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遁文里的女配: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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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少,我们不如”

    话音未落,宁随渊便重新敲开房门,“这里干净,清净。”宁随渊睨她一眼,“有人更好,方便伺候你。”

    听听这叫什么话?

    借住不说,还让主人伺候他。

    比起这个,扶荧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宁随渊可能是觉察出什么,所以才执意留下来。

    他好哄,可又不是那么好骗。

    若扶荧再推脱下去,怕只会加重他心底的疑虑,如今也只能祈求阿爹早就收好了她的“遗物”,毕竟十七年过去,总有些东西是留不住的。

    很快,阿爹又开了门。

    宁随渊长得高大,黑压压地身量堵在屋门前,一身气势犹如鬼煞,冲的这夜色都肃森至极。

    她的阿爹举着灯,瘦弱一个小老头,在他面前看着就可怜。

    “我们来借个宿。”

    宁随渊随意丢过一个金玉环,“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宽敞点的。”

    那玉环沉甸甸地颇有分量,阿爹看着掌心的玉环,越过宁随渊,又看向身后的扶荧。

    她站在昏明交替的分界线中,身姿半明半暗。

    扶荧慌慌别开头,他一阵若有所思,收好金玉环,对着宁随渊说:“二位且等着。”

    说着,阿爹随意披了件衣裳,去收拾东南角的偏房。

    趁这段工夫,宁随渊随意走动起来,扶家其实有两个相连的院子,四合前院是阿爹的住处和替人看病的医馆,穿过廊坊,后面的就是扶荧和沈应舟两人生活的庭院。

    宁随渊显然也发现了,招来扶有行,向前示意:“我们住这儿。”

    小夫妻生活的住处比前院还要大些。

    离奇的是十七年过去,院中的一草一木都维持着本来的生态,便连后方的锦鲤池都还蓄着水,紫藤架下摆有一个秋千,秋千干净无损,昔日用红绳编在上头的那朵紫藤花都还好生生待在上头。

    扶有行站在宁随渊旁边,欲言又止。

    扶荧眼底发酸,克制着不去看院中的一切,对宁随渊说:“这院子这般大,老人家收拾起来不容易,天色已晚,我看还是”

    “这里干净,前面收拾起来才不容易。”宁随渊越过台阶,已经来到了寝房门前。

    扶荧紧张的情绪已经提到嗓子眼,却在此时,扶有行挡在宁随渊面前。

    他从容不亢,举止间进退有度,“公子有所不知,这院子是我女儿和贤婿的住处。他们死去多年,这院子留到今日,全是为了满足老夫的念想。”

    扶有行说:“若不然,二位就先在我那处将就,等到明日,老夫打扫一间更干净的住处给贵人歇脚。”

    宁随渊伸出去的手顿在原地,转而收回,“哦?”他漫不经心地拉长语调,随后问,“怎么死的。”

    扶有行低着头说:“被玄鬼所杀。”

    扶荧诧异地抬起头。

    扶有行仍维持着原来不卑不亢的神态,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扶荧对视过一眼。

    阿爹八成已经认出来了。

    她鼻子发酸,眼泪哽在喉咙,憋得胸口生疼。

    扶荧不敢哭,不敢发出声音,甚至连一点悲切都不敢流露在外。

    宁随渊作罢,转身出了院子。

    她跟在他身后,忍不住扭头回望。

    阿爹此时也在看她。

    他苍瘦,胡子花白,一如记忆里的慈祥,只是只是凄苦冷清,眉宇间多了失孤之后的沧桑。

    对望之下,扶有行对她笑了笑。

    慈爱的,温柔地笑。

    扶荧登时没忍住,啪嗒一下,眼泪转瞬跌落。

    她迅速擦干净泪水,转过身没多看一眼。

    当夜两人还是宿在了偏房。

    此处是用来收留病患的,现在医馆冷清,活人都难见,更别提病人。

    屋里共有四张床,都用屏风隔着。

    扶荧合衣躺在最里头的床上,她焦心不安,难以入眠。对山泉镇的人和阿爹来说,她早已是个死人,死人自也要有宿处,说不定阿爹已经堆好了她的坟墓。

    想到这里,扶荧不禁两眼一黑。

    坟墓倒是没什么,就怕宁随渊会发现。

    她现在就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用扶荧这个名儿。

    她这姓氏本就少见,若宁随渊瞧见碑文上的生辰八字,哪怕他是再愚笨的人,也会找到蛛丝马迹。

    可是怎么才能阻止他出去。

    他根本就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

    扶荧心乱如麻,缓缓翻了个身,看向屏风后头。

    最后沉不住气,轻唤:“帝君,你还在吗?”

    良久,屏风后面嗯了一声,看样子是在的。

    扶荧不想让他走出此地一步,不想他去后面的院子,也不想让他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

    思来想去,她还是起身下床。

    低头看了眼完整系拢的衣襟,挣扎了几来回后,扶荧微微敞开胸前,拿着灯烛走到了屏风那头。

    烛火影影绰绰落下来,她纤薄的影子在脚边摇晃。

    宁随渊没睡,正坐在床上打坐,听到动静,缓缓眯起条缝。

    少女身形单薄,发丝披散如瀑。

    她衣裳乱着,浑然不觉敞开的胸口和花白的脖颈。

    宁随渊眯起的眼骤然缩动一下。

    扶荧掩着灯一点点靠近,抿了抿唇,“我在那头有点害怕。”

    “怕?”宁随渊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屈膝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夜闯蘅境坪的时候你不怕;误入回落崖的时候你不怕,在这儿你倒是怕了?”

    扶荧弱着声儿,虚虚地解释:“这和此前不一样”

    “嗯?”宁随渊单手托腮,“哪里不一样?”

    “我以为帝君死去,至今不安,所以”

    宁随渊耐着性子听她狡辩,半晌轻嗤。

    他没有点破,“所以呢,你想本尊陪你睡觉?”

    扶荧举着灯的手一抖,险些被掉落的煤油烫了指尖。

    最后强行克制不适,艰难地点了点头。

    他烛火下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她。

    片刻,宁随渊让开床榻一角,懒散着嗓音:“上来。”

    算是允了。

    扶荧放好灯烛,脱掉鞋子小心翼翼爬了上去。

    医馆的床能有多大,勉强只供一人歇息。

    他又生得过分颀长,扶荧这么一趟,整张小床彻底没有了空隙,两人紧密贴在一起,为了减少彼此间的触碰,扶荧只能侧躺。

    她还不敢背对宁随渊,只能面对着他,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姿势憋屈,看着就委屈巴巴。

    宁随渊一条腿伸开,一条腿半屈,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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