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假象表面: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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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贺瑱应了声,终是存了主心骨了。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那空气中弥漫的尽然都是鲜血的味道。浓郁地混合着,竟是多了几分甜腥。

    贺瑱轻轻地推开宋知意的怀抱,一步步地向舞台之上而去。

    所有人都在向外离开,只有他们二人转身向危险而行。

    可警察就该是这样,他从考入警校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为人民奉献的觉悟。

    狮子已经趴在了舞台上面,只是他动弹不得,却仍然妄图睁开双眼看着所有人逃跑的方向。

    “麻醉剂的计量不够。”宋知意笃定地说,“必须要再给他打上一针。”

    驯兽师的脸色却是很不好,他的整个左小臂被一口咬断,进了狮子肚子里,整个人已是失血过多,出气多进气少了。

    他的瞳孔涣散,眼神失去了焦距,茫然地听着宋知意的话,却听不懂宋知意想要让他做什么。

    “喂!别睡!”宋知意重重地拍了拍驯兽师的脸颊,尝试唤醒他的神志,可驯兽师仍是懵着,就连瞳孔都开始扩大了。

    宋知意当机立断让贺瑱扶住他的身体,没有止血带他就撕开衣服成一条一条的,死死捆住他左臂断肢近心端,发狠地缠了好几圈。

    而后,他又用剩下的布条简单地将他的伤口包住,这才算止住了他的血液流失。

    虽然他的状况仍是不好,但估摸着一条命是保住了。

    宋知意又连忙去查看那个被撕去了两个手臂的女孩子,他尝试着寻找女孩子脖颈处的脉搏,可他寻觅了许久许久,仍是连一丝微弱的跳动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对着贺瑱摇了摇头。

    贺瑱抿着唇,也一同去查看了剩下几个人的状况。可那些人,都不能称之为人了……四分五裂的尸体横七竖八地乱在地上,根本没有再救的任何希望了。

    他看着舞台后瑟瑟发抖的马戏团成员,强忍住心底的难过,只问道:“医药箱有吗?还有多余的麻醉剂还有吗?”

    大家都被吓傻了,还是他接连暴躁地问了三次,才有人有了反应,跌跌撞撞地给他拿来了医药箱,也从驯兽师的行李中找到了麻醉剂。

    宋知意须得再去给驯兽师做个好好的包扎,那他就只能去单独面对狮子,再扎上一针。

    他从来没有给任何人扎过针,也不知道这一针要怎么打、打在哪里。他只能依凭着自己被打针的经验,将小瓶子中的液体抽到了针管之中,排空了空气,走向了那杀人“凶手”面前。

    他远远地就看见狮子眼眸中似乎带着一层薄雾,它哭了?

    贺瑱有些顿住了。

    宋知意正用酒精给驯兽师清洗着断肢创面的位置,剧烈的疼痛唤醒了其的意识,驯兽师睁开双眼,木木地看着宋知意。

    宋知意见他醒了,为了以防他再昏迷过去,连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着:“你叫什么名字?”

    驯兽师轻轻地摇了摇头:“唐、唐谦。”

    “年纪?”

    “二十二岁。”

    “哪年哪月哪日出生的?”

    “……”

    唐谦机械般地回答着,大脑好像已经因为缺血过多,无法供给血氧而不再运作了。

    贺瑱瞧见唐谦悠然转醒,终是定了定心,缓步朝着狮子的方向走去。他拿出的针管比划了一下位置,还是准备扎在脊柱外两掌宽的地方。

    只他还没有下针,便听见唐谦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

    他手上一哆嗦,险些将针掉在地上。

    唐谦都已经快是强弩之末了,可仍然在为狮子讨着饶:“别杀他!别杀他……”

    贺瑱急忙回应:“不是杀他,只是麻醉剂。”

    “就、就是麻醉剂……”唐谦奋力地想要爬过去,靠近狮子几分,以阻止贺瑱的动作,可他又如何能做到?

    ——“麻醉剂过量……也会、也会致死的……”

    见贺瑱不为所动,根本不听他的,还想要去给狮子注射麻醉剂。唐谦立马想用拆开自己止血的带子,用自己的生命威胁贺瑱。

    “打半只。”宋知意冷静的声音传来,又继续反过头威胁着唐谦,“照理说这只狮子伤人,本就应该当场击毙的。现在只是注射昏迷,算是给他留一条命。”

    贺瑱也不再犹豫,严格地按照刻度推了一半的液体进去。

    唐谦见状,也知他根本无法阻止,只得怅然地躺在了地上,口中不住地念叨着:“狻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啊……”

    警车与救护车终于乌拉拉地开了过来,陆何与张棠棠打头阵准备收拾残局,可他们两个进来之后也被这等惨状惊骇到失语。

    陆何颤颤巍巍地说:“老、老大……这……”

    贺瑱已经缓过劲儿来了,镇定自若地指挥着:“将驯兽师唐谦先送去医院治疗,你找个人跟着去。剩下在踩塌时间中受伤的观众,也送去医院。陆何,你封锁现场,谁也不许放进来!”

    陆何默然地接下任务,再也不像之前那般耍宝了。他只是有些疑惑地问:“老大,这应该算是意外事故吧?你刚才为什么特意在电话里要求咱们支队派人来?”

    贺瑱深深地看着已经被装进笼子里,昏迷着不再有任何攻击性的狮子,长长地舒出一口浊气:“是意外还是人为,到如今还不确定。别问了,先去干活吧。”

    他拍了拍陆何的肩膀,疲累地不想再说一句话。

    他的嗓子很疼,兴许养好不久的声带又撕裂了,可他如今也根本顾不上,只一个劲儿地指挥着众人疏散并控制马戏团成员,救护车一趟趟地接走伤者。

    张棠棠已经跟着她师父开始干起了活,着手将这些被狮子咬死的尸体装袋,带回支队去。

    她也看了一眼那头满身被血污染成黑红色的白狮,问向宋知意:“师父,这头狮子怎么办呢?”

    宋知意没有抬头,只是忙着手下工作,将能分辨出谁是谁的尸块,装在一起,应付说道:“带回去,需要解剖看他到底为什么会发狂。”

    解剖,就说明了这头狮子活不了了。

    张棠棠也明白,沉默地闭上了嘴,和宋知意一同收拾着。

    可一旁刚被抬上担架的唐谦也听见了宋知意这话,他本是快不运作了的大脑,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也反应了过来。

    这头狮子几乎算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与他的感情极度深厚。

    他顿时挣扎着要起来,还是医护人员将他按在了担架之上,才控制住了他。只他口中一直说着:“如果要杀了狻猊,我也不会去医院的,我和他一起死!”

    宋知意看他一眼,没理他,只是眼神示意医护人员快些将他带走。

    医护人员也明白,但奈何他在此刻肾上腺素飙升,就像是回光返照般地坐了起来,一滚就摔在了地上。

    众人也是头一次见这么不在意自己命的人,惊诧之余也是觉得他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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