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遁文里的女配: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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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有行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抱住她,“不可!”他声嘶力竭,近乎哭出来,“慕宁不可,不能去,不能去!”

    他抱着扶荧,人却在猛力颤抖着。

    扶荧眼神空洞,张了张嘴:“阿爹可是可是”

    扶荧可是不出什么,面对着灾祸,她分外无助。

    “听爹的,我们走好不好?”扶有行眼泪纵横,“若你生事,我怎么和你娘交代?算爹求你,我们快走,行吗?”

    他语气卑微到近乎哀求。

    扶荧心头酸涩得厉害,她没有办法抛下沈应舟;可是更不想让阿爹难过,若她执意留下,阿爹定会相陪。

    她可以为了沈应舟不畏险难,但是不能弃阿爹的安危于不顾。

    扶荧强忍苦楚,点了点头,“好,我们这就走。”

    扶有行这才松了口气,牵着扶荧的手往跃界的地方去。

    然而眼看快到地方,却见不少人又都原路返回。

    扶有行暗叫不妙,忙不迭抓住一个人问,“怎么都回来了?”

    那人脸色灰白,死气沉沉地说:“先前的流火损坏了跃界,负责留守的镇天司说,修补少说要三个时辰,让我们先自行避难。大家伙商量了一下,都准备去粮仓。”

    粮仓铸改得结实,地方又大,还存储了不少粮食,那地方确实适合避难。

    父女俩人互相对视一眼,最终随着大部队去了山泉镇的粮仓。

    镇里还留下百来号人,众人三三两两聚集在粮仓之内,不敢点灯,只在一片黑暗中互相取暖。

    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蔓延着死寂。樾夏朸格

    忽然,一抹光亮流窜。

    是一颗夜明珠。

    孩子抱着它,直勾勾看着。

    旁边的母亲急忙想要躲回,这才有人出声,“没事,有点光也好。”

    她讪讪收了手。

    孩子还在看那颗珠子,看了会儿,又仰头看向母亲,“爹爹和阿兄何时才能回来?”

    仅这一句话就让她红了眼眶,“快了,瑶儿睡吧,等睡醒,爹爹和阿兄就回来了。”

    扶荧怔怔看着,猛然又听到人惊叫:“有没有大夫!我妹妹不行了!有没有大夫啊!”

    急促慌乱的求救声让父女俩都站了起来。

    那青年也认出了扶有行,匆忙叫人,“扶大夫,快看看我妹妹!她快不行了!”

    扶有行急忙走过去,扶荧则拎起药箱跟紧在父亲身后。

    躺在草皮上的是一个年轻女子,还穿着镇天司的门服,她一臂残缺,正大口大口吐着鲜血,神色间满是痛不欲生。

    饶是见惯了伤重时的病人,这等惨状还是让扶荧心头震撼。

    望着女子那双灰暗的眼神,她思绪抽空,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慕宁!”

    直到阿爹叫她,才恍然惊醒,忙跪坐上前打开了药箱。

    女子的兄长面露痛色,“她前日守城时被魔军重伤,扶大夫,我自幼父母离去,只剩胞妹与我相依为命,无论如何你都要救她性命,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他砰砰砰地磕头,一下接着一下,直至头破血流都不停歇。

    扶有行没有空回他。

    他先查看伤者伤情,却见断臂不似锐器所伤,倒更像是被什么猛兽生生咬下去的,断臂不足致死,真正令父女两寒心的是腹部的伤洞。

    已经感染肺腑,怕是神仙难救了。

    扶有行浑身泄力,女孩兄长那双满是期待和哀求的眼神让他难以启齿……

    女孩却是洞察到了他们默然当中的意味。

    猝不及防中,血淋淋的手拉住了扶荧。

    她对上了女子的双眸。

    女子眼睛很亮,全然不是将死之人应有的灰暗,她用尽全力梗着脖颈,喉咙里发出嘶哑不堪的声音,对扶荧说道:“杀、杀了我”

    她用力之紧,以至全身发颤,“恕、恕我无能,无力无力护世间周全。恕我恕我无能。”

    临了,她仍在为满屋的百姓而生出撼意。

    青年哭着爬跪她身边,颤抖着握起女孩千疮百孔的手,“阿妹,坚持一下,不要死,阿妹,不要离开我,长兄求你,不要离开。”

    “长兄。”女孩重重倒了下去,她的瞳孔开始扩散,无意识地发出声音,“此去,我将于双亲团聚,长兄莫要为我忧心。”

    她长吸一口气,如同解脱一般,脸上没了痛色,只余安宁。

    可是又好像不是那么安宁,她的眼睛还睁着,像是在不甘着什么。

    “阿妹!!”

    青年趴在她尸身之上痛喊。

    哀恸之声惊天裂地,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他们悲他所悲;苦他所苦,除了跟着流泪,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天黑了,又亮了。

    很快,粮仓的门也被人打开了。

    刺目灼光泄洒满地,隐约映出一个影子来。

    扶荧眯着眼看寻光而去,回来的人满是鲜血,几乎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但扶荧认出来了,他是对门刘婶的儿子,是自小就和沈应舟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

    沉入谷底的心瞬间被期待填满,扶荧在扶有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踉踉跄跄跑过去,先看了眼他的身后,又拽过刘川,语音急切:“子朔呢?其余人呢?”

    这般过问之后,不少人也都围了过来。

    “我孩子呢?”

    “川子,你可看见我侄儿?先前还和你一起喝酒呢。”

    “他们人呢?他们都还好吗?”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疑问,刘川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沉默着摊开手,伤痕累累的掌心,躺着一枚早已失去了原本色泽的玉佩,唯有扶荧,她认出来了。

    那是子朔的剑珮,是子朔送她护身所用。

    他执意上战场,扶荧劝说不成,气恼之下将剑珮丢还给他。

    扶荧平静地看着那枚脏兮兮的剑珮,隐约觉察到了什么,但她还是问,“子朔呢?他们人呢?”

    “都死了。”

    短暂的三个字,令整个粮仓陷落死寂。

    “魔君大敌当前,我等无力抵挡。子朔以身护我撤退,除了我都死了。”

    她站在阳光之下。

    这时的天日是近月来最好的天日,可那光却像是冰湖,拉着她下陷。

    冷,疼,难以呼吸。

    扶荧好像也快死了。

    眼泪不住滚落。

    痛苦难以抵挡,它们折磨着她,纠缠着她,吞噬着她,却又给她留了个足以活命的气口,不至于让她真的就此解脱。

    泪眼婆娑当中,扶荧对上了一张哭啼啼的面颊。

    “阿荧,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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