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笼叹: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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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陛下责罚就是,何须说这等风凉话来伤人。”

    朱缙嘲笑原封不动地刻在眼角,“不错,一如既往的有骨气。”

    她鼓足勇气继续道:“是陛下要臣妾挑选赏赐,挑了您又不给臣妾。”

    他呵了声,“好,倒有胆子责怪起朕了。既喜欢这铃铛,赐了你。”

    说着,将银铃铛决然掷于地。

    她本能地警觉起来,他说的是反话,盯着滚落在面前的银铃,以为要踩扁。

    却听朱缙道:“戴在脚上给朕看。”

    林静照双眉猝然蹙了下去。

    抬首,见他好整以暇,恍若戏弄玩物,以十指交叉的姿势静待着。不是说笑,而是实打实地命令她这么做。

    败类。他不是皇帝,而是败类。

    虚有其表的威严,凝重的进止,俨俨然光风霁月的人君之度,统统都是他装的。他内心最肮脏的一面被她见识到了,峻峻冷酷,偏狭残忍,重性重欲,独独要折辱她,折辱她一人。

    林静照难以忍受的耻辱,小小的铃铛落在脚边如同千钧之重,拿不起来。杀头廷杖她尚且接受,不能像勾栏歌姬一样愚弄上位者的开心。

    “臣妾做不到。”

    她鲜明而坚决地回绝了他,眼角向紧蹙的眉梢吊起,如青铜器般严峻鲜明的轮廓,咬紧牙关,道:“求陛下收回成命,以其它方式惩罚臣妾,平息您的怒火。”

    “朕岂会对贵妃动怒,贵妃僭越不是一回两回了,朕一直原谅着。”

    朱缙目如深幽的天际,锋芒暗存,不容置否地威逼,“需要找人帮你吗?”

    他就是要恶劣趣味地玩她,她的尊严早就碎了,拒绝与否结果皆一样,他随意唤来两个宫女便能将她制服。

    她指尖渗凉,宛若坠入深渊,磨磨蹭蹭了许久,终于还是低下头颅,颤巍巍地摸向那银森森的铃铛。

    室内依旧充斥着昏暗氛围,微弱的一点烛火不成慰藉,燃烧的蜡烛呈半透明的黄色。郁气氤氲在室,平静得令人窒息。

    林静照默默解开那只铃铛的链子,挂在自己脚踝上。玉足白皙细腻似一块羊脂玉,与铃铛闪烁的银白色极为相配。

    朱缙微歪了头,欣赏着。

    “过来。”

    林静照头戴那顶象征恩宠的白桃香叶冠,神色灰败,慢吞吞地挪步,每一个微小幅度都会引起铃响。

    “等等,”他打断,“跪着过来。”

    林静照瞳孔骤讶,眼圈已染了猩红,噙着泪水,唇上尽是紧咬的齿痕,极度的耻辱让她耳廓也浮上一层潮酡。

    “陛下……!”

    气血翻涌,她拳头几乎捏碎。

    “不愿?”朱缙纹丝不动,游刃有余地威胁着,“你的陆郎就在外面。”

    林静照被一句话轻易打败。

    她不知道陆云铮此刻的行踪,但既朱缙说在,就一定在。即便不在,陆云铮也能被锦衣卫拿来。

    她固然可以忤逆君王,自己烂命一条,陆云铮却惨遭池鱼之殃。历朝历代最高刑罚皆是诛九族,大明律可诛十族。

    为了亲人,唯有忍辱负重。

    朱缙心如铁石,漠然旁观她的痛苦。

    他当然可以原谅她,但这原谅是以羞辱的方式呈现的。

    谁让她被他抓个正着?

    在他面前,她确实没资格站着。

    帝座那样高,林静照恍恍惚惚,一步步跪上。膝盖在耻辱的浸透下似火焚,全身灰尘一般散开坠落,生不如死。

    她光洁的铃铛挂在玉白的脚踝上,一动一摇铃,某种猫狗宠物。

    朱缙晦暗地凝注着,拽着她的腰带,锁住了她身子,将她折成他的形状。

    便在此时,张全在外毕恭毕敬地通传,“陛下,陆首辅在外求见。”

    陆云铮果然在。

    林静照猝然燃起一丝希冀,恍然于绝望中看到了救星,神志几近崩溃。

    可她无可奈何,无法呼救,纤细的脖颈还被桎梏着,帝王五指山下丝毫不得脱。

    朱缙无动于衷,轻抚着掌下的女子,道:“不见。”

    张全为难地补充,“陆首辅说见不到您,便在外长跪不起。”

    朱缙道:“那让他跪着。”

    张全领命离开。

    林静照最后一丝希望湮灭,一墙之隔,陆云铮在外面,而她在里面沦为君王玩物,或许陆云铮还能听见她的吟叫。

    是她糊涂,妄想用只铃铛搏得一丝生机,引起陆云铮的注意力。

    陆云铮知道了她才是真的江杳,除了鲁莽送死外,还能如何?

    他斗得过皇帝吗?斗得过大明律法吗?她根本拧不过皇权的手腕。

    这困局本身是无解的。

    林静照愠怒地剜向咫尺之距的皇帝,双目如喷出千刀万箭,将他射成窟窿。

    朱缙静观她屈辱而愤恨的样子,笑了,陆云铮来了也好,游戏更有意思些。

    他屈起二指掐起她的下颌,抹去她潮湿的泪,“叫你这样很委屈是吗?”

    林静照怔怔嘶哑,一字字:“不委屈,全天下都跪伏在君父您的脚下。”

    朱缙犀利地增了力道,微凉的唇吮悄然在她耳畔:“你屡屡犯死罪,朕一直饶你,真要变成妻控了。”

    林静照猝然被他深深一吻,唇角恍若有轻微的电流滑过,酥人心脏,剧烈颤了颤,没禁住,头顶香叶冠无声地落地。

    她没和陆云铮吻过,没和朱泓吻过,却被朱缙将一切剥夺干净。

    命运弄人,这是从想过的。

    “陛下难道不是吗?”

    许久,林静照才轻喘着恢复了神志,面颊的潮红比方才更厉害,色若酒红。强弩之末,不屈服地和他较长论短。

    她言语上将错就错,以稍减内心的壅塞,“陛下是妻控,骗得满朝文武都信了,臣妾日日习染自然也深信不疑。”

    “所以你敢如此放肆。”

    朱缙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回忆吻她的感觉,沾些上瘾。夜风透窗轻轻在吹,他空荡荡的,似想再吻吻酡红的她。

    同时,他身体也产生了硬然的异样。

    他阖了阖眼,敛去这些旖思,恢复那冰冷威严的模样,“当朕的面与陆云铮私相授受,不怕朕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林静照长睫翕动着,方才的一丝旖旎被冻得粉碎,脸色复又恢复苍白。

    她笑了下没有搭话,似在嘲笑他,又在嘲笑自己。一次次试图挣扎,一次次失败,她的心气已被挫败得所剩无几。

    “说罢,为什么用铃铛。”

    朱缙沉静的嗓音泠泠响彻,“一会儿朕改变主意,你连说遗言的机会都没了。”

    铃铛只是她能碰触到的东西,用以求救之用,并无什么特殊含义。

    但林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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