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菟丝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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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几人来时,恰到好处地示弱,邱二几人的脾性她们清楚,最知道该怎么说话。

    他们得到消息会如何用,作何想法,同她们都没关系了。

    常渊只需送回箱子,若真有麻烦,差不多到了时辰,蔡氏会同他一道回来。蔡氏和常渊双重威胁之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知晓桑晚的想法,却不想躲在身后,作为需要被一个女子保护的对象。

    “我虽眼盲,却行动无碍,”他抬起手转了转,挽起的衣袖下,紧实利落的小臂展现在落日之前,“筋骨未伤,并非废人。”

    桑晚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

    “你说得不错,今日是我欠考虑,你我日后夫妻一体,是该彼此都要承担些责任。”

    桑晚看着日落,听着身旁男人悠长又平稳的呼吸,心头稍定了定。

    她只是还不习惯,有人可全心依赖、互相扶持的生活。

    “过几日,咱们一起去县里,”桑晚提议:“家中是要添置些东西了。你也去,我们一道。”

    她点头,“圣上的事最大,谈不上委屈。”

    刕鹤春眸光突然看向了变得不伦不类的博古架。

    桑晚也跟着看了过去,“我已经去见过父亲母亲,回来闲着无事,便将旧物拿出来归拢了一番。”

    她说话声音很柔和,头也半低着,刕鹤春看不见她的神情,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也没有多加责怪,只心里觉得她果然是个庶女,到底不如嫡女一般精心教育过,审美……实在上不得台面。

    但也不是大事。

    他不欲在这些小事上跟她有矛盾。等了等,见她依旧什么话都不说,有些头疼。

    虽然之前岳母说过桑晚是个安静的性子,但安静不等于不说话啊。

    刕鹤春虽然也不喜欢说话,但修嘴没修心,嘴上不喜欢多说,心里的想法却多,又等了一会,见她还是一副闷闷不开口的样子,便忍了忍,没忍住,主动道:“我来之前先去看了父亲和母亲。母亲说,你怕自己年幼养不好川哥儿,便先放在她那边?”

    桑晚轻轻点头,“嗯。”

    再没有多一句话。

    刕鹤春眉头都要拧起来了。他自己就是个寡言少语之人,如今碰见一个比他话更少的,实在是难以适应。

    姚淑兰走后,薛瑶才扶起令月:“今日过后,皆知你在秋狝之宴上惹我不快,秋狝回去后你离宫,顺理成章,之后的路,你要自己走,切记,不要和本宫,和尚书府再有任何牵扯。”

    令月起身,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颗颗滚落,我见犹怜。

    薛瑶狠心不再看她,做戏做全:“行了,你下去吧,叫旁人来侍候。”

    “主子!”令月带了哭腔。

    薛瑶冷眼看向她:“立刻下去!”

    令月看出薛瑶眼中的坚毅,终究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离开宴席的地方后,哭着跑回营帐。

    手中紧紧攥着的,是薛瑶方才替她擦拭眼泪的锦帕。

    第 48 章   第 48 章

    桑晚被萧衍之抱着,帝王走路幅度大,她好似在摇篮中,昏昏欲睡。

    口中还小声嘟囔:“陛下,您别晃……”

    帝王轻笑,元德清在身后跟着,担心道:“陛下,需要传轿辇吗?”

    “不必。”萧衍之拒绝,“难得见她性情袒露的一面,朕想抱她回去。”

    从前方宴席回营帐的路看着不算远,但阔野之地广垠无边,走回去便用了足足两炷香的时辰。

    萧衍之是习武之人,桑晚又清瘦,隔着狐裘抱起来软乎乎的,时不时还会嘟囔一两声。

    一会儿闭着眼,一会儿又睁开盯着帝王看,视线涣散。

    阿琰死后,他也难过了很久,对夫妻之情也看得淡了些。所以因政见不合,兵部尚书家突然退亲,岳母提起让折家小七嫁过来做继室,他跟父亲商量之后也觉得合适。

    英国公府如今已经如同烈火烹饪,不需要再有一个强势的联姻引起陛下等人的猜忌,折家岳父只是礼部侍郎,正正合适。

    再者说,桑晚是川哥儿姨母,岳母说她素来心善,温和,娴静,是从小看到大的老实人,又知根知底,将来对川哥儿一定是好的。

    这门亲事就定了下来,他又忙着对付政敌,对桑晚这个人如何倒是没在意了。

    结果现在一瞧,根本沟通不了。娴静是娴静,一句话都不说的静。是还不熟悉所以胆子太小了?

    他今年也有二十五岁了,步入官场虽然才四年,但身居高位,养出来的威严却足得很,因头疼得紧,说出来的话便更加肃穆,“对于川哥儿,你是怎么想的?”

    素膳站在一边都要哆嗦了。但桑晚却习惯了他这副语气。她还是那般轻轻的说,“等以后熟悉了再接回来。”

    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室内骤然静了下来,只余二人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桑晚说完那样的话,脸色也微微发烫,好在常渊看不着,心头定了定,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气势来:“你坐,先听我说。”

    常渊被按着坐下,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虽知晓你不记得往事,但还是得问问你,”桑晚率先开口:“你的记忆里,可有什么婚约、心上人一类的事?”

    常渊面色微凝,显然是对她这般猝不及防的逼问有些愕然。即使看不见她的眼神,他也能想象出一双潋滟水眸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等待着他的回答。

    目光如有实质,烫得惊心。

    “……并无,”常渊道:“印象中,并无此类——”

    “那便好。”桑晚扬了笑脸,松了口气,打断开口。

    “我桑家如今只有两口人,并无旁的亲戚。有这样大一个院子和部分田产,都是我爹在世时留下的。前院养了几只鸡,后院也不小,肉、蛋之类家中都不缺。”

    桑晚摆着指头算,“不过常听说雁城的富贵郎君还喝牛乳,这倒是金贵东西,你若实在想要,我也可以咬咬牙寻些来。”

    常渊想说什么,眉梢微动。

    桑晚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敢错过分毫,立时开口阻住他将要开启的话头:“除此之外,家中的田产也并不需要你辛劳耕作。部分良田租了出去,只按季收租子便成,剩余部分自家种些小菜,完全够自给自足。”

    她说着,自己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料想这样定然不差:“县里如今最大的医馆,有我阿爹当年出的一份金,家中并不缺银钱,甚至还算富余。虽过不了张家、徐家那样豪奢的生活,但也不会让你费心什么。日后顶多做些杂事,不必辛劳。”

    桑晚还想开口,常渊逮住了她这个稍有停息的话头,皱眉道:“那同你这般讲,桑娘子的条件如此之好,要什么样的郎君找不到?”

    “世家大族许是有些为难,但寻常人家,只怕旁人求都求不来,”常渊一贯地看不出喜怒,语气平静,但那微拧的眉头暴露了他那一丝的异样:“何故非要某一身残眼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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