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一片抽象啊: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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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渗入了洞口。同样的分队不止一支,他们从多个方向,多条路线,迅速向岗哨内部推进。

    现在,正好是庆典最热闹的时段。

    为沉音剑冢收关的两大族系,分别是天鹿与游鳞,刚好负责岗哨的地上与地下部分。

    天鹿族的长老亲自来到岗哨顶层,环顾四野。魔族的年轻人多数不服管教,见他来了,才端正站姿。

    还有几个小辈他来了仍不安分,上半人身挺直着背,下半鹿身的四条腿你绊我、我绊你,跃跃欲试地相扑,宽大的翅膀也不收好,总想压伙伴一头。

    长老看得眼皮直跳,呵斥道:“混账!另外三家的鼠辈都要骑到咱头上拉屎了,你们还搁这耍小性儿?活腻歪了是吧!”

    小辈们不服气地顶嘴:“他们哪里来了?守了七月夜,一个影子都没见到!不如放我们回去过节。”

    “就是,他们来打沉音剑冢?失心疯了不成。咱们随便挑一个出去,都能杀得他们找不着北……哎呀!”

    长老怒不可遏,头上陡然显出了一对盘根错节的鹿角,闪身一撞,把不知好歹的小辈顶飞出去,接连撞翻了好几个狐朋狗友。

    长老指着他们说:“过节过节,一天天的就惦记过节!这些年来,另三家背地里不知搞了多少阴招,你们倒好,还活在爹娘讲的故事里吧?沉音剑冢是风光,咱们是四大魔域第一,可是另三家联起手来,你们——你们到底懂不懂?”

    小辈挣扎着起身,一条腿险些折了,气得满脸通红。

    不过,正当他想反驳时,忽然发现了什么,露出疑惑的神情。

    他的伙伴们和他一样,齐刷刷盯着长老身后,皇都的方向。

    长老隐约感觉不妙,犹当他们捣鬼,问:“看哪儿呢你们?眼珠子都长歪了??”

    “长、长老,你看……”

    几名小辈喃喃地说,“宫城的篝火好像……灭了!”

    此言一出,几名哨兵同时调转千里镜的方向,朝宫城看去。夜幕尽头,那一抹暗红的光晕的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可是片刻过后,那里的火光骤然高涨,好像发生了什么。

    长老缓缓回头,望向天际。

    他苍老的面上浮现出了凝重,在他发号施令的前一刻,熊熊气浪从地底爆发,一层层顶碎了岗哨。

    轰然剧震,驻地塌陷。爆炸接连不断,滚滚的黑烟涌出裂隙,许多被烈焰吞噬的身躯挣扎爬出,痛苦地翻滚。

    恐怖的是,一张张黄符紧随其后,飞出地底。火焰包裹的魔物被符箓贴上,最后动弹了几下,统一站起身来。

    尸体被焚烧的焦臭味弥漫在空中,这些死者又“活”了。与此同时,地下发出了激烈的搏斗声。贴符的活尸们全身烈火未息,转头又钻入地下,陷进无休止的厮杀中。

    半刻钟后,一道遁光停在上空。

    一袭黑影立在高处,外袍的领口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淡漠的眉眼,衬着苍白肤色,泾渭分明。

    此人衣衫猎猎,两手空空,脚下似无凭无靠,唯有细微的银光闪动。但他周身的煞气肆意席卷,无声出现,却谁也无法忽略。

    他垂眸视下,稍微皱了下眉。

    不过是几炷香的时间,岗哨已彻底沦陷。

    下方的废墟如同炼狱,火光和浓烟时不时引发新一轮爆炸。到处是血泥和肉浆,因魔族的生机过于强悍,还在不停地蠕动。

    而在废墟顶部,无数头颅堆成了山。那些脑袋没有一颗是完好的,基本上是原主变成了活尸后,战斗到无法行动,才被枭首堆积在此。

    首级山顶,用长枪挂着一颗格外硕大的头。

    裴响双目一虚,发现是一张老人的面孔,头顶本有一对雄赳赳、气昂昂的鹿角,现被齐根削去,当成了战利品。

    裴响缓缓降落,与地面维持着一定距离。

    虽然眼前的景象仿佛敌人已经离开了,但他对杀意和危险的直觉越来越强,几乎触痛了灵台枷的伤口。剑修不动声色,实则令“花谕”扩散开去。

    细密的银丝如涓涓细流,迅速下渗。裴响与之同生共感,见其所见,闻其所闻。

    废墟的地下,比地上可怕千百倍。

    游鳞族多为半人半鱼,把守着此间的地下河。魔族习惯借地下河行动,所以岗哨的地下部分更为辽阔,是众多河流的交汇之处。

    此时的河水,已经不止是原先的暗红色了。

    河面几乎停止流淌,因为分不清是人还是鱼的残躯混杂其中。脏腑填满了肉身的间隙,令方圆一里内的河流变成了浓汤。鱼鳞闪烁着阴冷的幽光,被残肢断臂裹挟着,缓缓漾动。

    对危险的预兆陡然强烈,裴响在抽回思绪的刹那,发动了“夜游诀”。

    一道黄符和一根毒针,同时擦着他飞过。黄符没有贴到,失去法力,飘飘然掉在地上。毒针却一击不中,立刻调转,又从刁钻的角度刺向裴响。

    可是这回,毒针不听主人的使唤了。

    藏在洞窟里的射箭血修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的本命武器突然不再受控。他愣了一下,确认身家性命俱挂其上的宝贝真失联后,满头大汗。

    一滴滴蓝到发紫的毒露沁出他的额角,旁边的尸修问:“怎么了大人?”

    射箭的血修深陷在恐惧之中,尝试唤回自己的箭。

    可在外人看来,他好像呆住了一般,双目无神。

    尸修忍不住又问:“大人,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大人?”

    他伸手到血修面前晃了晃,不料此举激怒了本就惊慌的血修。血修“啪”地打开他,喃喃自语:“是不是我刚才耗费太多法力了……一定是,一定是!”

    在他甩手的时候,一滴毒露溅到了尸修身上。

    蓝紫色的液滴一闪而逝,尸修被白袍裹得严严实实,并未在意。他抱怨道:“你发什么癫,不打敌人打战友,真当我们折仙浮屠需要带你们一块儿吗?你……唔,唔嗯!”

    刚才被毒露溅到的地方,漫开大片瘢痕。从它的落点往外扩散,不论是衣物还是□□,全部迅速地糜烂。

    尸修试图祭出保命的法器,可惜晚了。其他尸修都没想到,血修会对同伴动手,本欲一拥而上,血修说:“站住!我全身都是毒,敢碰我一下,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他是在场的魔物里境界最高的,直逼千境。尸修们皆被震慑,下一刻,就见血修的手按在刚才死去的尸修身上,吸出丝丝缕缕的血雾。

    霎时间,血修身上的毒露幽微一闪,更鲜艳了。

    他重拾了信心,凝神感应本命武器,却在感应到它方位时,惊恐地瞪大双目。

    他的毒针就在头顶上?

    难道说……

    千丝万缕的银线如暴雨降落,把整座洞窟粉碎。这支队伍没发出半点声音,就变成了满地肉块,跟砂石混在一起。

    一根血迹斑斑的铁管受到感召,飘出土堆。上面的血液也是蓝紫色的,冒着滋滋毒气,竟把吹针的铁管都腐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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