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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绿野之莺》 20-30(第13/17页)
“窗帘挡着我看不清楚,姜义拿的是菜刀?你没被误伤吧?”
“破了点皮。”沈宗野撩开衬衫衣袖,血染红了一大片,他点开免提。车上备了简单的医药包,他用碘伏擦伤口,找出一张创口贴,但伤口跟创口贴一样长,中间那块根本粘不住。
谢天明知道他嘴里没真话,也只能让他真伤到了就去处理好伤口,他今晚要继续盯着了。
……
沈宗野开车回了公寓。
梁然没想过他会过来,她的脸上有些意外,有些惊喜地冲到门口笑起来,勾住沈宗野脖子。
沈宗野扭头避开梁然的呼吸,低头换鞋。
梁然勒到他手臂时,发现沈宗野很轻微地皱了下眉。
她问:“你好像有些不舒服?”
“帮我把医药箱拿过来。”
“你受伤了?”梁然着急地问,焦急的眼神去找他伤口,知道他穿着外套她看不到,她也没多耽搁,直接转身,“在哪里?”
“柜子第二扇门打开,蓝色药箱。”
沈宗野走去沙发坐下,脱了黑色外套挽起衬衫袖子。
梁然提着药箱过来,脚已经恢复了大半,一点点疼还能忍耐,她看到衬衫上那块血迹时,心里是快意的,仇恨被短暂地冲刷,像浪潮又汹涌地不断翻滚。
但她清楚再汹涌的潮起潮落终将要平息。
她蹲在沈宗野身前,小心地为他处理伤口。
伤口有六七厘米宽,这么多血应该是伤得很深,但皮肉已经黏合成了一条血痕,应该是沈宗野按压过伤口。看起来他有很丰富的处理伤口的经验。
将药上好,纱布缠紧,梁然抬起头:“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大鱼拿菜刀砍你了?”这句话虽然是玩笑,但她眼睛里只有紧张和担心。
沈宗野嗤笑:“这伤口很像菜刀砍的?”
“这么长,我问你嘛。”
“大鱼不敢拿菜刀砍我,别人砍的。”
梁然愣住,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报警啊!人在哪,我去给你要个说法!你这是去做什么了?你昨天还好好的。”
“犯不着,我劝架被误伤的。”沈宗野淡淡带过,“朋友吵架,我在边上顺手拉架。”
“谁家吵架动菜刀啊?”
“利益分配不均。”沈宗野只是这样说,梁然用剪刀将纱布剪断,她刚才处理伤口的样子临危不乱,沈宗野薄唇勾了勾,靠进沙发里,“帮我倒杯水。”
梁然将倒好的温水拿给他:“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吗,当时我买的也是外伤药,你好像也是,你当时不会也在拉架吧?”
“是啊。”沈宗野似笑非笑。
梁然抿了抿唇:“以后别做这么傻的事了,保护好自己。”
她白皙的手指碰向沈宗野衬衫领口。
沈宗野掀起眼皮:“做什么?”
“衬衫脱下来,我拿去洗了。”
梁然解开了他衬衫纽扣,沈宗野配合着脱下沾血的衬衫。
他的身材梁然上次看见过,只是那次紧张偏多,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留心。沈宗野有很完美的体型,手臂、胸部和腹部都有常年健身的肌肉,并不算多夸张,但线条起伏硬朗,喷薄的肌肤性感张驰。
梁然对他的身材没有兴趣,只是看到了他肩膀上有一道疤痕,看起来受伤程度不算轻才造成这条明显的疤痕。
她说:“怎么都是伤,你这又是怎么弄的?”
沈宗野眉毛一挑,不爱回答,拉起外套盖住:“男人有点伤不很正常。”
“你是疤痕体质?”
“不清楚。”沈宗野起身,“我回房间眯一会儿,你洗衣服别吵醒我。”
“等等,你回那干嘛?”梁然叫住他。
沈宗野进的是谢天明的房间,他头也没回:“我要睡一觉。”
房门关上了,梁然脸上的失落仍然明显,她给大鱼发了消息,让大鱼的晚饭给沈宗野做一份。
直到走进浴室,梁然脸上的难过也仍维系着,虽然整个房子里都没找出来有监控,但她越发像一个专业的演员。
她觉得她都像电视剧里在毒贩身边卧底的线人了,伪装得越来越完美。
只是在把衬衫丢进盥洗池里的时候,梁然没忍住,倒进去的是洁厕灵。
她很嫌弃沈宗野的血,用他的牙刷隔着水面刷干净上头的血渍,才在干净的清水里捞起来丢进洗衣机脱水。
忙完这些,梁然走进谢天明那间房,她以为沈宗野会反锁,没想到还能打开房门。
窗帘遮掩的房间很暗,微弱的光影里能看见床上的人平躺着。
梁然放轻脚步,睡到沈宗野身边,侧身轻轻拥住他。
“又要做什么?”
沈宗野没睡着,睁开眼,他的目光很冷,不像梁然的眼睛藏着撒娇的明亮。
“我想陪你睡,我什么都不做,我就是担心你。”梁然从背后拥住他的腰,“睡吧,沈宗野。”
沈宗野没再说什么。
他闭上眼。
他知道他应该一如既往扮演好这个人设,他侧过身,手臂一揽,梁然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胸膛里。他就这样演着演着,防备着警惕着,他知道至少梁然现在不会拿刀拿枪伤害他,他才敢稍微松懈紧绷的神经,陷入睡眠中。
这一觉也不过只睡了半个小时,沈宗野在昏暗的光线里醒了过来。
他嘴唇有些痒,是碰到了梁然的头发。
梁然睫毛极轻地眨动,望着他:“你醒了?才睡这么一会儿。”
沈宗野看了眼腕表:“白天有些累,随便眯一觉。”
梁然轻轻抽了口气:“手麻了。”她指被他揽住的那只手臂,刚才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她没有动过。
沈宗野松开手臂。
两具身体退离,薄汗的微凉顷刻被彼此的肌肤感知,梁然拉住了被子里那只手。
她摩挲着那截断指,轻轻触碰长好的皮肤。如果这个深秋有风,那它可以化成她指尖的微风,只存在轻柔的力量。
沈宗野说“起来了”,抽出了手。
梁然重新握住他手掌。
“沈宗野,为什么我们像隔着什么一样。”梁然的声音穿透这间阴暗的房间,“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空气寂静。
这个问题很奇妙,又很滑稽。
沈宗野觉得,她难到自己心里不明白吗?
他们这样两个人竟能睡在同一张床上,虚情假意问着彼此这个滑稽的问题。
沈宗野说:“倒不是,我对女人不信任。”
“是因为你受过伤?”
“嗯,上过当。”
梁然还想问什么,但空气里剩下她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她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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