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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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礼。

    宋家花团锦簇,举家豁达,吃穿用度奢靡铺张成风,尤其宋湄这个自幼有些体弱的二姑娘,最得偏疼。

    因此娇惯成性,竟是半点不肯将就。

    见着这剩得像是没动过的燕窝羹,仆妇们想象中的少夫人,娇纵任性,盛气凌人。

    必然是个不好相与的主。

    且对吃食也挑剔,在厨房干活的人不由得紧了紧一颗心。

    此时,在世子院栖迟居正房的偏厅中,几名宋家的婢女仆妇正围着一台小茶案,小心翼翼地剥核桃。

    核桃有皮味苦,去了皮后才味甜香脆。

    可是那一层皮极复杂,稍不注意弄碎了核桃肉,外形不美,就不能呈上去了。

    因此几个人剥得格外专心。

    这一幕,在红烛摇曳、红幔连绵的婚房里显得有些突兀。

    萧家的人,从世子身边的男仆小厮,婢女嬷嬷,到侯夫人添的下人,都安安静静不发一言地看着。

    宋家的人一派怡然自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反倒是本家的下人,不知所以,有几分茫然的僵硬。

    因为谁也没想到,世子的新婚夜,礼成之后,洞房之前,会是这派光景。

    一个时辰之前,少夫人宋湄说饿,世子让人呈上吃食,有糕点、有瓜果。

    可宋湄都摇头,说想吃湘莲子燕窝。

    新婚大喜日,既然宋湄提了,萧观自然不会苛待她。

    便让人去吩咐厨房熬一盅燕窝。

    等燕窝好了,宋湄吃不惯,食无可吃,只能让人剥喜欢吃的核桃。

    一番折腾,时间已近子时了。

    新婚夫妻分坐于炕桌两边,萧观正襟危坐如常,目视前方静静等着。

    面色不虞,但他并未阻止。

    主子都不加干涉,做下人的又怎么会多嘴妄言?

    众人带着好奇之心去瞧新进门的少夫人,又总是不敢一直盯着看。

    宋家这位二姑娘,自打十二岁出落长开后,就是京中有名的美人。

    生得桃羞杏让,明艳惊人,美得令人不敢直视,只觉自惭形秽。

    按理说,世子爷萧观丰神隽秀无人可及,下人们常在他身边服侍,已经看惯了好样貌。

    可看到宋湄的容貌,仍免不了心生波澜。

    今日大婚,这二人身穿喜服,穿戴隆重,如一对天上来的璧人,般般入画。

    不过,世子萧观除了一身红袍能辨认是新君,观他言行举止,却有种置身事外的淡然。

    没有期待,亦不见紧张。

    甚至是凝重烦闷的。

    萧观身边近身伺候的人,知道他脾性的,都不由揣测,世子对新夫人并不满意。

    萧观虽是个冷情的人,对待亲人却大有不同。

    在家中温和、体谅,是世家子弟之表率。

    比如这门亲事,他和宋湄结交得并不多,两人之间形同陌路,但他从未抵抗过家中安排。

    他待新妇,如待宾客一般疏离客气,实在看不出喜欢。

    而新夫人宋湄,也没有大多数女子出嫁时的娇羞怯懦之感。

    比起关注身旁夫君,她更在意吃些什么来填一填空了的肚子。

    此时,婢女呈上剥好的几片核桃,宋湄接过,纤纤素手捻起白色果仁入口,凝脂一般的手纤细优美。

    如此美人,就连吃东西也是赏心悦目。

    宋湄自己吃了一个,伸手把小瓷盘递给萧观:“夫君,你也吃一个。”

    宋家的下人都习惯了二姑娘宋湄的娇憨纯良,只有萧家的下人眸中闪过意外疑色。

    此前,因为宋湄与别人格外不同的折腾,令她给大伙的初印象不太好。

    出嫁的第一日,珍贵的洞房花烛夜,有几个新妇在肚子饿时,会挑挑拣拣,送上来八个杯盘碗碟都没有一样入眼。

    偏生让厨房折腾,临时熬一盅燕窝羹。

    熬了也就算了,等待两刻钟才送来的燕窝羹,仍然被挑剔撇下,没能吃两口。

    又剥核桃。

    让场面好不奇怪,这可是世子的新婚夜啊。

    好在萧家规矩虽严,萧观严苛律己,但不会殃及他人,至少不会约束刚过门的新妇。

    若换作厉害的人家,恐怕不会这么任她折腾。

    这样造作下来,人人都以为宋湄傲慢无礼,可此时她给萧观递核桃仁,那声“夫君”唤得又那样软甜。

    甚至,有几分天真。

    萧观摇头拒绝后,宋湄并无失落,自己把核桃仁吃了,又喝了一杯热花茶。

    空落落的肚子有了东西,娇贵的宋湄总算舒坦了,站起身由婢女扶着,向内室走去。

    “好了,咱们歇息吧,不早了。”

    屋里等着伺候的一众人,这才仿佛冰封处解了冻似的,纷纷动身,各忙各的。

    萧观亦起身,迈着不快不慢的步伐,穿过层层叠叠的红幔与珠帘。

    正墙头案上的一对红烛,已燃了一截可以分辨的高度。

    烛火丰满安定。

    如今正值寒冬腊月,有地龙和熏炉,内室温暖如春,馨香染人。

    宋湄从容地坐在镜前,由婢女卸去头面和面妆,过程有些繁复。

    待她完备,萧观早已只剩中衣,坐在喜床上静静等待。

    方才,宋湄坐在梳妆案前,一直能从镜中看到萧观的举止,她这位夫君,似乎是难得的正人君子。

    若在平常,非礼勿视是人品贵重。

    可是二人已经成婚,他看向宋湄的次数,却不超过三回。

    宋湄并未多想,她没少听人说过萧观此人清贵不凡,少年老成不苟言笑。

    如云中月,如山巅雪,让人望而生畏。

    所以在她看来,萧观这样待她疏离客气,很正常。

    去除这份新鲜的夫妻关系,两人只有点头之交,一时转变不过来是人之常情。

    宋湄没放在心上,除去婚服后,自己走到萧观身边坐下。

    婢女们放下拔步床前两层床帐,红烛帐暖,一室旖旎。

    宋湄爬到里面,坐在萧观身后,牵了他的胳膊抱在怀中。

    既然已经成婚,就要慢慢习惯夫妻之间的相处,宋湄一向想得简单,知道该怎么样,或是心里怎么想,她就会怎样去做。

    不多纠结,不多犹豫,是个心宽乐活的人。

    和她的坦荡相比,萧观如同一个误入此地的人,当宋湄去牵他胳膊时,他的眸光甚至有一瞬不合时湄的警惕。

    身体也僵硬不知如何反应。

    像是反感她的接近。

    自五岁开蒙之后,除去日常需要,萧观很少与人举止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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