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陨后他后悔了[快穿]: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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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作画时,薛无折一直抱臂在一边看着,见他抬眸过来,微微一笑。

    “师尊画技了得,不知师从哪位长老?”

    本是随口一问,内里的讽刺意味却怎么都遮不住。

    郁安看了一眼纸上还算写实的墨图,想起这是某个位面的意识碎片握着他的手亲自教的。

    他虽画技不佳,可架不住有技艺高超又耐心细致的师者,故而也学会一点皮毛。

    但这些都不能说给薛无折听。

    而原身对各类技艺也是广泛涉猎,大到剑术修为,小到穿衣吃饭,都由不同人教导,若要单问绘画丹青,一时也想不出具体人士。

    所以郁安只是弯了弯唇角,轻声说:“你不必知道。”

    【作者有话说】

    饭来了饭来了

    164   溯流而上

    ◎岛下◎

    不过是惯常的奚落,郁安会如何回答,薛无折都不在意。

    只是在看清了对方眸中一瞬的温柔后,本该轻点而过的目光微微凝滞。

    “就这么忘不了你的那些师父?哪怕被囚入牢狱也不改本心?”

    薛无折的冷嗤没有破坏郁安的好心情,他看了一眼眼前人,语气平静地反驳:“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薛无折一错不错地盯着他,“郁安仙君还有别的师父?”

    郁安没理会他的问题,看向案上铺好的绘卷。

    “岛主令由沧澜岛主贴身保管,不好拿到。”

    郁安避而不答的态度太明显,薛无折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画卷,“这有何难?”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接着掌心微微发亮,下一刻就幻化出一柄和画作如出一辙的流光令牌。

    郁安有些诧异:“若想移花接木,这未免太粗糙了。”

    薛无折对他微笑,“以假乱真不易,求一缕气息却简单。”

    依薛无折所言,这枚假岛主令有形而无神,若是能沾染到真正的岛主令气息,穿越结界禁制时便可一用。

    只是这法子仅可生效一次,且风险极大,恐怕会引来岛主的戒备。

    但这是闯过那些结界的最快的方法了,若事情败露,不过是再另谋出路。

    两人敲定主意,翌日郁安依旧独自一人往逸海居去。

    唯一与往日不同的,就在郁安腰间缀着的薄荷结上。

    在那莹白翠叶中,一个指节大小的柚木小人端坐其中,在草叶的掩映下若隐若现。

    见岛主目露探究,郁安似乎有些局促:“辛木做的小玩意,非要给我佩上。”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郁安摘下草结递给岛主。

    沧澜岛主接过那枚草编结,不甚走心地查看了一番。

    那里面不过是一个没有灵气的木雕小人,没什么特别的。

    他没有细究,在郁安伸手过来,先一步将东西塞进对方的手里。

    物件交换时,有一瞬间摸到了细柔而冰冷的皮肤,岛主下颌怪异地咬紧。

    被碰到的人还未言语,他就满含歉意地道了声失礼,叫人挑不出错处。

    郁安将草结和小人握进掌心,微笑着摇了摇头。

    事后,岛主带着郁安打开机关去往灵泉的方向。

    要沾染令牌气息,说难也不难。

    郁安自身无法取用灵力,倒是借着吞星珠储存了一点岛主令散发出的特殊灵气,应该够用。

    来到灵泉处,依旧是用巾帕擦洗。

    背对小亭,解松衣带。

    帕子擦过颈侧后,郁安目光低垂,看向了腰间那个灰扑扑的小人。

    对他的目光若有所觉,抱臂小人的脑袋扬了扬,也面向郁安的方向。

    若非没有五官,恐怕会露出郁安熟悉的招牌假笑了。

    “我一直在看哦。”

    郁安没理会这句传音,将帕子放进泉水里清洗,不可避免有灵泉水撒在小人面上。

    傀儡小人擦了擦自己的脸,捂住自己瘦条条的肚子,“师尊小心些,不要打湿我们的岛主令了。”

    那枚假令牌就放在小人肚子里。

    薛无折随手做的傀儡不仅能放入神识,还能储物,真该夸这人心灵手巧。

    可眼下这所谓能必要时保护郁安的小东西却只剩下聒噪,郁安想把它乱晃的脑袋拧下来。

    不说话也无法改变对方的热心。

    小傀儡在巴巴提醒:“师尊师尊,还有别人在偷看哦。”

    郁安气得想笑,作势要将这东西丢进泉水里。

    小人缩了缩脑袋,倒进了草编的翠叶中。

    “师尊好凶呀。”

    郁安无视了这句谴责,很快结束了今日的洗沐,洗过灵泉后,隐隐作痛的经脉得到片刻的休憩舒缓。

    躁动的灵气也如常沉寂下去。

    今日的疗伤结束,郁安向岛主告辞,婉拒了对方久坐闲聊的提议,往住处去。

    薛无折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见郁安回来,他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师尊。”

    住处周围早就布下结界,除开最初疗伤时的门庭若市,近来这里安静得过分。

    由岛主亲自看诊后,偷窥者没再出现。

    二人不必担心有鸟雀或是什么静物,透过窗户偷看他们的相处。

    不是演戏,当然就随薛无折怎么叫了。

    假令牌从傀儡里取出时,其实已经沾染了一点岛主令的气息。

    郁安将吞星珠里的气息引进去,终于叫这块暗淡的令牌散出光芒。

    薛无折点头道:“可以了。”

    这人一本正经起来,全然不似待在傀儡里那缕神识的活泼。

    可或冷或热,那眸底的冰川都亘古不变。

    趁着令牌气息未散,两人当夜就探去了永虹阁。

    傍晚潮水异动,岛主匆匆赶去查探,此时正在掌事堂中议事。

    永虹阁无主,正方便两人走这一趟。

    薛无折将郁安带入阁底,轻车熟路找到那处机关。

    墙壁华饰太多,徐徐展开时发出清脆的响动。

    空气中弥漫着那股浊香,郁安即使带着玉翠薄荷,也不由皱眉。

    薛无折轻轻一笑,带着他走入那条地道。

    地道太黑,薛无折畅通无阻地走在最前,只是时不时停步,等着郁安跟上来。

    好在郁安体内存了点灵力,可以勉强视物,不至于像在北地时那样眼前漆黑。

    见他跟上来,薛无折继续抬步往前。

    奇怪的是,分明灵泉之行是上山路,永虹阁底却是一路下行。

    郁安一言不发地思考着,踩到一扇卡在泥里的贝壳,猝不及防踉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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