下人散尽,轻拨开她的寝袍衣领,察看其上斑斑点点的痕迹。

    那正是方才他赐予她的。

    因为她罕见地反抗了,双臂撑柜,竟抵御于他。他稍稍施了些力道,她薄薄的肌肤就变成这样,脆弱似一张薄纸。

    遥想当年她刚进宫时,秀丽中透着几分英气,能使剑会谋算,傲骨铮铮的女诸葛。而今骨头越发软弱,坐若闲庭花照水,柔弱娴静,浑然一个深宫妇人了。

    他知深宫生活可能给她带来了一些痛苦,但没办法,他是皇帝,注定要生活在深宫中,她既是他的妃子就要陪伴左右。他不会因一时心软而放过她,从最开始他就没放过她的念头。

    良久,朱缙调整了姿势,随她躺下来,不容置疑地将她搂住。二人相互依偎着,逐渐匀净了呼吸,陷在夤夜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中。

    花好月圆。

    将近天亮时,林静照醒了。

    她微微蹴踢了被褥,忽感身后陌生的存在,皇帝一直清清净净地陪在侧。

    这发现简直令人恐惧,她惺忪的睡眼顿时清眀起来,些微不知所措,未敢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惊醒了他,再度惹来灾祸。

    胆战心惊中,她再度闭上了眼睫。

    他的怀抱过于温暖,在烧着地龙的殿内让人无法承受。默默良久,她终于鼓起勇气试图挪开一寸,腰肢却被他决然握锢着,挪不开半分。

    晨光被帘幕挡住,隐隐约约地透了进来,终于熬到了鱼肚白。

    岁首第一天,是他和她相拥度过的。

    林静照迷蒙的眼再度睁开,侧头,冷不丁撞上他清透的眼睛,糅杂了晨光,若晨光一样清冷温柔,将睡意穿透。

    原来不知何时,他也醒了。

    第74章 太子他叫朱泓,曾经的太子殿下

    晨起的他比之昨夜的暴戾多了几缕温和,沉静而蕴藉,五官轮廓泛着一层太阳跃出地平线的浅金光辉。

    林静照与他的视线淡淡碰撞,略微挣一下,很没出息地移开。

    朱缙熟练地用膝盖抵开她的两腿,以交叉的姿势将她禁锢在怀中更牢固些。

    “别动。”

    他声带沾些沙音,又隐含天威。

    林静照很听话地凝固了,昨夜她经历了太多,现在仍有斧凿身之感,再度面临锋利自不敢动摇半分,且她不自量力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

    “嗯——”

    他这位道君皇帝和其他皇帝不同,从不亲临视朝,靠傀儡线支使臣仆。因而想在榻上赖多久是多久,没有什么外界因素能打扰的。

    林静照颇感为难,暗暗焦灼。

    狭小幽闭的床帐内透着暖光,犹如一件四四方方牢笼,局限人的视野。越躺着,呼吸越滞塞。

    以前鲜少有这种问题,后宫嫔妃不配和皇帝共寝到天明,半夜侍寝完就离开。而今皇帝本人想赖在此处,却是从未有过之事。

    横竖无计可施,林静照索性闭眼,强迫自己再睡去。身畔男人颀长的身躯时时刻刻凸显着存在感和重量感,令人难以忽视。

    她绷直四肢,极度僵硬地躺着。

    朱缙微睁长目,瞥见她露出一片芳香的雪肤,温软堪恋,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滚。昨夜拔步床轻微摇晃,她变成了他的形状,音节破碎哭嚎,好似一场梦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他忽然觉得她心里有谁无所谓,反正她人永远在他这里。

    日积月累,总会生出感情。

    直到午牌时分,二人方不紧不慢地起身。

    林静照温驯地服侍朱缙更衣,束发,洗漱,和颜悦目,沉静内敛一如往昔,像个合格的后宫女眷,昨晚的龃龉仿佛没发生过。

    朱缙看她忙来忙去,投下一道深邃的阴影,早间的气氛略有凝重。

    她屈膝欲跪下为他穿靴,朱缙冷不丁一把挽住她的臂弯,让她在半空中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无所适从。

    “陛下……”

    僵持不动是她能给予的最强硬还击。

    他幽幽说:“你还做这些做什么。”

    林静照怃然,不解其意。

    朱缙口吻中没有一丝锋利之势,似讲无关痛痒的笑话,“昨晚不是口口声声要朕给你留空间?”

    林静照脸色顿时晕红了,不是对恋人的那种害羞,而是下属在上峰面前做错事的窘迫。他笑着,笑里藏刀,背后指不定隐藏着什么歹毒的手段,没准要将她囚死在昭华宫或伤害她的家人。

    昨夜身体嵌合时,他何曾给她留过半丝空间。

    “臣妾一时的糊涂话,陛下也要当真吗?”

    她满是示弱之意,试图含糊蒙混过去。

    “皇贵妃所言,朕岂敢不当真。”

    他拿乔着淡呵了声,不冷不热,透过表面看穿了她的内心。

    林静照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好在朱缙未曾深究,仅仅点了一点,片刻穿戴整齐即起身离开。

    “圣上起驾——”

    殿外传来张全嘹亮而细长的喊号声。

    林静照独自一人在宫中,心神久久忐忑。他越是一句话不说,越别具弦外之音,隔阂的种子算是种下了。

    她如走在悬崖边的钢丝上慎之又慎,朝不保夕,很难估量还能在这险象环生的深宫中存活多久。

    而今,走一步看一步。

    ……

    新年伊始,满地风霜。

    街衢稀稀落落地残留着除夕的炮仗红皮子,昨夜的热闹依稀未褪,寒森森的空气已削减了喜庆的氛围,仅剩下一群群打扫垃圾的仆人。

    忽然,唰地雪沫溅起,首辅江家的马车呼啸而过,官兵大老远地鸣锣开道,别开生面,好生气派。

    百姓纷纷驻足一睹奢靡豪华的车驾,摇头皱眉,暗暗咒骂,着实对江家没有太多好感。

    江阁老一味阿谀皇帝,视百姓如草芥,比之从前常常施粥盖房的陆首辅弗如远甚。大寒的腊月,京城脚下就有成片的流民冻馁交加,朝不保夕,而江阁老置若罔闻。

    “好官不长寿啊。”

    不知谁说了句,人群尽皆感伤。

    这位江阁老是从前陆首辅的翁岳,为了上位构陷亲女婿不说,连亲生女儿都逼死了。如此薄情寡义之人竟登首辅,真是国之不幸。

    人群议论了一阵,随即散开,在雪花飞扬中各奔各的营生。

    旋风唿哨着卷起炮仗皮子满街跑,扫街的队伍尽是些衣衫褴褛的穷苦人,为了几块铜板多肮脏下等的活儿都能做,为赚那几块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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