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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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你,要立身正……”

    “是、是,我以后会好好听话——”

    “但这次,正深你弄错了。”

    棠溪柏说:“我这样对你并不是为了惩罚你,让你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不敢再犯。而是为了珣儿。”

    “他是我的孩子,从他小的时候,我没能在他身边好好护着他,对他的亏欠实在太多,那么对伤害了我儿子的人,我岂能明知一切,还同处同一屋檐下,庇佑维护呢?”

    陶琛已经听愣了。

    “我如果宽恕了你,置珣儿于何地?”

    棠溪柏弯下腰,将陶琛扶了起来,说道:

    “正深,我已经履行了当年对你母亲的承诺,把你抚养成人。你现在有自己的功名、官职,足够养活自己,也没有必要再住在尚书府上了。人总要依靠自己,是不是?”

    陶琛看着棠溪柏,觉得仿佛被一盆冰水将他从头浇到了脚。

    他突然发现这个舅舅似乎才是家里最可怕的人,因为他的斯文和温和之下没有半分犹豫,他决定的事情,竟然可以比谁都要狠心。

    自己也是在他膝下长大的,但就因为得罪了他的儿子,他就要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收回去……他要毁了自己,甚至没有半分的心软犹豫!

    “正深、正深……”

    陶琛苦笑道:“这是我父亲生前提前给我取下的字,您一直叫着,但却管表兄叫‘珣儿’……为什么呢?舅舅,你可知道,我从小就一直十分仰慕你,希望你能成为我的父亲啊!”

    “我知道。”

    棠溪柏回答说:“但我不是。”

    这一句话几乎把陶琛击溃,他像个被剥去伪装的小丑一样,完全无处遁形。

    他呆呆跪了片刻,突然忍不住放声大笑,然后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步步后退,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正堂。

    *

    陶琛走后,棠溪柏挺直的肩背才一下塌了下去。

    陶琛毕竟是他的外甥,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棠溪柏没有一点痛心和惋惜是不可能的。

    可在陶琛离开的那一瞬间,棠溪柏所想到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陶琛对棠溪珣这般嫉恨,他这么多年竟然都未曾发觉。

    以他的性格,这是不应该的。

    那么这么多年来,棠溪珣会不会因为这个,受了很多的委屈?

    棠溪柏在座位上疲惫地坐了一会,然后按了按太阳穴,起身回内室去了。

    这时棠溪妲还没走,在旁边陪母亲坐着,靖阳郡主两只眼睛都是红肿的。

    棠溪柏亲手投了一块冰帕子,帮她敷在眼睛上,柔声道:“我已经让陶琛明天就从尚书府上搬出去了。消消气,啊?”

    “也不知道珣儿平日里受了他多少委屈!珣儿那般老实柔弱的性子,打小又良善,别人欺负他他都不知道吭声的!”

    靖阳郡主恨声道:“就说这件事情,要不是管疏鸿告诉了妲儿,他自己都不肯解释一句……陶琛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棠溪柏又安慰了妻子两句,转头嘱咐女儿早一点回去休息,棠溪妲便起身行礼离开。

    但走到门口,她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回身说道:“爹,娘,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从小就要送小弟离家?”

    棠溪柏和靖阳郡主同时一愣,都没吭声。

    紧接着,靖阳郡主就要说什么,却被棠溪妲截口打断了。

    “爹娘老是觉得我们是小孩子,有什么事情也不愿意让我们耗神,你们两个宁愿多操心些,为儿女撑起一片天……可是对做儿女的来说,更想和父母同甘共苦,也不想要这种牺牲换来的保护。”

    棠溪妲道:

    “我这话也不是为我自己说,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弟弟知道你们这样在意他会非常高兴。即使疏远他的原因或许令他困扰,但一家人的心意相通,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之后,棠溪妲行了个礼,便转身走了,留下棠溪柏和靖阳郡主两人双双沉默。

    当晚睡下之后,棠溪柏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身在什么地方,只见朔风呼啸,黄沙满天。

    他步履维艰地向前走去,只觉那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沙子灌进鞋里,磨破了双脚。

    不知道走了多久,棠溪柏终于隐约瞧见了人影,到了近前一瞧,只见是一队面黄肌肉的人,脚上带着镣铐,正被骑在马上的士兵们驱逐着前行。

    其中一人尤其单薄,步子越来越慢,不时还剧烈地咳嗽着,就落到了最后。

    押送的兵士们大声喝骂着,其中有一个人扬起鞭子,朝着那人抽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棠溪柏的心也跟着一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鞭梢,随即,他便见到那独自落后的人抬起头来。

    ——竟是,棠溪珣!

    “珣儿?”

    棠溪柏忍不住脱口惊呼出来,霎时心如刀割,痛不可言。

    他不顾一切地向着那边奔去,想要为儿子挡住落下来的鞭子,可是越是拼命奔跑,棠溪珣的距离好像反倒离他越远,终于前面所有的一切,都像海市蜃楼一样散尽了。

    棠溪柏只觉得脚下一软,身子倏然下坠,他大汗淋漓,猛然从床上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原来就在卧房之中。

    这时,却听得一声惊呼,棠溪柏转头看去,是靖阳郡主也带着惊骇之色醒了过来。

    “珣儿!”

    靖阳郡主抓住了棠溪柏,语无伦次地说:“我刚才看见有人欺负他,有人用鞭子打他,我、我——”

    棠溪柏本来刚松了一口气,听到靖阳郡主这两句话,只把他说得心中悚然,一时震骇。

    若刚才那些场景只是一个普通的梦,怎么会被他们夫妻两人同时梦到?

    但、但这事又是发生在何时何地,总不可能是棠溪珣当真所经历过的吧?

    想到梦中棠溪珣的模样,棠溪柏方寸大乱,心如刀割。

    ——他们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做法,是不是真的错了?

    *

    管疏鸿站在镜子前,照了一会,然后回过头来,问身边的侍从:“你瞧这件衣服如何?”

    他已经换了五件衣服了,鄂齐站在一旁,早已昏昏欲睡,闻言连连点头,道:

    “这衣服好,这衣服好,一看料子就结实,还耐脏……”

    话未说完,他的腿上就挨了一脚,只听管疏鸿冷冷地说:“我是问你这衣服可衬我!”

    鄂齐踉跄一步,瞪大了眼睛。

    他家殿下打小就仪表不凡,神姿英美,连皇上都说过,诸子中以他相貌最为出众,而管疏鸿又生性冷淡高傲,厌烦见人,何曾在意过自己穿什么衣裳会好不好看?

    此刻,他穿了件宝蓝色提花长衫,显得整个人颜如冰雪,十分冷峻耀眼,腰间系着块海棠花玉佩,袍子上还有银白色的花纹作为点缀,肩膀宽阔,蜂腰猿背,劲瘦挺拔,完全挑不出什么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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