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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纯情男O带球跑[GB]》 20-30(第9/19页)
应该不会想要继续支持一个曾犯下如此罪孽的人。”
她着重道:“您说是吗,父亲?”
“哪怕这会彻底颠覆民众对王室的信任?”
“这是我必须权衡的风险。”
“好。”即便到了这种时候,江御川仍能沉得住气。
虽然嘴上表达着嘉许的意思,他却在缓缓摇头:“你做得,比我期望的还要好。”
江意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您当我在说笑?”
“我可没这么说。”
江御川回身时,眼中充满审视,那自豪的表情,俨然是在照着一面令他满意的镜子。
“你是我江御川的女儿,是我一手培养出的王室继承人,我从来没有低估你的潜力。我能做到的事情,你也能做到。至于我做不到的,我也相信你可以。”
他一手扣在桌边,眉头紧锁,双眼合起,像在思考重要的事情。
可是许久,江意衡也没等来他的下一句话。
她年幼时离开母亲怀抱,住进父亲掌管的王宫,他曾是她最敬畏的人。
而今,她已不再畏惧他,也不再对他心存敬意。
离开前,江意衡丢下最后一个问题。
一个她长久以来,想替母亲问他的问题。
“您对母亲,到底有没有过半分情意?”
“那些,都无所谓了。”
江御川吐出一句近乎轻描淡写的话,身形微微一晃,“目的,早就达到了。”
直到这时,江意衡才察觉到他的异样。
江御川的脸色比平日更显苍白,手指因用力而泛白,鬓角渗出一层薄汗。
即便如此,他却仍是挺直脊背,一如既往地维护属于君王的尊严。
“您还好吗?”江意衡冷声问。
江御川凝视着她,嘴角浮现淡笑,目光却深不见底:“我的女儿,你迟早……会成为我。
“您到底想说什么?”
她没有听到江御川的回答。
在那之前,江意衡先听到杯盏落地摔得粉碎。
紧接着,是身体倒地发出的闷响。
江御川躺在一地碎瓷之间,腿脚无法自控地战栗。
一只手紧扣心口,另一只手则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摸索,徒劳寻觅着某种并不存在的救命之物。
他面色发紫,视线牢牢锁在她脸上,似乎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苍白的唇瓣嚅动,却再没发出一点声音。
唯有漆黑笑意长久驻留眼底。
*
帝国王室医院,位于顶层的国王私人病房内。
这里静得落针可闻,只有仪器的滴答声,以及黎书宛的小声啜泣。
江意衡伫在床侧,低头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江御川,仿佛他不是昏迷,而只是睡着而已。
三小时前,江御川还在餐厅里与她争论。
而现在,他却安静地合着双眼,由仪器维持生命。
“医生怎么说?”江意衡问得平静。
黎书宛摇摇头,泪水滑落眼眶:“你父亲患有脑部动静脉畸形,伴随长期高血压,一经破裂后颅内出血,脑干受损。医生也无法断定,他还能不能恢复意识。这七十二小时,是手术后
最关键的时期,他能否苏醒,就看这三天。”
“脑部动静脉畸形。”
江意衡冷漠地复述着江御川的病情,“这么重要的事,他为什么要对我隐瞒?”
“你还不知道你父亲是什么样一个人吗?他那么骄傲,怎么会在自己女儿面前示弱。”
黎书宛看着她,脸上扬起一点悲伤笑意,“他每年都会接受秘密体检,也考虑过手术切除,但他不愿冒着手术失败的风险,只是通过保守用药控制。他从确诊的那一天起,就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不想让别人为他担心。”
曾在王座上陪伴帝国二十余年的男人,如今失去意识,连醒来的机会也变得渺茫。
他隐瞒病情,很难说是怕她担心,还是怕她威胁到自己的统治地位。
江意衡沉默地望着病床上的人。
半晌后,她循着光脑终端上弹出的提示,转身匆匆向门口走去。
“意衡。”
黎书宛喊住她,“就这三天,你都不留下,守着你父亲吗?”
江意衡停住脚步。
“黎姨,您应该清楚,现在躺在那里的人,只是一具沉睡的躯壳而已。”
她微微一顿,“何况,我要处理的事情,用不了三天。”
*
“小简,婶来看你了。”
张念春推开屋门,把怀里抱着的大米、煤球和肥皂先后靠墙摆下,“街道在发放福利物品,你那份,我帮你领回来了。”
她下意识地循向床头,却没看到少年卧下养病的身影。
一撇过视线,就看到他穿着蓝毛衣,站在墙角拉扯袖子。
“你怎么起来了?烧了三天,还不躺下好好休息!”
张念春拿起体温计上前,少年却唤住她:“不用了,张婶。我已经量过了,我没事了。”
他又理了理衣角,才转过身来,抬头忐忑道:“您看我这样打扮,她会喜欢吗?”
张念春提着体温计怔在原地。
他说的那个人,是江意衡?
张念春搓了搓手指,犹豫道:“小简,不是跟你说了,她……”
“她让我等她,我一直记着。”
简星沉打断她的话,“您看,这是她买给我的衣服,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很洋气?”
少年脸上仍余有高烧过后的苍白,眼角眉梢却洋溢着欢喜。
他不厌其烦地抚平所有褶皱,连肩头的接缝处也仔细对齐。
张念春一眼就看到他手肘上破洞的位置,线头翘起,边上还起了球。
“都磨破了,就别穿了。换一件吧,婶帮你再找找?”
她走到屋里仅有的木头箱子前,那是少年存放所有毛衣的地方。
他却坚定摇头:“不行,这是她让我穿的。如果她回来看到,我没穿着她让我穿的衣服,她会不高兴的。”
张念春心里不安,却又无法明说,只好装糊涂:“你在说什么呀,穿什么还不是你自己的事,谁还能管到这茬。”
“张婶,您忘了?”
少年回到床前,指着他铺在上面的床单,“这床单,也是她挑的。她想让我穿得好、睡得好,这世上,没有比她更关心在乎我的人了。”
他坐在床边,双手顺着床单的纹路细细抚过:“我每天晚上都给她腾出位置,还给她留了专门的枕头。我昨天晚上又梦到她了,她一定很快就会回来。”
少年的眼睛亮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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