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暗杀王的失控教育: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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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之前被兰波拒绝和他搭档出任务,福楼拜也完全没放在心上,反而愈发好奇究竟是谁能让兰波点头愿意接纳其为搭档。

    他摸着下巴,没发现魏尔伦在听见“实验室”这个单词后,原本没什么反应的表情瞬间变了。

    “……你们都知道我的事情?”

    魏尔伦慢慢开口。

    之前那个特意来找兰波的心理专家同伴知道他的来历,面前的福楼拜同样清楚。

    “嗯?当然,”福楼拜歪了下脑袋,“DGSS来了位新人,还是兰波亲自带回来的——更别提他还改了代号——大家肯定会好奇下你是什么身份嘛。”

    魏尔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福楼拜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还以为是不高兴自己的秘密被那么多人都知道了,便并拢二指举起,调皮摇了摇,“你要是不开心,我去用异能力把他们都催眠了?”

    “…………”

    魏尔伦震惊看向这位一开口就格外缺德的同事,“他们会允许吗?”

    虽然他目前只认识三个,但从福楼拜的话里意思来看,DGSS的成员肯定不止他们。

    “哎,他们肯定不让我对他们的记忆动手脚,”

    福楼拜用睁大眼睛来表现惊讶,随即又笑眯眯的压低声音,“但我可以偷偷的……”

    “咳、咳嗯。”

    身后传来不咸不淡的一声提醒,令福楼拜的脊背一僵,干巴巴转身。

    “呀…呀,路易,你的伤势没问题了?医生救人的水平还真是不可思议的快呢。”

    “假设某人没有在检查中途抛下我、又对新人讲点大逆不道的话,我的伤口可能会好得更快。”

    回程路上受了点伤、因此来这家DGSS合作医院检查的路易·布耶幽幽出声,险些把福楼拜惊得当场站直、挺身、踢正步回他身边。

    “好了好了,既然你没有事,我们就赶紧回去吧。”

    福楼拜立刻结束话题,但在最后还是拍了拍魏尔伦的背,附到他耳边说了一句。

    “放心吧,兰波肯定很喜欢你,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对谁有这么上心。”

    “——”

    是心脏忽然跳快了半拍的声音,一切的愉快与高兴都从这瞬间迸发出来,好似炸了漫天的烟火。

    魏尔伦抿起嘴,却难以掩饰眼底浮现的轻快笑意。

    “只对我上心吗?”

    他再次向对方确认。

    “当然,只有你一个。”

    福楼拜冲这位按捺不住雀跃的漂亮男孩眨了眨单眼,抛出一个wink,便甩着手跟自家搭档离开了。

    嗯嗯,克莱夫起的昵称还真是没错,这个被科技强行催熟的人工实验体,本质上还是个藏不住自己心情的可爱幼崽嘛。

    兰波还没有过来,魏尔伦一个人站在原地,又怀抱着这份喜悦的心情独自高兴了会,直到兰波已经做完自己那部分的体检,上楼来找他。

    “已经做完检查了?”

    见魏尔伦一直站在走廊没动,兰波有点惊讶,还以为是在等他。

    “没有。”

    魏尔伦摇头,和兰波说自己刚才遇到了福楼拜的事情——但略过了最后那段没说。

    当兰波听到福楼拜的离谱提议时,也不禁有些失语。

    “他的话别全信,”

    兰波淡淡道,显然不太能接受这位同事的作风,“福楼拜的性格太轻浮,虽然在完成任务上没失过手,但总是会招惹很多女性,越漂亮越容易招惹。”

    魏尔伦:“………”

    魏尔伦:“那他之前说想和你搭档……”

    兰波“嗯”了声,“认为我长得很适合吸引女性的目光,就和他一样。”

    魏尔伦:“………”

    好自信又自恋的家伙。

    关于福楼拜的话题告一段落,既然兰波已经过来了,便和魏尔伦一同去给他预订的那间诊疗室。

    “保罗·魏尔伦先生?请坐。”

    这里的医生都是属于DGSS内部的自己人,不会问多余的问题,也不会对外暴露不该说的事。

    当时他们从扎赫兰走得匆忙,给魏尔伦伤口拆线的时间有点早了,一路上又没有静养的机会。

    当他脱掉上衣后,能看见那块兰波给他定制的狗牌一直没有摘,正由一条细细的金属链串着,被掀起的衣服带得朝上跑,又因重力而摇摇晃晃地重新坠在胸口。

    医生很有职业操守,假装没有看见。

    他仔细将那些缠绕在胸口的绷带解开,观察勉强结了层薄痂的伤口。

    轻轻抬起魏尔伦的左肩活动时,隐约还能窥见新生的嫩肉——是他刚刚脱衣服时没注意,不慎将伤口扯开些许。

    魏尔伦很擅长忍耐,无论是枯燥抑或疼痛。

    医生给他做了个细致的检查,确认这道贯穿伤没伤到神经与骨头,如今也只在边缘处有些许红肿的发炎症状后,便又给他重新清洗伤口包扎,再开些药回去吃。

    “不要剧烈活动,不要碰水,记得勤换药。”

    医生在把他们送走时,还特意强调一句,“禁止喝酒。什么酒都不要喝。”

    兰波哑然片刻,委婉提醒道,“他还没成年。”

    虽然魏尔伦在那次庆祝时喝了一杯葡萄酒……但也只有那一杯吧,后来就没喝过了。

    “少来,我像你们这个年纪,喝空的红酒瓶已经可以摆满这间屋子了。”

    同为法国人的医生耸了下肩,摆出一副“你别来诓我”的表情。

    红酒可是法国的特产,是酒精味的葡萄小点心!谁从小没喝过几杯?

    同样喝红酒长大的兰波说不过他,只好点头记下医嘱。

    虽然按照之前答应高先生的要求,魏尔伦还需要再进行一次任务后惯例的心理健康评估,但兰波先以养伤为由,将它往后推了半个月。

    这段养伤时间也是魏尔伦最安逸的时间,不用做任何体力训练,只学一些理论知识,再加上始终不能放松的外语学习。

    尤其是库什图语——魏尔伦还惦记着兰波刻在狗牌上的那两行字,希望可以早日译读出来。

    在吃饭这点上,魏尔伦倒没有觉得非常不便。

    兰波会做些方便他用勺子舀着吃的蔬菜杂烩、酸奶油汤和牛肉炖土豆泥之类的菜,或者先帮忙将牛排或鳕鱼切成小块,再让他用叉子慢慢吃。

    换衣服也是,他可以改成穿系扣子的衬衫,这样就不用让左肩大幅度活动了。

    但唯有一点,魏尔伦总是难以适应。

    ——洗澡。

    “我自己可以。”

    魏尔伦再次强调了遍,但依旧被兰波冷漠拒绝。

    “伤口不能碰水。而且,你还需要洗头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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