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盼他妻有两意: 15、如审问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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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正是给她递告状机会来了。

    纪妍幸灾乐祸,只见沈怀序垂袖俊雅而立,视线并不分到旁人身上,只一味凝视纪清梨。

    他又问一遍:“什么谢公公?”

    纪清梨含糊:“只是无意提及的宫中人。夫君同父亲的棋下完了?”

    沈怀序目光直直落下,模样没变,却有几分令人屏息的怪。

    化开的雪水积在他脚底,粘湿、浸得衣摆翻黑,如褪下零碎的一层皮。

    既然她几句话带过不说,沈怀序也表现得知进退懂体贴,把话说得宽和:“若有什么要见的人,你想见就见。”

    纪妍没忍住插话:“沈公子还挺大方的,你都不知道......”

    漆色眼珠转动一周,毛骨悚然投来一眼。

    “这位是二小姐?”

    纪妍被慑住,听他问:“我不知道什么?”

    好像整个人都被他纯黑没有边际的视线笼罩,嗓子卡住,说不出纪清梨同谁厮混的话来。

    没等到回答,沈怀序低垂眼帘:“本以为纪家养出纪清梨这般温良心软的孩子,应当是宽和融融的家庭。”

    “如今看来,二小姐还是更像你母亲些。”

    ......这话是什么意思。

    纪妍就是没反应过来,也能听出其中淡然的讽刺,连带嘲讽纪家态度为纪清梨出气的意味。

    她牙关打颤,沈怀序分明是听到纪清梨和婚前传情人不清不楚的话了,怎么只要她一人住嘴。

    还是说,他是个非要纪清梨同人搂搂抱抱在他眼前,当着他面袖子缠到一块难舍难分,他才会见棺材震怒的瞎子?

    纪妍不可置信要开口,被纪文州不动声色拉了把。

    他脸色已经不太好了:“好了,还嫌自己说得话不够多。”

    “我说什么了,纪清梨能做我不能说?”

    “她当初传流言生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被人拆穿的时候?”

    纪文州不语,纪清梨做没做纪妍不清楚,他却是最明白的。

    纪清梨一直是纪家无声无息,并不用多关注的孩子。日后唯一的价值,大抵也就是婚事上做文章,嫁个可能会有出息的寒门,或是去做哪位能拉拢的大人妾室。

    不过那日她出糗招来沈怀序后,就都不同了。

    这流言,全然是纪家试探沈怀序能为好心退让到何步,为不让纪家浪费这个机会而借东风放出的机会。

    谁会想到沈怀序会径直上门提出契约,打了纪家一个措手不及。

    能攀附沈怀序,纪家当然满口答应准许,不过这门婚事已经是很便宜纪清梨了,为日后随他们操控,纪家怎么会把实情告诉纪清梨?

    纪妍当然也同外人那般,理所当然跟着觉得都是纪清梨捡到的好事。

    纪文州始终认为她既能让沈怀序选中,总该有几分令其动容的东西在,没想到她到底还是无用。

    今日母亲和父亲做得太急躁,又引得对方反感了。

    眼看沈怀序仕途在前却不能利用,纪文州罕见地有几分烦躁:

    “不论你怎么说,没有用,沈怀序不会为此事迁怒纪清梨,听明白了么?”

    纪妍上下扫他眼,站到他面前来:“多新鲜呀纪文州,从前她在角落灰头土脸时你像看不见她。”

    “现在她攀高枝了,旁人看在沈话序面子上处处谦让你谦让纪家,你就能把她当妹妹,有公道话说了?”

    “我也是你妹妹呀哥哥。”纪妍钩他衣领往前,拍拍他脸,鄙夷这廉价的兄长做派,“纪家既从小就允我踩在她前面,凭什么现在要我安静、眼看好事都让她占着了?”

    “我挑婚事要挑好点怎么了,我不仅要挑,我还非要比纪清梨更好。否则,还不如让我去嫁沈怀序!”

    周边丫鬟个个将头压低装聋,纪文州只是眯了眯眼,并未反驳。

    换人比顺势而为的顾虑大。

    待送纪清梨回夫家,纪文州最后给次机会,扶她上去时低语:“清梨,礼物哥哥很喜欢。你回去照顾好自己,别忘了哥哥说的话。”

    “你骤然嫁人,性子又温和,要去面对婆家难言说的磨合,我总担心你在沈家受欺负。”

    他为纪清梨拂开碎发,温和不出错的面皮怜惜是真:“切记,人心或权总要有一个把握在手中,你才有安生保障。”

    车侧沈怀序转头,视线落到他手上。

    “你应当知晓孙姨娘病了正在修养。母亲正因此心中有事,又着急四弟读书的事头痛才心不在焉,待你散漫了些,妹妹别放在心上。”

    “有哥哥在,哥哥会看护好孙姨娘的。只是若你能法子让四弟顺利拜入季夫子门下,我想孙姨娘应当也会好得快些。”

    四弟是孙姨娘的孩子,生下后虽被主母抱养,但到底是孙姨娘身上掉下的肉,纪清梨真能坐视不理?

    兄长三言两语让纪清梨目光闪动,上了车还很有些魂不守舍的,直到沈怀序开口:“你同纪文州关系很好?今日是盼着他回去的?”

    不能算是好。

    纪文州是嫡长子,同其他人疏离了些。

    主母赵氏怀纪妍那年,纪老爷子不管不顾将纪清梨姨娘抬进府,赵氏为此不待见她们,私下漠视或苛待,纪文州都从不掺和其中。

    有次被他撞见孙姨娘暗中救济他,他低低看了眼没有声张。

    这两年又偶尔关心她,出嫁前多加照拂,纪清梨才对他生出几分依赖之情。

    不过是人清冷乱加减中,她为数不多的回应而已。

    沈怀序加码,一件件数得仔细:“他摸过你头,也牵你的手,你归家也特意给他挑了礼物。”

    “兄长待谁都这般和善,我与他关系尚可。”

    “是么。那若不是与他好,你回纪家时环视的一圈,是找谁?”

    马车颠簸,纪清梨迟缓听出沈怀序话中沉沉意味。

    他影子往下淌,仿佛是人前宽和不表,背后把那太监的事翻来覆去想得发酵。

    等到只有两人时才开口,发出这般近乎审问奸夫的话。

    纪清梨自觉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再说纪家都是同姓亲人,她就是找谁也无足轻重。

    她原要随口说个人,然而沈怀序视线自她面颊往下扫,落到她手上去,纪清梨僵硬起来。

    被裴誉用力抓过挤过的手不自在,尽管塞来的玉佩已经收好,还是心虚地在丈夫目光中缩起来点。

    冷淡态度马上扫到一边,纪清梨努力地解释。

    “那时只在找从前照拂我的孙姨娘,方才兄长已经告诉我,姨娘是病了在院中修养,才没露面。”

    “是吗。”沈怀序淡淡说,不知信没信,起身坐到纪清梨身侧。

    这是沈怀序头次朝她靠近,纪清梨却没有进步得分的喜悦。

    后背靠上木板,两人间逼仄得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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