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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凭什么你当主角啊[穿书]》 250-260(第17/23页)
有些人就只能被留在黑暗里。”
说这句话时,他隐藏起来的视野似乎盯着躺在地上的人,那份恭敬态度有了裂缝,变成一种藐视和不屑,不过只有短暂一瞬,就立刻掀篇,他又弓腰哈背,要继续往前走,状态切换得很是顺畅。
慕千昙瞥了眼李碧鸢,示意她别作死,而后跟了上去。李碧鸢自然不敢,擦擦额头的汗,反应过来是摸人的那只手,又嫌弃地狂擦掌心。
经过她身边时,裳熵多看几眼,叮嘱道:“跟紧我们吧,不必担心,你不会有事。”
有女主大人这么一句话,李碧鸢登时放了心:“好好好,好,我绝对会死死缠着你们,不会掉队了。”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嘈杂之声瞬间翻了倍,人灯的数量也变得密集,一股潮湿气息迎面扑来,水声潺潺,那条飘满灯盏的河,乃至那座桥约莫就在不远处。这时,带路之人停下了:“就是这了。”
他手心向上,指向路边。三人望去,看那大门的宽度和高度,这应当是家规模不小的店铺。进出之人的密集,导致光源比之其他地方都要充沛些。来来往往朦胧的灯光中,隐约能看到门洞与上方的匾额,以及灯潮酒楼四个字的下半部分。
送走那带路的灯妖,三人走进大门。
脚跨过门槛时,裳熵有片刻的犹疑,一股突然袭来的恐慌摄住她的心脏,使她颈部绷紧。她猛地抬头,而后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慕千昙的肩膀。
女人回眸望来。
迎上那询问的视线,裳熵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没能说出话。
身边有人群来往,灯影渐变,手掌下的温度是切实温暖的,她神色也由惊慌变为安定。
她松开手,摇摇头,悬着的脚踩了下去,跨过那道门槛。
慕千昙目光下滑,不知落在何处,似有所感,浅浅勾了一下便收回,也没多问,而是打量着店铺内部。
由于每一个光源都是单独的,所以店内的景色也如拼图般破碎,看一部分,藏一部分,瞧不真切,像是罩着层黑纱,又像是在做什么不情愿参加的猜谜游戏似的。
李碧鸢揉眼,打了个哈欠:“这种地方黑咕隆咚,又怪模怪样,总觉得是在梦里。”
也许是因为这个举动本就很有感染力,慕千昙居然也产生了一丝困意。然而危险之地哪能放松精神,她定了定神,凝起眉头。
除了那些由零碎光线拼凑出来的桌椅位置,店里没有太多特殊之处,不过,厅内桌与桌的间隔之间,似乎悬挂着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那东西类似柔软的布料,相当大一片,裁成方方长长一条,一边黏在天花板上,像片扯开的旗帜,从顶端垂落而下。布料上涂抹着黑色痕迹,是某种认不清的文字,亦或者是什么鬼画符,乍一看,如同悬挂着许多巨幅符咒似得,瞧着显露出几分凶气,而从旁经过的人仿佛早就习惯了。
做生意的人往往会讲究一个风水吉凶,坐落在象征财气的河水边约莫也是为了这点,可这种地方居然大片挂着略显不详的符咒,这不是往外赶客吗?是店主喜好为之,还是此地真有什么凶恶妖兽,危机到了这般地步?
“灯城之人并不知晓此刻被妖物所惑,他们弄出这些东西是为了防谁?”慕千昙问道。
裳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顿了片刻,才开口:“是为了”
她还没说完,一盏灯飘过来:“老板,您来了。”
听她声音清脆,灯盏的位置也不高,应当是个仅有十六七岁的小孩,她冲着裳熵说话,那声老板应该也是叫她的。
裳熵道:“嗯,照常。”
少女点头,转身往楼梯处走。慕千昙平移目光到裳熵脸上,她还没发问,女人已经自行交代:“这里风景好,看得远些,所以买下来了。”
她那个街道办位于层峦耸翠的飞龙崖,已是世间绝景,哪怕是之前,也住在处处奇绝的天虞门,哪里还需要来这座小城看什么景,找理由也不找点合适的。
但她自己挣钱的钱,想买什么买什么,慕千昙也懒得管:“哦。”
这么一看,刚刚那个问题也白问了。
这灯潮酒楼会挂着那么多“鬼画符”,八成就是裳熵的主意,和街道办那间小竹屋一样,是在竭尽所能防范着那个会藏匿身形的魔物。
看来,她应当在自己常常出没的场合里,都进行了类似的布置。
而方才经过门槛时那一瞬间的恐慌,也不过是害怕那潜伏难躲的胃之塔。
裳熵道:“我们先上去吧,这里人多。”
几人沿着楼梯走上二楼,声息远去。这一层全是分隔的包厢,比之一楼要黯淡沉静些,再上三楼,就更加没什么动静了。
三楼没建多少围挡,倚着最先带路的那位小厮散发出的光亮看,应该是个空旷的地方,家具没几样,地面铺着冰凉的木地板,脚踩上去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空气中的水汽越发浓重。
到了这里,裳熵明显要比外头熟悉许多,循着黑暗也摸索到小桌,引她两人相对坐下。
引路小厮熟门熟路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酒坛,刚捧着坛子走到桌边,裳熵拦了下,接坛子在手,口中道:“小泽,上茶吧。”
原来她叫小泽。
小泽点头,去下面准备茶水了。三楼失去了唯一的光源,顿时再次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李碧鸢哆嗦几下,默不作声悄悄摸到了慕千昙的衣摆抓住。她不久前刚经历过惊吓,这会看不见人就觉得恐慌。
在几乎剥夺所有视觉的环境下,听力变得更加突出。慕千昙坐定不动,一楼那些用餐之人隐隐约约的碎语交谈就飘入耳朵。江水从窗外流过,无数灯盏摇曳在河面,河灯底座与水面摩擦的轻微声响垫在背景里。这其中,还有一道短促的“啵”。
是裳熵打开了那个坛子。
风吹进,水汽中也飘出一丝苦味,这味道无疑来自那只坛子。
淅沥沥的倒水声打破了安静的空间,随即被裳熵没有刻意压低,却被时光压制得低磁清冽的嗓音充满:“这坛子里是水,用来招待师尊和师尊的朋友不太合适,所以只有我喝了,可莫要见怪。”
都说了找理由要找合适的,酒楼的酒坛子里,怎么可能装得是水。水也不会有那怪怪的苦味。
其实想弄明白答案很简单,只需要伸手拿过来尝尝就知道了,但慕千昙没这么做。
从前裳熵情绪外放时,她都没兴趣搭理,如今更不会去解读这大傻龙试图隐藏的东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止一件事上这样,既然开始变得晦涩难懂,那么就藏着吧,她还真想看看此人还能装模作样到什么程度。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发觉困意再次涌上,身体也有些疲乏,只好掐了掐手心,唤醒意识。
清醒之后,她心中不由也多了丝怪异,难道是吃啥补啥的后遗症太凶,到现在还没完全康复?怎么总是想睡。
脚步声与灯光一齐飘来,小泽端来了茶盏,为两人倒茶,茶香一团团扑入鼻息,慕千昙的困意被驱赶少许。她抬眸看向小泽,少女的头颅部分是一只昂着头的金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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