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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逢惊枝》 50-60(第3/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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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只是疑心,现下别枝能够确定的是,他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紧绷多时的心倏然松下,她心安了。
只要不要她的小命,一切都好说。
久久都没有得到回答,傅淮卿眼眸深处荡起的偏执一闪而过,步步紧逼,“就算是其他人,你也会答应?”
情绪蓦然明朗过来的别枝忖了下,摇头:“也不一定吧。”
抛上顶峰的情绪忽而被拂过云朵轻轻接住,骤然间,傅淮卿被她弄得怔住,就连绷成道直线的薄唇也一点一点地落下。
骤然失神,半响过后他的神思才渐渐落回原位:“也不一定?”
别枝坦然颔首。
其实她自己也还搞不清楚,才想着见见真正的寂然,只是没想到肃王会如此介意此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寂然抢了的什么似的,而且她也没有因为被逼急而撒谎,“只是不管如何,在我的眼里那夜的男子是寂然,仅此而已。”
由始至终,她面对的都是寂然。
他扮的,也是寂然。
傅淮卿垂落指节稍稍捏紧,低着眸睥过她稍稍舒下的身子,不似适才般布满了抗拒,跟炸了毛的狸猫无异。
思绪被她牵着走,他骤然忽视了她性子本就不似外表般人畜无害,平日里古灵精怪娇俏可爱,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实际上若是逆着毛去撸,她定然会狠狠地咬回去,绝不留情。
理智回笼,傅淮卿面上闪过半分无奈,顺着她的话:“你说的对。”
男子忽而转了口,别枝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再次确认:“真的?”
“嗯。”傅淮卿松开她的手,回身重新倒了盏茶水,“确实如你所言,一直以来我都是以寂然的身份出现在你的面前,与其他人没有半分关系。”
听到他这么说,别枝禁不住嘀咕:“本来就是。”
也不知道他在生气些什么。
又不是自己要求他以寂然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眼前,怪她没有认出来,未免过于强人所难。
这些话她如今也只是敢在心里嘀咕嘀咕,万万不敢在他面前提起,避免旧账还没有理清,又来了笔新账。
傅淮卿端起茶盏喝了口。
凉爽清泉水入喉,他内心的烦闷散了几分,对她道:“寂然已经离京了。”
“啊?”
别枝惊愕,难以置信。
岂不是连个对照都没有了?
傅淮卿淡淡地嗯了声,就跟昨夜命寂然连夜离京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他有任务在身,耽误不得。”
最后四个字,他落了重音。
别枝半响才问出声:“他什么时候回来。”
“一年半载都有可能。”傅淮卿神色不变,“要看他什么时候能办完事。”
别枝:“……”
一年半载,黄花菜都凉了,坟头草也有半丈高了。
“不能提前回京?”
“不能。”傅淮卿斩钉截铁。
闻言,别枝没辙了。
她也是听命行事的,自然明白若非特殊情况,定然是要完成任务方才能回京,只是如此一来,也没有可以对照的地方。
忖了忖,别枝又问:“我可以去找他吗?”
傅淮卿:“……”
他目光定定凝视着半点儿也没有觉察的少女,一字一句地道:“不可以。”
话音落下,别枝皱了皱眉,还以为他又要像适才般逼迫自己,没想到他说完也就没有下一步,她提起的心又缓缓落下。
不可以就不可以。
凶什么凶。
还是寂然好,不会凶她。
别枝不懂,明明他扮作寂然时也是个温润模样,怎的换回了原身情绪就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她悄悄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他的目光。
傅淮卿将这幕捕捉入眼帘,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问:“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想知道。”
别枝摇头:“暂时没有。”
出师不利,下一步她还没有想好。
她打开始就想着,等见到了真正的寂然后再说,所有的打算都是以见面为起点,忽然告诉自己一年半载都见不到寂然,一下子也想不到还要问些什么。
傅淮卿静默须臾,忍不住问:“关于我——”
思忖间,别枝忽然想起件事,抬眸:“有件事确实想知道。”
傅淮卿嘴角微扬,“你问。”
别枝:“还没有找到师兄吗?”
傅淮卿:“……”
他额心抽跳,“没有。”
闻言,别枝撇撇嘴。
没有找到师兄,就意味着查不清他们追杀自己的缘由,不出七日接连追杀自己,且今夜没有得逞,眼下自己要是出了王府,定然会引来他们的注意。
他们就算知晓自己身处肃王府,也不敢轻易动手。
与自己作对,不过是杀个闲云楼的杀手,日后受到审问时也可以说是彼此间乃是宿敌,若是和肃王府作对,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得通的事情。
更何况,指不定都没有解释的机会。
别枝思来想去,觉得事情真相大白前,肃王府确实是自己的最佳藏身之处,不过有一点,需要扭转自己当前的弱势地位。
她瞥了眼神色稍显不善的男子,神思怔了瞬。
果然是生的俊俏,面色不愉的时候都别有一番风味。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别枝禁不住暗骂自己半句,而后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有件事想和王爷商量一二。”
傅淮卿见状,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说。”他淡淡道。
别枝面上端出道别致的笑容,“师兄还没有找到危机尚未清除,在这段时日内,我可否借住于王爷府中?”
傅淮卿嘴角抽了下。
他记得自己似乎是没有说过,要放她离开王府?
别枝当然看出他明显就是不打算放自己走的意思,而且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自己,但是她也是有点小心思的。
自己提出的借住于王府,肃王若是应下,她就是王府的客人,肃王再如何狠戾,想来也不会对客人喊打喊杀,折辱定然也是不会的。
最重要的是,听程靳的意思,他似乎除了今日外,多是在宫中处理政务,平日里能见面的机会想来也不多。
静看她少顷,傅淮卿隐隐明白了她的想法,冷凝多时的眼眸中闪过些许笑意,笑她的有趣,也是欣赏她的坚韧,不屈不饶。
他不疾不徐地问:“不怕我日后旧事重提?”
别枝当然怕。
而且似乎也不用等到日后,他现下不就提了。
她抿了抿唇,假笑道:“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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