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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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放不下,走不脱。

    夫妻俩重新打起精神,棠溪柏哄着棠溪玘和棠溪妲先回房休息,靖阳郡主则进去看棠溪珣。

    棠溪妲到底也还不大,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拉着棠溪柏问他:

    “爹,我明天就能跟弟弟玩了,是不是?我要送他小木马!”

    棠溪柏说:“是啊,所以囡囡要好好睡觉,不然明天该起不来了。”

    棠溪妲睡了,他离开房间,看见长子站在院子里,正沉默地看着自己。

    “你们要把小弟送进宫吗?”

    棠溪玘说:“爹,我和你们一起去。”

    等了许久,靖阳郡主才抱着棠溪珣走出来了,她身边的下人们拿着刚收拾出来的东西,大包小包地往马车里塞,生怕什么东西宫里没有似的。

    棠溪珣已经被哄好了,搂着靖阳郡主的脖子甜甜地笑,但看见棠溪柏,就“哼”了一声,使劲把头扭开,还在记仇。

    棠溪柏想跟他道歉,但是没吭声,因为他怕自己一张嘴说话就想哭,倒是棠溪玘过去,摸了摸棠溪珣的头。

    四人上了马车,父亲和兄长皆是沉默,棠溪珣窝在母亲怀里,奶声奶气地问:“娘,我们去哪呀?”

    靖阳郡主低头用手帕按着鼻子顿了一会。

    棠溪珣急了,大声道:“怎么不理我!”

    靖阳郡主抬起头来,笑冲着他说:

    “姨母不能出宫,总是无聊,咱们去陪陪她,给她带点好吃的……我们小宝贝喜不喜欢姨母呀?”

    棠溪珣连连点头,高兴地说:“喜欢,宝贝愿意陪姨母。”

    靖阳郡主吁了口气,正要平复情绪,再叮嘱他几句,棠溪珣却突然一下子靠进她的怀里,用头蹭了蹭,凑在她耳边说:

    “但是宝贝最喜欢娘,最想天天陪着娘!”

    靖阳郡主顿时哑然。

    棠溪柏虽然坐在对面,一直没有说话,但是眼神没有片刻从小儿子身上移开。

    此时,他见靖阳郡主快要忍耐不住的表情,就知道不好,于是,按住心酸凑过去,终究还是硬做出了笑容,摸了摸棠溪珣的脑袋,问道:

    “那爹爹呢?宝贝不喜欢陪着爹爹吗?”

    棠溪珣立刻用力歪头,让他的手从自己头上滑下去,瞪了棠溪柏一眼,说:

    “第二喜欢哥哥,第三喜欢姐姐,最讨厌爹!”

    棠溪玘不明白棠溪珣究竟为什么非得此时进宫,但看刚才带了那么多东西,也知道这一去可能得好久,因此一直坐在角落里闷闷的没说话,此时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记得就在前天,棠溪珣当着棠溪妲的面,分明说最喜欢姐姐来着。

    这个谄媚的小东西!

    他不善言辞,只伸手过去,捏了捏棠溪珣的小手,说:“哥哥最喜欢你。”

    就这样,在父子两人的插科打诨下,靖阳郡主仓促地抹去了眼角的泪。

    他们一起把棠溪珣送到了宫门口,还没到近前,就看见一个少年站在那里,姿仪挺拔,长身而立。

    棠溪柏眼尖,首先行礼下去,说道:“见过太子殿下。”

    “姨丈不要多礼。”

    这人正是今年十三岁的太子薛璃,他一边说一边又挡住了要行礼的靖阳郡主和棠溪玘,说道:

    “现在天晚了,母后说几位入宫不便,所以特意让我出来接珣儿进去,姨丈姨母,还有阿玘,就改日再来看他吧。”

    说着,薛璃就去靖阳郡主的手里接棠溪珣。

    那一瞬,虽然面对的是自己的外甥,靖阳郡主还是本能地将手一缩,紧紧把棠溪珣抱在怀里。

    薛璃不禁怔了怔,并不了解其中的内情。

    但下一刻,他就被靖阳郡主紧紧握住了手。

    “殿下,珣儿一向是个好孩子,只是体弱多病,年纪又小,还请您多费心照料,我们全家上下都会感念殿下的大德——”

    薛璃此时也不过是个孩子,不禁被靖阳郡主与素日完全不同的态度惊住了,但反应过来之后,他立刻意识到这几句话其中那沉甸甸的分量。

    于是,薛璃用力点了点头,以十分郑重的口吻向着靖阳郡主保证道:

    “璃在,珣在。”

    然后,他带着几分小心,几分好奇,将小小软软的表弟从靖阳郡主手中接了过去。

    棠溪珣一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带着点懵懂好奇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薛璃,细细的手指伸出去,抠了抠他胸口衣服上的龙眼睛。

    但随即,棠溪珣发现,父母和哥哥竟然放开了他,就把他留在这个陌生人怀里,转身向着那带他们来时的马车走去。

    他一下子慌了,连忙在后面叫着“爹”,“娘”,“哥哥”,可是却得不到回应。

    棠溪珣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为什么不要我了……我以后好好听话,好好吃药……我再也不说讨厌爹爹了——”

    棠溪柏的脚步停下,终于再也忍耐不住,霍然回首!

    他只看到,棠溪珣小小的身影被薛璃抱着,徒劳挣扎着将手伸向他们,最终,还是被那深深的宫宇吞噬了进去。

    ——多年之后,此时此刻。

    还是在这样多情又凉薄的深夜里。

    没有月色,星光黯淡,夜空深黑静寂,仿佛亘古不变的遥远背景。

    棠溪柏站在那里,看着儿子变高的个头,变宽的肩膀,变得有力的身姿,挺拔而潇洒地迈入了宫门,一时百感交集。

    这些年来,命运的魔咒如同枷锁一般死死扼住他的咽喉,让他时刻警醒,像是在努力躲过一场规模庞大的捕猎。

    以至于得到这样微小的甜头,也不免让他在受宠若惊的喜悦之后,随之产生的是近乎卑微的不安。

    一切都这样过去了吗?

    棠溪柏总觉得蹊跷。

    他不明白棠溪珣的身体是怎样恢复的,看起来稍微与自己接触一下,竟像是真的没什么问题了。

    但那又不是单纯的疾病,而更像一道诅咒,如沉沉的暗影般笼罩在这家中的每个人头上,如今怎会如此轻易,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棠溪柏更加担心的,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负面影响会对棠溪珣不利。

    他想着,等棠溪珣从宫里出来,得找个时间好好说一说。

    但另一方面,他又极其迫切地希望一切是真的就这么过去了。

    这么多年的分离,对棠溪珣亏欠了太多,棠溪柏不敢奢求什么膝下承欢,床前尽孝。

    只要往后,他们能时不时说几句话,一起吃顿饭,看着棠溪珣这辈子过得平平顺顺健健康康的,他就都够了。

    他又在宫门口站了一会,才转过身,慢慢地离开。

    *

    棠溪珣走进宫中,握了握手中的木牌,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看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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