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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凭什么你当主角啊[穿书]》 220-230(第17/26页)
她左手边,缠在葫芦上晃脑袋。
原来水壶也被放在这里了,她拿起葫芦,小龙们散去,在她面前翻滚。还是刚开始那个样子,大眼睛占了半个脑袋,身子小小长长一条,四只爪子胡乱扑腾,简直是复刻版。
不过稍微用手扫过去,都直接穿体而过,再如何传神,也只是刻意塑造的虚影。
依然没胃口,刚刚那一下已经是极限了,但若是就吃那么点,搞不好裳熵回来还得啰嗦。
慕千昙把饼子掰两半,将自己咬过的那一半扔进草丛,而后把剩下的那半又费劲放回去。
坐回原位,后仰靠着树干,她仰头望向星空。
困意已然袭来,但她不想睡。
不知道噩梦有没有结束,一阖眼就要被迫拉回到过去,那种感觉她也受够了。
既然都是假的,何必还沉溺其中呢?
一道黑影自下方闪上来,除去遮掩,露出那张皙白面容:“师尊,三日脚程外,有一座灯城。听闻那座城五日后就要开放传送阵,我们可以弄出点乱子,趁机使用那道阵法。”
规模比较大且会有仙人来往频繁的地方,城主会下令建设一道方便的传送阵法,以促进各个城镇与宗门之间的交流。
裳熵打听到的灯城是第一次开启,相当于某个新建筑落成,肯定没有通往书海阁的通路。但按照书海阁那到处抄书到处设阵的性子,只要从灯城随便去某个更大的城,就不愁终点了。
慕千昙听罢,问道:“你怎么知道城镇里常设有传送阵的?”
搁在以前,裳熵每到一座新城都是肆意玩乐,从不会了解这座城有什么。若只是知道宗门有阵,很正常,毕竟在天虞门生活了两年。
可她从小在乡村长大,与自己一同走主线时也从没走过城镇的阵法,这种没有经历过的细节是从何而知呢?
从离开到归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样貌突然成熟就已经很奇怪了,性格和阅历似乎也有所不同,这是李碧鸢都无法解释的。
裳熵显然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但并不打算作答,只是弯腰拨开草丛,把半块饼子捡起来,拍掉了上面沾的尘灰,塞入自己嘴里。而后把另半块又拿出来放火上烤到微焦,重递过去:“比刚刚更软,好下咽一点。”
慕千昙转头看了看那几只装瞎的金色小龙,还是接过了饼。
“我们不能在这停留,所以等师尊吃完就出发。”裳熵踩熄火堆:“师尊待会就在我背后歇息吧。”
慕千昙道:“三日脚程,需要着急那一时半会吗?”
裳熵道:“这个三日指的是我一刻不停跑三日。”
慕千昙正要说什么,又听她道:“师尊不必担心,我的灵力储备还算丰厚。”
裳熵整理袖口,动作起来更方便些:“你不用再为逃跑的事伤神了,这些都交给我吧。”
“”
自醒来就不怎么能提得起精神,好似都没有情绪可产生了,但听到这种话,慕千昙还是不自在。
她是在逃啊,也不知道什么开始的,一直在逃亡了,且每一次都宣告失败。尽管她心里清楚裳熵肯定没那个意思,但那句话就像是在说,你做不到的事情让我来做就好了。
在这人面前,她总是提防那个女主身份,可又因为无时无刻近乎贴身的相处,便不自觉露出外人面前鲜少露出的样子,可控的不可控的情绪被窥探了太多。夜深人静时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诡异,她竟然在裳熵眼里是那个怪样子。
这些倒也罢了,都是过去式,可没想到故事没能结束在该结束的时候,而是被裳熵以这种方式强行续命了。袒露伤口还是怎样,她并非有意,也不想因此获得任何怜悯,弄得自己有多惨似的,这只会让她更倒霉。
“你何必呢?”她把那半块饼子又扔回去:“你明知道我是累赘吧,也知道我们之间算是有仇的,你为何要这样做?”
裳熵把饼收起:“那就等你饿了再吃。”
总得不到正面回答,慕千昙竟多少理解了她之前随口敷衍这大傻龙,现在是大聪明龙时她那会的气愤了,可还隐隐有一种她自己都没能发现的潜藏情绪。那就是:我能这么敷衍你,但你怎么能这样敷衍我?
“你想让我感激你吗?”扶着树干,慕千昙颤巍巍站起,嗓音却是一句比一句锐利:“连那种杀身之仇你都可以原谅,你对我真是一往情深,既往不咎,我肯定会特别感动吧,你抱的是这种心思吗?还是你真是就一点骨气都没有,连”
她顿了顿,才惊叫道:“裳熵!”
原来是图方便,裳熵把她直接打横抱起来了:“现在就走。”
慕千昙冷怒:“你放我下去。”
裳熵歪了下头,耳后爬出一条小金龙,迈动四条小腿窜到慕千昙眉心,方才还怒音挣扎的女人瞬间失去意识,昏倒过去。
“三天脚程。”裳熵把人抱紧,脚尖抵地,活动脚腕:“可以抱三天。”
第228章 我不懂
晕晕乎乎醒来时,眼前是一丛火堆,对面女人在热饼,周遭是虫鸣遍地的深山草丛。这熟悉感让慕千昙有点怀疑方才那一幕是不是梦。正疑心间,半块饼子和葫芦递过来,饼里夹了切碎的熟猪肉。
有肉,和之前不一样,不是梦。
“你”慕千昙嗓音生寒:“谁教你的转移话题。”
准确来说是强行眩晕来逃避回答,都不提这行为本身多恶劣了,受制于人的时候她可以不介意这些,但这绝对不是裳熵的作风。
以往不管是说出来多么欠打的话,她都是直言不讳,现在却懂得掩饰,这就多了几分危险。
裳熵还是那副平淡神情:“路上遇到仙人,绕路耽搁了点时间,明天晚上之前我们必须到灯城,师尊快些吃。”
慕千昙挥手拂开:“滚,回话。”
裳熵直起了腰,收回饼:“不吃就赶路。”
又是这样,慕千昙脸上隐约爬上黑气,看到利索收拾包裹熄了火堆的人朝这边走来,阴影越近,她抬手想阻止人,最起码把话说清,声音还没出,一抹金光袭来,熟悉的晕眩感剥夺了意识。
等再次醒来时,她晕得格外厉害,胃部痉挛压过所有知觉直冲大脑,迫使她半死不活地翻过身,趴在冰凉地面捂着胃干呕。
眼前黑蒙蒙一片,夹杂着飞来飞去的繁杂色带。她头晕眼花,皮肤由内而外滚烫,可身体却冷得发抖,五脏六腑哪哪都不对劲,像是零件出了问题。
喉咙到肺部遍布痒意,每一次呼吸都带来剧烈的咳嗽,她肩膀抖个不停,喘息重而断续。
清凉的水汽从下面浮上来,她下意识想去捞水洗洗脸清醒,手腕突然被扣住拉回,后背传来稳定地轻拍安抚。
“你起烧了。”那声音又远又近,既朦胧又清冽,隐含磁性:“我给你拿了药,现在要用。”
用用用,用他大爷的。慕千昙难受得不想说话,只想骂人。
本来就不舒服,手腕还被强行按住,迫使她愤怒到顶,想死命挣扎开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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