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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都盼他妻有两意》 60-67(第5/13页)
清梨茶盏,垂眸啜饮:“儿子同清梨有些事没说开,自会处理。母亲要问什么?”
杨氏沉默片刻,干巴巴问过几句他消失那段时间可吃了苦头、受了什么罪外,她也问不出什么了。
从前沈怀序幼时没操过他心,如今他一手拨弄棋局撑起沈家,即使知晓其中不易,也不知该怎么关切操心了。
“你出事时,几乎把人吓死。你父亲说你是个有主意的,也许有柳暗花明的时候。我是担心你,又怕自己莽撞做点什么,坏了你的筹谋。现在没事就好了。”
“母亲的担心,就是沈行原说觊觎嫂嫂,也可以容忍?”
“你……你知道?”杨氏目光闪躲,握着茶盏不知该如何开口。
自上次沈行原说过这事后,她还留心过纪清梨院里的事,预备弄清他们二人究竟是不是假夫妻,但这事终归不那么好提及,
“我知,我也知您在查她院里人,查婚事真假。”
沈怀序端详杨氏躲闪神色,既不提她这从小到大一贯的偏心,也不训斥沈行原大逆不道:“他向您坦诚,我也可以向您坦诚。”
“仕途和沈家都在我手,我从前无心男女之情,同纪清梨的成婚,是为了应付沈家,是假成婚。”
“但如今不同,我只认纪清梨是我妻。若说第二种可能,只会是纪清梨要厌倦脱身,而我跟随其后,绝不松手。”
“你不松手?沈怀序,你是沈家长子,五皇子夫子,说句大逆不道的日后帝师名头兴许就落在我们沈家,你在说些什么?你对纪清梨不放手?”
“母亲就当我病了,离不了她半步吧。”
“可、可她刚才,也没见她同你说几句话啊?”
“……”
杨氏惊魂未定,想不明白:“你说除非她厌倦脱身,倘若她真要走呢?”
沈怀序极快眯了下眼,眸底浓黑沉肃。
“那届时就是我一同走,三个人过日子。”
“母亲既然操心沈行原能不能娶嫂子,那该去找沈行原,问他介不介意妻子多个外室了。”
沈林华匆匆赶回,没想到自己听到的竟是此番话语。
他脸上难掩震惊,自然是不可能同意这般事的。”
“沈家前程数十年来悬人头颅,没有一刻让人能停下。今日万事俱备,只差稍稍一推便可直达来日青云。”
沈林华嗫嚅,自然也想到沈怀序这一路的克己自省,诸多筹谋。就算是有心要拦,说道理大权掌控在谁手中,谁才有拍板的权力。
“我既在这些事上下手,这一件事,也绝不会给旁人点头或拦下的机会。”
言尽于此,沈怀序冷冽起身,关门前只听到杨氏大呼,让嬷嬷快把安神汤端上来。
他没有理会,前行时见转角沈行原站在那一动不动,不知听了多久。
他飞鱼服上溅开血花也不理会,几息后只同想通了似的,低语:“沈怀序。”
“今日谢无行和裴誉联手,不要脸是不要脸了点。但两个人伺候嫂嫂总比一个人伺候嫂嫂周到,肯定是有可取之处的。”
“要不你也和我联手,让嫂嫂纳了我也行。就跟你刚刚说的一样,我们三人……”
那是搪塞杨氏之言,他竟也有脸当真。
沈怀序看他一眼,抬手利落扇他一巴掌,言简意赅:“滚。”
第63章 道貌岸然的疯子 “嗯?我是怎么舔的?……
沈行原挨了巴掌, 但并不气馁。
“我能伺候好嫂嫂。”
“伺候?她连你送的钗子都不要,同你说话相处,无非看在嫂嫂二字, 轮不到你伺候。”
沈行原捂脸垂眸。
他知今日纪家被抛开,母亲更得他坦白,再不能插手他和纪清梨之间半步。天明后, 沈怀序权势只会比往日更盛。
不过沈行原缄默不是被说服,而是在沈怀序离去时谦然:“兄长说得有理, 我改。”
沈怀序步子一顿,走得更快。
宫中出事沈怀序回归, 沈家上下灯火通明, 忙着诸多事宜。
而纪清梨房门紧闭, 一点亮光都没有。春兰刚从里面出来, 见沈怀序站在门口, 她紧张瞥眼房内, 身子拦住:“沈大人,夫人已经睡下了。”
沈怀序止步,冷淡视线落到春兰身上, 几乎要人牙关打颤。
就连一门之隔的纪清梨也不禁屏息,直到模糊听见沈怀序说了句好, 脚步声同影子都渐渐离去, 她才松口气, 趴到桌上。
今天这么乱, 一时半会睡是睡不着的, 纪清梨也不想同沈怀序面面相觑。
上次落话要他别节外生枝后,纪清梨心头总别扭堵着点什么,今日见他受禁卫军恭维是从, 那般感觉更甚。
在那间院里,他蒙眼满身伤说得好像走投无路、不得沈家半点庇佑,病入膏肓得没第二种选择,纪清梨才会点头应下他的话。
现在看来,信沈怀序的话真是不应当,他哪会有走投无路的时刻?
病也好,维持的关系也好,只怕什么都是他的算计,稀里糊涂踩进陷阱,上他的当。
她竟还真为他,为那点伤势和沈家的漠然心软,日子莫名过得晕乎乎,纪清梨懊恼咬唇,想这错绝不再犯。
纪清梨拿木梳缓缓理开发尾,思定后放下心绪,摸索着要回到床上蒙头大睡一场。
不过骗沈怀序时做戏做全套吹灭烛火,她现在什么也看不清,仅靠记忆摸索出条小道来。
三五步的距离,纪清梨走得缓慢,好在期间并无拦路桌椅,就是在床边绊了下,纪清梨短促哎了声也很快被扶正。
下次还是留个灯笼在门外……
纪清梨迟来的反应过来,顿在原地。
黑暗中扶过她的那只手淡然,指腹游刃有余挡住她的烛台拨开。呵笑时声音低迷擦过她耳廓,很短促的一下。
纪清梨下意识转向那声音,很快寒意悚然,这人从哪进来怎么进来的?她同他共处一室,就坐在梳妆台前竟没半点感觉,连他一点呼吸都没觉察到。
他在这悄无声息坐了多久?
一直这样无声凝视着她吗?
她呼吸急起来,迅速联想到偶有的鬼压床、背地无声的注视。所以这些全不是做梦幻觉,当真是这人夜半立在床头、在死角里,就光盯着她?
谁会阴森做鬼,做这种见不得光又痴迷的事?
现在开口问,揭开这不可视的底线后,一切还有回旋余地么?
纪清梨喉咙干起来,她半晌不吭声,两眼一闭,干脆当不知道有这第三只手,蒙混过去算了。
没想到这人将计就计,撑身凑近揽她坐下。宽大手掌安抚她般揉揉她肩颈,力道放松有余,再沿脊骨往下,抵在腰窝上打了个圈。
纪清梨抿唇压住呼吸,铁了心要装没反应,对方低笑,手指点了点她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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