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有小楼: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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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一下!”

    方秉雪捂着脸:“我就怕这个。”

    他不太过生日,总觉得别扭,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一家三口都挺忙碌的,基本就是早上滚个鸡蛋,吃碗长寿面就行,没那么多仪式感。

    但再忙,父母都会给他送一件礼物。

    三天前方秉雪就收到了,是个剃须刀。

    成年男人的礼物没那么花哨,大多以实用为主,方秉雪没有戴腕表的习惯,也不喜欢奢侈品,所以都是买点领带,打火机,围巾这些生活用品,再在上面打个蝴蝶结。

    方秉雪还挺喜欢的。

    他生日正好是六月一号,熟悉点的朋友都知道,好记,要是不忙就出去吃顿饭,买点蛋糕一块玩,忙的话也没啥,方秉雪虽然讲究,但他真的不太在乎生日,也没跟局里面的人说。

    “我看见了啊,”马睿兴致勃勃的,“咱们出去唱歌呗,不叫领导,就咱几个!”

    方秉雪扶着额头,沉默。

    “真的,县里面开了家KTV,叫什么心火钱柜——”

    “别搞什么惊喜,”方秉雪还低着头,“就当我自恋,所以提前说了……我是真的怕这个。”

    马睿忙不迭:“那肯定呀,就是咱几个年轻人出去放松,别紧张嘛。”

    夏天一到,天就黑得晚,娱乐场所也迎来了旺季,方秉雪没再继续拒绝,下班后,跟着朋友一块儿进了“心火”钱柜,生日是星期二,工作日不方便,就选择了在周六晚上,提前聚一下。

    进门的时候,几名警察同时眯了下眼睛,放慢脚步。

    这装潢,太富丽堂皇了。

    被穿着小西装的服务员带进包间时,马睿才松了口气,低声道:“我感觉,自己好没见过世面……”

    “话说,为什么这种店叫钱柜啊,我还以为银行呢!”

    “不知道啊,我刚进来的时候盯了下消防……”

    方秉雪把口罩摘掉:“你们先点歌,我去洗洗脸。”

    他眼睛已经好很多了,主要是屋里香薰味太重了,不舒服,想出去透下气再回来。

    说完,他就推开包厢的门往外走,一路走,听了一路的鬼哭狼嚎。

    怎么说呢,有好听的嗓音,但不多。

    不过方秉雪本身唱歌也一般,五音不全,找不着调,大合唱的时候只张嘴不发声,生怕给旁边人也带跑。

    而在经过走廊尽头的包厢时,方秉雪突然驻足了,安静片刻,他不动声色地靠近那道微阖的门。

    “你是我的情人——”

    “用你那火热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地销魂——”

    方秉雪的眼睛瞪大了。

    他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有些落拓,有些不羁,正抱着银色立麦唱歌,非常投入,嗓音嘶哑,忽略了包厢里的热闹喧嚣,也忽略了门外的眼神。

    那是令人心碎的歌声。

    ……因为,唱得极为难听。

    第29章 第 29 章 旭哥,我说了,我会

    周旭唱得很苦涩。

    他这个月都有些拉着脸, 别说朋友了,连隔壁店里喂的狗都不往他这凑,修车的时候把扳手砸得哐哐响, 旁边人胆战心惊地过来问旭哥你咋了, 不就是拧个螺丝吗?

    周旭这才顿住, 脸色冰冷:“没事。”

    一直到丁勇看不过去, 拖着他出去,说哥们你别给自己憋坏了, 周旭说滚一边去老子不玩, 丁勇说知道你不乱玩就唱个歌, 你看店里小孩们吓成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婆跑了脸黑成这样。

    周旭差点没给烟灰缸砸了, 站起来就走。

    剩下丁勇在屋里坐着,跟旁边的师傅们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才颤巍巍地来了句:“操, 我说中了?也没听说他有老婆啊。”

    总而言之, 这周六晚上, 周旭还是不情不愿地被拖来了KTV,砾川县最新开的“心火”钱柜,热闹,高端,全县的年轻人都挤着来这玩,不提前预定还没包厢,抬脚进去那服务员就一身小西装, 高贵冷艳地微笑:“Coffee or tea?”

    周旭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音乐已经放着了,丁勇凑过来:“他问你喝啥, 咖啡还是茶!等等,这玩意不是坐飞机才问的吗?”

    周旭啥都不喝。

    他难受,就想喝酒。

    事实上,自从那天给方秉雪送回去后,周旭就闷头给自己灌了瓶啤酒,喝完才反应过来,他干嘛要去摸方秉雪的嘴唇呢,幸好都是男人,这要是个姑娘家,不就是欺负人了?

    周旭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

    但说开了,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继续在心里别扭就没必要了,他晃悠着去浴室里洗澡,可能是喝多了,人脑子不清楚,呼吸就喘得有点重。

    潮湿温热的水汽中,他无意识地低头,小心地闻自己的手。

    今天一屋子人都不坐飞机,才不喝什么咖啡或者茶,丁勇直接要了两打的酒,和水果一块儿满当当地摆在桌子上,都是挺熟的哥们了,坐一块就瞎扯,啥都唠,说旭哥啊你咋了,旭哥啊你有心事吱一声呗,旭哥啊只要不是砍人随便你使唤,你到底咋了啊。

    旭哥闷头灌酒,不说话。

    等到周围人唱得差不多,他才绷着脸上前,直接在点歌台那切了歌,握住了话筒。

    刀郎的《情人》是今年出的,大老爷们都挺喜欢,别说开车的时候听了,没事也哼哼几句,周旭一嗓子出来,整个包厢内安静下来。

    丁勇眼泪都要下来了:“我兄弟这是怎么了!”

    也不是说跑调或者音色差,周旭平日里声音挺有磁性的,沉,好听,这会儿被酒揉得有些嘶哑,按理说正适配这首曲子粗犷的风格。

    但是,万事都讲一个过犹不及。

    一旦痛彻心扉,嗓音沙哑到像是用砂纸打磨,就失去了沧桑感,那已经不叫赋予歌曲故事,而是撕裂般的事故。

    包厢里一开始先是沉默,然后纷纷耳语说记得旭哥唱歌是不咋地,但也不至于这么难听啊,后来见周旭充耳不闻,抱着立麦在那特投入地唱,丁勇叹了口气说孩子大了随便吧,估摸有心事了,大家先吃着,甭搭理他。

    于是一堆人该吃果盘吃果盘,该聊天聊天,中间有对情侣还偷摸着亲了口,都在努力忽略周旭的嘶吼,以至于门被从外面推开的时候,也没被及时注意。

    而等到那人伸手,把银色立麦握住,歌声停下的时候,大家才停止动作,同时看去——

    方秉雪的手搭在话筒上,虚虚握着,往自己这边拉了点,笑盈盈的:“怎么回事啊,唱这么伤心。”

    周旭没太大反应,沉默地看着他。

    这人不是他们朋友圈的,连丁勇都不认识,只觉得这青年长得挺好看,声音柔和,举手投足间有种很温润的沉静感,像捧新雪似的,干干净净。

    然后,在众目睽睽中,周旭没什么表情地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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