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奴娇: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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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扫了一眼先到的魏晗:“怎么,魏将军还在这里停着不去救援吗?”

    魏晗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傅修明这个程咬金,原本的计划落空,此刻只盼着赫连时已经战死。

    十万将士对三十万将士,说什么赫连时也别想有胜算。

    城内,吐蕃首领笑得猖狂:“赫将军,你求饶,我便饶你一条命。”

    赫连时红着眼,面对着四周团团围上来的吐蕃人,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北城的百姓已经在苏子鸾的带领下尽数撤退,赫连时咽了口血水,寒霜剑在手中泛着凛光,他撑起伤痕累累的身体,去迎接他此生最后一战。

    哪怕寡不敌众。

    赫家的男儿,从不向敌人低头。

    他心中有一轮明月,会永远照着他。

    “既然赫将军这样有骨气,那便给我杀!”吐蕃首领抬手,其余士兵都迎了上去。

    赫连时冷笑,寒霜剑在空中挽起剑花。

    他心中遗憾只有一事,不能活着回去见她。

    有时仔细一想,他该给她一封休书,还她自由身,怎么自己就让她守了寡。

    转身又杀一人,他脑海中浮现出乔菀与他拜堂那日的模样,那样娇婉羞涩的女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大胆吻他,告诉所有人,她愿意背过所有不堪流言蜚语爱他。

    是他的错。

    怪他。

    怨他。

    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脸,寒霜剑破开一朵又一朵血花,吐蕃首领看的咬牙,这赫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如此能打。

    “放箭!”

    弓箭手搭起一支羽箭,直指赫连时胸口。

    “铿!”长剑划出一道破空声,他千娇万宠的乔姑娘只身一人,策了马闯过一众士兵包围来救他。

    乔菀目光紧紧随着吐蕃将士包围着的赫连时,眼中酸涩到疼。

    她的夫,在千军万马中,显得那么孤独。

    若是她来晚一些,那羽箭就——她不敢往下想。

    “将军!”乔菀俯身朝赫连时伸出手。

    赫连时撑着剑,牢牢抓住乔菀的手,翻身一跃,握住乔菀的手和缰绳,一夹马背扬长而去。

    吐蕃首领想要追,却发现身后傅修明带着魏晗的兵遥遥冲他笑着,傅修明挑挑眉,玩世不恭道:“朗达玛,好久不见了,打一仗?”

    吐蕃首领朗达玛黑着脸看着这些不速之客,视线落在他们身后满满当当的物资时,更是吃了一惊。

    探子说南越国皇上忌惮赫连时,另一位将军魏晗也和赫连时不和,本想借此机会除了赫连时这个常胜将军,来日好进攻南越国。

    却没想到傅修明,南越国四王爷会出来掺和一脚。

    连魏晗也不得不从。

    “呵,今日便不打了,来日有机会再会!”朗达玛看了看仅存的五万大军,面色更黑。

    这赫连时,靠着十万将士端了他二十五万将士,如今还不能报仇,好生晦气!

    傅修明勾唇,笑得意味深长:“那我们来日再会。”

    傅修明暂时还不想贸然开战,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不想在这里受伤。

    马背上,赫连时如梦初醒,双手紧紧禁锢着乔菀的腰身,哽咽地半句话都说不出口,身上的伤痕隐隐作疼,血液渗到最外层的战甲上,顺着光滑的甲面滴到地上。

    伤痕很多,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疼。

    只要能抱着乔菀,和她在一起,什么他都无所谓了。

    这些日子他不知想了多少回,想到梦魇,念到出了幻觉,巴不得抛下一切,回去和她道歉,告诉她自己不是故意的。

    眼泪一滴滴濡湿乔菀的衣裳,烫的乔菀心疼。

    “将军,将军。”乔菀急促地喊着赫连时名字,赫连时却毫无反应。

    他整个人的重量死死压着乔菀,握着缰绳的手也松开。

    “将军!活着回去陪奴家!”乔菀的手盖在赫连时手被上,眼泪胡花了脸,马蹄扬起的风沙迷住她的眼,眼泪越流越狠。

    “将军,不许食言。”乔菀的话语几乎破碎,在漫天雪花和砂砾间被碾的四分五裂。

    缰绳磨破乔菀的手,勒出一道道血痕,前路好长,乔菀不知道要走多久。

    “将军——”乔菀只觉得心中有什么破开,划出一道锋利的口子,鲜血汩汩流出,如深海要把她淹没。

    “好。”许久,赫连时迷迷糊糊醒来,收紧了笼着乔菀腰的手,惨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真好,他的菀菀好在乎他,他不能死。

    “再往前一点点,白子期会在那里。”赫连时的声音沙哑,如风中柳絮,一吹就散了。

    “好,将军你要撑住。”乔菀收了收眼泪,一只手将赫连时的手握得更紧。

    一月多未见,他的手上的伤疤又多了,还有新鲜的血往外冒。

    乔菀的手颤抖不已,牢牢靠着他,她不要失去他。

    这是她二十多年以来经历过的最煎熬的一段路。

    她的指尖搭在赫连时的脉搏上,不敢松开一分一毫,生怕这有力的跳动从她手心里溜走。

    她甚至不知道在她来之前,赫连时受了多少伤。

    “快到了,将军,奴家看见白军医了。”乔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滴滴砸在赫连时的手背上。

    “好。”赫连时的声音很小很小,小的被风声彻底掩埋。

    他闭眼之际,耳边只剩下乔菀凄厉的哭声,他想握一握她的手,可眼前好黑啊。

    黑的他看不见她,找不到她,孤独地一个人丢入陌生的深渊。

    他只能一遍遍在脑中想着,想着她穿嫁衣的样子,想着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样子,想着她的琴声,想着她的所有,只有这样他才能不那么孤独。

    能不能不要让他一个人。

    仿佛又回到了爹娘争吵的时候,他一个人在房中。转眼又到了爹战死,娘殉夫的那一幕。

    蜡烛一寸寸截断,他睡不着。

    边关的风沙好大。

    他的菀菀呢……

    耳边好像又传来了乔菀的哭声,他好窝囊,怎么可以让他的妻为他哭那么多次。

    说好了要保护她。

    “菀菀,我的眼睛睁不开。”他在心里说。

    赫连时昏迷第十日。

    乔菀生生又瘦了一圈,腰带又要多缠半圈才可以锁住腰身。

    她努力逼着自己咽下稀粥,望着床上的男人,她眼泪再次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一滴滴砸在碗里。

    “白军医,你不是说他没事吗?”乔菀无力地跪在赫连时床畔。

    “将军幼时有心疾,这一次怕是复发导致梦魇,被困住了。”白子期眼里的光暗淡下去,“只能请夫人多多和将军说说话,活着给将军弹琴,看看能不能唤醒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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