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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 60-70(第24/29页)
段钦额角冷汗未干,压低声音问。
“是有人被抓,但不是宫大哥,”闻人絮叹了口气,“是徐赐安。昨晚云青碑有异动,守卫进去的时候,看到他一个人在那,而当天唯一进去的人只有‘奚何’。”
“可真正的奚何昨日午时就和我们一样来燧光阁了,仅剩的解释是——徐赐安化作奚何的模样接近云青碑。”
段钦:“这怎么可能?”
“是不可能,”闻人絮无奈道,“那可是徐赐安啊,但凡他随便说点什么,至少解释一句为什么出现在那里,大家都会信的,但问题是,他什么也没说,这就难免让有心之人借题发挥了。”
“不是,”段钦脸色不太好看,“我是想问,他为什么是一个人,宫忱应该和他待在一块才对。”
“他们两个……”闻人絮略有些诧异,然后不知想到什么,声音一沉,“我知道了,云青碑的结界最初是宫大哥带人打造的,他自然有出入的法子,如果宫大哥当时跟他在一起,就能解释为什么徐赐安能够进去,也就是说,假扮奚何进去的另有其人。”
“那么,昨晚云青碑异动时,里面至少有三个人,或许是发生了某种变故,宫大哥和另一个人都消失了……”
“你为什么要一直叫他宫大哥?”段钦冷不防问。
“啊,”闻人絮愣了一下,道,“他年长于我,对我有恩,我敬重他不是很正常吗?话说这个现在重要吗?”
“我有说重要吗?”
“好吧,”闻人絮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你看起来很担心宫大哥。”
“我没有担心,”段钦收了脸上的表情,冷冷道,“担心他,不如担心今天的比试。”
“我担心宫先生,”青瑕悄悄从玉佩里钻出脑袋,眼泪汪汪地说,“他肯定出事了,不然怎么会留徐公子一个人。”
“你错了,若他真出了什么大事,姓徐的就不会有闲心去趟牢房了。”段钦轻嘲一声,“而且,你担心他?你的担心有用吗?他心里全是那姓徐的,什么时候需要过你吗?”
“…………”青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双手捂住了口鼻。
“干什么?”段钦道。
“有人嘴臭!”
青瑕气鼓鼓地用脑袋撞向段钦下巴,不等人反应就咻的一声回了玉佩,里面使劲撺掇它的应婉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还不够狠,还不够狠!”
青瑕蹲在角落,抹了抹眼泪就继续尝试联系宫忱了,谁也不想搭理。
段钦下巴青了一大块,脸都气黑了,差一点没把这破玉佩狠狠砸了,最后还是往腰间佩好。
第69章 缝起来 我给你缝起来
咣——
宫忱是被什么东西砸醒的。
那东西冰凉又坚硬, 不知从哪飞过来,正正落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附近很闹,不知发生了什么, 隐约看见几个修士打扮的男子, 喊道:“找人了……找人了啊………”
他眼皮都没还没完全睁开,就猛地起身, 攥紧了手中吃了一半的烧饼, 准备离开这个临时躲雪的街尾。
没走几步,额头上贴着的那个东西忽然掉了下来,下意识抬手,用掌心将它接住,轻轻摊开。
——是一枚金叶子。
宫忱瞳孔一缩, 那叶子那么轻,甚至比不过另一只手上的半个烧饼,他握在手里, 却让脚步蓦然沉重了起来。一步,两步,最终他咬了咬牙, 停下。
为了防止被人认出,他将脑后扎着的头发解开, 抓了两把,回头蓬头垢面地挤进人群:“刚才,有谁掉东西了………”
宫忱声音一哑,直到这时, 他才发觉,他挤进的这一堆人里,几乎人人手里都拿着一枚金叶子, 面上兴高采烈。
“十五、十六……”唯一的女修士在数人头,点到宫忱的时候,笑了一下,纤手顺便扫掉了宫忱脑袋上的雪,“二十,够了,都请跟过来吧,试药结束后报酬翻倍。”
几片雪不经意落在了脖颈里,宫忱缩了下脖子,看清了她袖口的花草银纹,茎叶蜿蜒,形如一个优雅端庄的“柯”字。
岐黄世家之首的柯?
试药?
不是抓我的?
提起的心稍稍放下,宫忱揉软了烧饼大口吞咽,跟周围的普通百姓混在一起,被这些修士用一片金叶子钓着往前走了。
“你很饿吗?”女修士放慢脚步,到了宫忱身边,“能忍的话,等到了医馆,有很多热乎的点心给你们吃的,别吃冷的。”
“谢谢大人。”宫忱嘴上应着,但还是习惯性地吃完了最后一口。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叫箫芸,你喊我姐姐就行。”
“这个……”宫忱犹豫片刻,又把刚才掉到自己脑门上的那片金叶子拿出来,“还给你。”
箫芸愣了下:“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刚才看了一圈,我的这片金叶子似乎比别人的要大上一些。而且,加上我,这里一共有二十一个人,你方才故意少数了一个。”
“挺聪明呀,”箫芸扭过头看他,“不过,我要是你,我就拿着这白给的钱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如果我刚才手里连半个烧饼都没有的话,可能就跑了。”宫忱低头,似乎有些羞愧,“抱歉。”
“不用不好意思,”箫芸笑了笑,把他的手推回去,“是我家小少爷托我日行一善,你放心拿着好了,他不缺钱。”
宫忱没说话,垂下眼皮,手指一下一下摩挲那枚金叶子。
也许旁人看不到,但在他眼里,那金叶子从始至终都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死气。
大概一年前,他遇见柳直那时,也曾在他身上见过这样的死气。
这次又是谁要死了?
箫芸?
还是,柯家的……小少爷吗?
——
不知是不是宫忱看得太久了,都花了眼,掌心中的金叶子越来越小,越来越黯淡,旋即一道鲜红的线刺入眼帘,就像长在手心里似的。
他下意识拢掌,用力闭眼,再睁开时,入目是一个幽暗的囚室。
“咦,就醒了?”
一个侧对着他的娇小身影本来在低头擦拭着什么,动作一顿:“脖子缝了十七针的感觉如何?”
宫忱失去了对四肢和脖颈的感受,只有全黑的瞳孔转了转,盯着她。
他似乎还沉浸在梦里,虽然面前的场景突然变换,可旁边的姑娘依然保留着当时的面容。
“……箫……芸?”
他依然很清楚地记得这个给了他一枚金叶子的姐姐,嘶哑地叫出她的名字。
那姑娘猛地放下手中的细针,不可置信地扭过头来:“你认识我娘?”
宫忱皱了皱眉,直到这时才体会到她说的“缝了十七针”是什么意思,方才那短促的两个字穿过缝缝补补的脖颈的感受,活像有人狠狠捅了嗓子眼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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