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遁文里的女配: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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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意外地注视下跟了进去。

    云麒双手环胸,也不动声色地跟着进去。

    跟在身后的父亲也是着急追问:“裴大夫什么时候回来?”

    孩童已神志不清,身体仍是在不住抽搐。

    妇人先前怕孩子抽搐时咬到舌头,情急之下塞了快鞋垫子在嘴里,此时孩子咬着鞋垫,白沫不住往出涌。

    妇人又惊又心疼,抓着他的手不住落泪。

    医馆现下没个说话的人,除了干等别无他法。

    扶荧挤开人群走过去,观察了一眼孩子的情况:眼下聚青,唇色泛紫,她又看向妇人,“他这般多久了?”

    妇人本还在哭着,听人问话,抽噎着说:“昨夜起,他就和我们说腹痛,我们只以为是积食,便喂了药,谁承想不见好转,早上便开始惊厥抽搐”

    扶荧了然,温和地拍了拍妇人的肩膀,“先将他嘴里的东西取出来,要有呕吐物回流,怕是会窒息而死。”

    妇人听罢大骇,看了眼孩子,仍是不甚放心,“可是、可是若咬到舌头。”

    扶荧安抚:“无妨,他只是惊厥,不会咬到舌头的,你先让开我看看。”

    妇人虽然不识扶荧身份,可从她刚才的言辞来看,想必也是懂些医理的,眼下裴大夫又不在,与其干等,倒不如把希望寄托在懂得人身上,犹豫须臾,妇人起身让开了位置。

    扶荧坐下,先是翻看孩童眼瞳,接着开始把脉。

    她小心翼翼问:“姑娘也是医者?”

    “略懂一二。”扶荧继续换手继续把脉,心里几乎有了定论,“孩子可是喝了生水?”

    妇人思索片刻,“是是是,是喝了生水,可是水里有虫?”

    扶荧摇头:“小公子肾脉亏空,难管水液代谢,因此才造成此相。”

    她说得头头是道,妇人听得一愣一愣,“那、依姑娘之见,要如何诊治?”

    “不难。”扶荧见桌上放着针袋,便顺势拿过,准备为他施针,“只需用伏龙肝兑蝉蜕虫,连饮几日自能痊愈。”

    妇人根本听不懂,不过听她说没事,暂且将心放回到肚子里,妇人正准备让夫君前去抓药,就听人群中传来质问:“什么伏龙肝,蝉蜕虫,不就是黄土和虫子壳,这东西怎么能用药?小姑娘你年轻轻的不要信口胡诌!”罢了又对妇人说,“这位娘子,我看你还是等裴大夫回来在再议吧,这女子脸生,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搞不好是来砸裴大夫的招牌的。”

    一听是黄土加虫子壳,妇人脸色也是变了。

    刚才一门心思扑在病重的儿子身上,这才忽略了她的样貌和穿着,便连行为举止也不是小镇中人该有的样子。

    顿生警惕,妇人一把夺过她手上的针袋不说,站在旁边的男人更是眼疾手快地将她从位置上拽扯起来。

    “走走走!我们不需要你治!”

    扶荧被推的一个踉跄。

    周围人都面露不善,团团围住将她和那孩子相隔开来。

    扶荧很是无奈,“便是裴大夫回来,也会是这般诊治,我并无恶意”

    “谁管你!”人群中那男人大手一挥,“医馆的人呢?快将这人赶出去!”

    他们这般态度恶劣,让跟在后面的碧萝颇为不爽,撸起袖子就准备给扶荧撑场面。

    扶荧赶忙揪碧萝,“那伏龙肝是”

    “肾主北方之水,主封藏,依五行相克来说,这位姑娘说的没错。”一道温润嗓音如平地之石,骤然打破混乱。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扶荧身后。

    扶荧跟着扭头,对方已经走到身边,对众人说道:“伏龙肝与蝉蜕虫均属药材,并非这位姑娘信口胡诌。”

    他一说话,四周质问都消了声。

    裴容舟来到小儿跟前,垂眼打量一番,“先前天冬已经将他的情况转述于我,你的孩儿肾中带病,这才引起的惊厥抽搐。”他叫来天冬,“你去备药,再加乙基车前草,碾碎后最后加入,快去。”

    “是。”

    天冬不敢耽误,匆匆去后堂煎药。

    妇人先是看了看扶荧,又看了看裴容舟,小声作问:“那他可严重?”

    裴容舟耐心安抚:“稚子年幼,好生调养自会康复。”说完又环视众人,“倒是各位,未免过于苛刻了些。”

    这话摆明是为扶荧而说的。

    妇人和其丈夫面露窘迫,最后鼓起勇气来到扶荧面前,言语愧色,“抱歉,先前是我们误会了姑娘,蝎子王姑娘不计前嫌。”

    她摇了摇头,“无须挂怀。”

    天冬很快熬好黄土汤,在众目睽睽之下喂给孩子,一碗汤水下药,孩子果真止住了抽搐。

    四下满声惊叹,与之前的质疑排挤形成两个极端。

    这幅画面显得未免讽刺了些,云麒轻轻一嗤,似是嘲讽。

    裴容舟还有几个病人要诊治,她本想继续去外面等着,很快天冬就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姑娘,师父让你们去后堂静候,他说待忙完就来。”

    扶荧眼底一闪而过意外,抬哞瞧见裴容舟对她轻一颔首。

    她没有拒绝,跟着天冬来到了后方用作休息的院落。

    约莫小半个时辰,裴容舟才步伐匆匆地进门,他对着几人微一施礼:“在下裴容舟,几位久等了。”

    裴容舟

    扶荧默念其名,回之一礼,“我是扶荧,这是我妹妹碧萝。”

    裴容舟命天冬换来一壶新茶,温温浅笑:“伏龙肝入药不算常见,姑娘可是同行?”

    最后那句有几分调侃之意。

    扶荧回应的谦虚:“家父是为医者,耳濡目染学了一些,不算精通。”

    茶水已经端了上来。

    裴容舟亲自为扶荧斟茶:“几位先前说要找我的太祖父,请问是所为何事?”

    扶荧和碧萝交汇了一个眼神,“裴先生可知晓《百杀录》?”

    这个名字一出,裴容舟陡然转变了神色。

    他笑意转淡,眼神当中也没有了最开始对扶荧的欣赏,变转瞬得疏离抗拒,“几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么?”

    碧萝好声好气道:“我们长途跋涉赶赴到此,如果你知道,希望你能告诉我们。”

    裴容舟微微一声冷笑,倏然起身,“恕我无可奉告,几位请回吧。”他叫来天冬,“天冬,送客。”

    天冬过来便是准备撵人。

    可是须臾间,一把利刃抵在了天冬咽喉。

    是一直尚未出声的云麒。

    他姿态依旧慵懒,表情更是端的散漫,目光不经心地扫向裴容舟,“阿荧是个好说话的,可我不同。裴大夫若知实情最好不过;倘若不知,那你这小童”

    他轻轻嗤笑,刀背顺着天冬的咽喉划过,杀意必显。

    从小到大生活在镇子里都没出过门的天冬哪见识过这等场面,登时吓得腿软,哆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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