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纯爱文男主: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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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药庐后,拣了张椅子坐下。

    距离方梦白极远,垂落的眼睫,滤去眼底的内敛的情绪。除却初见他醒转时松了口气,便再无任何欣喜或担忧之情。

    方梦白未动声色,心里其实早已起疑。

    他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便觉周遭人态度皆暧昧古怪。

    此时,趁着许抱一等人都出了药庐。屋中唯余贺凤臣一人。方梦白这才若无其事,淡淡问:“升鸾,我醒来之后,便频频听闻阿风这个名字,此人是谁?”

    贺凤臣哑然无言,良久,才缓缓说:是一直以来在照顾你的……杂役。”

    “杂役?”方梦白一愣,“她如此身在何处?”

    贺凤臣顿了顿:“家中有急事,今日刚下山。”

    方梦白叹息:“听你们频频提及,想必,她在我病中,定然细心竭力……可惜未曾得见。”

    贺凤臣:“……总有再见面的时候。”

    不等方梦白再问。

    贺凤臣站起身:“你睡了太久,可要出去逛逛?”

    方梦白莞尔:“固所愿也。”

    他跟着站起身,伸出手。

    贺凤臣却一动不动站着,并未上前搀扶的意思。

    方梦白心底一动。

    距离当初他二人冒天下之大不韪结契已有数十年之久,这段亲事,于他而言只为救人。贺凤臣,是知交,是义弟,却从非爱人。因此他能随时随地抽身而出。

    而对贺凤臣来说,却并非那么简单了。此人重诺重情,偏又天性淡漠,这就导致,他素来不愿欠旁人什么。他人举手之劳帮他三分,他不但投桃报李,更要百倍恩谢。

    这契约是为救他性命,故他受契约影响更深。

    这些年来,贺凤臣将自己摆在他妻子的位置之上,学习着人类礼教中“贤妻”的形象,包揽他一切内外起居,为其操持中馈,一分一分偿还着他的救命恩情。

    方梦白也曾以“辛苦”之类的的劝过他几次,但贺凤臣不以为意。方梦白见他认真,便也不再多劝了。

    贺凤臣天性如兽,于感情甚为懵懂,不过照猫画虎。他自己恐怕也不甚清楚,妻职的履行不过是他报恩的手段。唯有如此,他才得以安心。

    可方梦白万万没想到的是,贺凤臣演着演着,竟当真将自己演了进去,自己把自己忽悠瘸了,误以为他对他是有爱情。

    二人多年至交,方梦白也不忍戳破,总归他无意情爱,这契约对自己无太大影响,便暂且随他去了。

    这段“婚姻”,贺凤臣才是那个“用情”最深的人,方梦白素来是心知肚明的。

    他病中方起身,若是平常,自以为贤妻的贺凤臣,定不会就这样袖手旁观,无动于衷。

    ……这当中定有古怪。

    方梦白心下自忖,在他昏迷的这段时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记忆,只停留在他灭门穆松年之后,身受重伤,四处躲避北斗、南辰人马追杀的日子。

    许抱一方才来见他,自言是祭酒将他托付给了太一照顾。

    太一观是可信任的吗?

    贺凤臣……是可信任的吗?

    莫说他冷心冷清,在孤注一掷,犯下这场灭门惨案之后,他早已不再相信任何人。

    贺凤臣态度矜持冷淡,他故作不察,洒然一笑,举步出了药庐。

    方梦白走在前,贺凤臣默默跟在他身后。

    方梦白瞥见,窗下那丛蔷薇开得尤其热烈,大朵大多的蔷薇沿墙角此地缭绕,凄艳如火。

    他愣了一下,竟有些莫名情意涌动,下意识迈腿朝那花丛里走去。

    最里面的那丛蔷薇无力卧枝,仿佛有人曾在窗前驻足。

    方梦白蓦然想起,自己刚苏醒时窗边那道窥伺的视线。

    那时,他还当是有那好奇心强的小药僮来瞧热闹。

    毕竟,那道视线,根本未加遮掩。而他,也奇异地未感到反感,甚至颇有些亲切。也正如此,他未曾记挂在心。

    可如今,他置身于这蔷薇花丛,竟蓦地生出些惆怅空惘之感,心头感到酸楚刺痛……竟仿佛是那诗文中所说的情苦?

    正出神间,晚风吹动花枝,绿刺牵衣,扯破衣角。

    方梦白低头,瞧见地上跌落的一大朵蔷薇。

    夕阳冷晖下,他捡起那落花,怔怔把玩在掌心。

    心下又莫名隐隐作痛。

    “方才……”少年情不自禁问,“有谁站在这里吗?”

    贺凤臣不解:“方才?”

    他想了想,答说:“我未曾见有人。”

    第82章

    五年后。伏戎城。

    这是位于淄州北部的一座繁茂小城。地图上处于南辰与白鹿学宫之间, 属于南辰治下。

    红日初升,清晨的薄雾渐次散去。

    这本该是一天之内最热闹的时候,小商小贩们纷纷在街道两边支起摊子, 各铺子的伙计们在往下卸着门板, 准备开门营业。

    百姓们早早起了床, 或是去买菜,或是去做工……

    但此时此刻的伏戎城内,里里外外却安静得宛如一座空城,

    寂寥的长街之上空无一人,便偶有几个过客, 也都弯腰埋头,脚步匆匆,觑向街口时的神色惊惶而又警惕。

    不远处的街口,两队兵戈森严的南辰弟子正在巡逻, 但凡遇到逗留在外的过客, 便大声呵斥,厉声驱赶,间或动手打骂也是有的。

    叶凌云将脸贴在药堂的门缝, 使劲儿朝外瞧了几眼,回过身, 忧心忡忡说:“非但没松懈,这几日竟抓得更严了。”

    药堂的正堂内, 因近日无客, 干脆摆上了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

    几个人围桌而坐。

    药堂老板李大夫闻言捻须叹息不止,“这可如何是好,城禁若不解,你们又如何北上求援?”

    叶凌云也发愁:“那赵家逼得正紧, 偏伏戎城又锁城,我听说是为捉方……”

    他才说一个字,便戛然而止,下意识瞧了八仙桌边的另外一人。

    那人个头娇小,穿件绿罗裙,闻言闷声说:“这都多久了,你直说就是。”

    叶凌云这才犹犹豫豫叫破这人姓名:“阿风,方道友当真在这城里吗?”

    绿衣人,也就是阿风抬起脸,抬起头,摇摇头说:“我哪儿晓得他的行踪。”

    叶凌云:“你这几年不一直跟许掌教保持联系?”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许掌教啊,想到许抱一,叶凌云不禁神往。

    阿风摇头:“也就每隔一段时日报个平安罢了。”

    虽然她口头上说着不要紧,可真从叶凌云嘴巴里听到方梦白这几个字。阿风仍有些隔世般的恍惚。

    不知不觉,距她下山出走已有五年了。

    当初下山之后,她举目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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