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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爱语来迟》 70-80(第11/18页)
等到两个人吵得快要打起来了,一家之主祝盛安终于开口和稀泥:“好了,今晚是团圆饭,你们夫妻两个有什么,吃完饭回你们自己院里解决,不要在这里吵。”
祝时瑾冷哼一声:“冒牌夫妻,有什么好解决的。”
顾砚舟气得牙痒痒:“你也知道是冒牌夫妻,你倒是把和离书给我!”
祝时瑾的脸色更差,眼看两个人都架在台阶上下不来了,雀澜忙道:“团圆的日子,不许说这些,和离的事,休要再提。”
吵闹勉强止住,一家人总算吃了个热热闹闹的团圆饭,夜里祝观瑜留在王府,就住在自己成年离家之前的那个院子。
雀澜在他院里坐了片刻,同他说着话,忽而道:“你的气色倒比先前好多了。娘记得你去京城之前,因为吃药,瘦了一大圈。”
“现在停药了,也许身子恢复过来了。”祝观瑜道。
“停药之前,可把印记洗去了?”
祝观瑜摇摇头:“是在京城发生了一点儿意外,不得不停药的,没能洗去印记。罢了,此事以后再说,现下倒没什么不妥。”
“你先前要吃那药,娘就不同意,你爹非说照你自己的想法来。”雀澜叹一口气,“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娘总觉得你们最后还会走到一起,何必折腾自己的身体?”
祝观瑜垂下眼睑,没有作声。
雀澜道:“以后不许再折腾自己的身体了,其他的都随你。”
又道:“这次你回了东南,他去了边疆,分别之前,他有没有说什么?”
祝观瑜抿了抿嘴,道:“他说他会来找我的。”
雀澜微微一笑:“他舍不得你在京城等他,还把你送回家来,倒是有心。”
“印记没洗去,我在东南也只能等他。”祝观瑜轻哼一声,“他把我送回来,说不定他不来了呢。”
雀澜笑着打趣他:“他会不来么?”
祝观瑜一时赧然,翻了个身背对着母亲:“我怎么知道!”
第77章
这一年,新帝登基,为祈愿天下太平,将年号改为嘉平,这一年便是嘉平元年。
嘉平二年开春,遥远的北方,乌拉木河上覆盖的坚冰开始融化时,秦骁率兵打下新春的第一场胜仗,终于把金人赶到了乌拉木河以北,凯旋回营时,所有人都高声欢呼,不少人甚至热泪盈眶,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终于取得来之不易的阶段性胜利而奋力喝彩。
秦骁在一片欢呼洋溢的营地中跳下马,驻守在营地的几名将领喜气洋洋围上来:“世子爷,恭喜!您可要给我们大家伙儿发红封呀,哈哈哈哈!”
秦骁将劈砍得豁了几个口的长刀丢给旁边的亲兵,摘下钢盔:“我打了胜仗,还要给你们发红封?”
“您不发,反正侯爷已经发了。”一名将领笑嘻嘻掏出一封家信,“您自个儿看罢,别太高兴啊!”
父亲发红封了?秦骁挑眉,接过信来拆开:“家里有什么大喜事?”
一拆开来,他的话音就顿住了,这字迹分明是大公子的,大公子给他写信了!
这可是到边疆以来,第一次收到大公子的家信,这封信从大周最南端的东南藩地寄到最北边的乌拉木河,中间怎么也得有两个月了,重重寄递转交,信封都被磨毛了,秦骁立刻屏住呼吸,认认真真读信。
还没读了几行,他的表情猛地一愣,双眼一下子瞪得溜圆,那大吃一惊的神色还没缓过来,抑制不住的喜悦就从眼角眉梢往外满溢,又惊又喜又激动的模样,几个将领在旁看着,哈哈大笑:“怎么样,世子爷,当了爹了,天大的喜事,难道连个红封都不发?”
秦骁被他们一说,登时笑了出来,那春风得意的喜悦简直压都压不住:“发!发红封!还要杀牛宰羊犒赏三军,我全包了!”
众人高兴得一阵吱哇乱叫,这好消息立刻传了出去,不到晚上,连伙房的杂役都知道世子爷当爹了,侯府有后了。
军帐外热闹喧嚣喝酒吃肉,秦骁喝了几杯就躲回来,窝在自己帐中,将那封从南到北穿过整个大周的珍贵家信掏出来,仔仔细细、珍重万分地,来来回回又读了好几遍。
【秦骁:
京城一别,已有数月,愿你在边疆万事顺遂。
此次写信,有一喜讯。前些日子我诊出喜脉,胎儿竟已六月有余,乃是东南剿匪时,与你结下之果。
此时有果,于侯府而言实乃喜事,于我而言虽有困扰,但念及往日情分,亦不忍此时弃之。再三思索,待他降生,请侯府接他到京城教养,留在大公子府,招人非议,并非良策。
祝观瑜。】
很简单的一封信,大公子在写信时似乎也不带多少情绪,字里行间,只是平淡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与他商量,待孩子出生后不要养在大公子府,要养在侯府。
可秦骁将这封信来来回回看了无数遍,还是从那寥寥几句话中,品出了几分细水长流的甜蜜。
大公子在认真为他们的孩子考虑,大公子在乎孩子,大公子在乎他,大公子爱他。
他真是个幸福的男人。
秦骁把薄薄的信纸捂在了胸口,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抬起手,轻轻吻拇指上那枚鸽子血般的红玛瑙扳指。
真想现在就飞到大公子身边,简直一刻都等不得了。
他吻完那颗莹润的红玛瑙,抬起眼来,看向帐中那副架着的北疆舆图,那上面辽阔的领土上,一半是大周的旗帜,一半是金人的旗帜。
秦骁眸中燃起了烈火般的雄心斗志。
……
嘉平四年冬,秦骁率兵荡平金人最后一个部落,攻下都城巴拉格,金人剩下的残兵被彻底赶入西北的茫茫雪原,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春节,大军班师回朝,远在东南的祝观瑜收到了秦骁的信,里头是一张不到三岁的儿子的画像,还有一张拜帖,他春节要带孩子来东南拜年。
祝盛安看到这信,登时一万个不愿意,他知道秦骁这是干嘛来了,打完仗了,孩子也这么大了,要接媳妇儿回去了呗!
“哼,这小子,打得一手好算盘,还知道用孩子来当挡箭牌。”祝盛安抱着怀里的小娃娃在屋里走过来又走过去,“明天就把秦骁的画像挂在宜州城门口,此人不得入内!”
他一说话,怀里玉雪可爱的小娃娃也跟着咿咿呀呀说话,娃娃刚刚两岁,正是爱说话的时候,每天被爹爹抱着,就爱模仿爹爹讲话:“这小汁,打得、打得一个好盘盘!还知道嗯……嗯……不得入内!”
祝盛安在宝贝小儿子脸上亲了亲,教育他:“玦儿,以后你长大了,不要学哥哥,要留在爹爹身边,知道吗?”
祝应玦的小脸蛋儿肉嘟嘟的,被他亲得挤成了一团,他皱着小眉头用肥肥短短的手指去推爹爹的下巴,可是推不动,只好被迫承受这沉重的父爱,祝观瑜都看不下去,把他从祝盛安怀里抱了下来,让他自己玩儿去。
“好了爹爹,这事儿您都念了多少年了。”祝观瑜道,“就不论我和秦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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