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寡多年喜提一子: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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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这么多年,除了涉及魔族的正事外,祈玉和景濯也有几分私交,算是他在魔族为数不多还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修为地位越高,可结交的朋友也就越少。

    “你受伤了?”祈玉的目光落在景濯颈间,不由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以景濯修为,天下能伤到他的生灵已经不多。

    “只是些许意外。”景濯轻描淡写地答,并没有向她解释其中内情的意思。

    他坐在桌旁坐下,从袖中取出木匣,向祈玉的方向推了推:“原本与你打赌输了,该自封修为做一载凡人,如今是我失言。”

    未足一载,他便破除封印,提前离开了西荒。

    “这玄犀角对你应当有些用处,算是我的赔礼。”

    祈玉看了他一眼,没有接木匣,突兀地说了句:“我看到了。”

    “什么?”景濯怔了一瞬,来不及反应她话中指的是什么。

    “天宁城的夜游宴。”祈玉提醒道,脸上噙着些微意味复杂的笑。

    前往西荒寻他时,她都看到了。

    她会和他打这个赌时,原本不是为了成全他和别人,不知这算不算是弄巧成拙?

    “六界都说,魔族逢夜君和丹羲境上神有生死之仇,不想你们原来是能同游夜宴的关系。”祈玉有些不明白,“就算她曾经险些要了你的命,你也不介怀吗?”

    景濯没想到天宁城夜游宴上的事会为她所知,但也无意否认自己和息棠的关系。

    对于祈玉的问题,他抬头望向远处,眼神有些悠远:“我和她的事,不是这样简单。”

    他们之间,从来不只是那一箭。

    息棠要杀景濯不假,但如果不是她,又怎么会有后来的魔族君侯。

    他们的过去,长远到不是旁人可以料想。

    祈玉看到了他说这话时流露出的神情。

    提起息棠时,景濯眼中显露的情绪,是他提起别人时绝不会有的。

    想来,就算那位上神没有接下他手中的灯,他应当也不会交给别的女子了,祈玉笑了笑,心下传来声叹息。

    世间情爱,果真是强求不得的。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伸手取过木匣,向景濯道:“既然是你失言在先,这玄犀角我就收下了。”

    景濯与她对视,不必多说什么,他笑了笑:“理应如此。”

    有的话,实在不必说出口。

    与祈玉分开后,景濯回了血海炼狱,如今除了养伤,他也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魔族庞大的身躯沉没在血海中,大概是因为从前做了很长时间的神族,景濯寻常都以人形行走,难得化为原形。

    他从血海下露出一双猩红的眼,海下蛰伏的阴影隐隐散发出可怖气势。

    破碎山岩浮在上空,成为血海上唯一可落脚之处。听说他受伤,长衡自是没有不闻不问的道理,站在前方山岩上,低头看向景濯,琢磨了一会儿,开口问了句:“兄长,你这是被始乱终弃了?”

    猩红双眼看向他,景濯面无表情地一甩长尾,顿时有血浪滔天而起,将长衡从头浇到脚。

    毫无防备的长衡抹了把脸,不会叫他说中了吧?不过在景濯虎视眈眈的注视下,长衡没敢再开口,他又不是真的欠揍。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安慰景濯的时候,有神族气息在血海乍现。

    长衡先是一凛,下意识侧过身,姿态戒备。有神族闯入血海炼狱,实在是值得慎重以对的事。

    不过随即,他又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去,果然发现了息棠身影。

    原来是这位上神,看来不必自己多管闲事了,长衡看了眼景濯。若是兄长不愿意,就算是丹羲境上神,也不可能轻易踏入血海。

    不过对于息棠主动前来,景濯竟然没有表露出什么欢喜之色,身体没在血海中,动也不动。

    这是发生了什么?丹羲境上神亲临血海,兄长却矜持了起来。长衡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局面,只差没把我很好奇几个字写在脸上。

    直到息棠的目光落了过来:“我有话同他说。”

    而这些话,当然不用长衡留下来旁听。

    长衡略显失望地应了声,虽然求知欲强烈,但也清楚这个时候,他最好还是别留在这里碍眼。

    不过数万载来都没有踏足过九幽的丹羲境上神都亲自来了血海炼狱,或许兄长所求,也并非是镜中花,水中月。

    长衡当然希望景濯能得偿所愿,在失去母亲后,景濯就成了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亲族。

    随着他的离开,血海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息棠落在景濯面前的山岩上,低头看向他。

    景濯与她对视,两息后,默默转过了头,背对向她。

    见此,息棠也没说什么,心念一动,身形又出现在他正对面。

    就这样反复了两次后,息棠在近血海海面的山岩上躬身,将手放在了景濯头上。

    羽鳞泛着冰冷寒芒,和魔族庞大的身躯相比,息棠不免显得微渺,但就是她这个简单的动作下,景濯身形一僵,没有再动。

    “我有话问你。”息棠开口向他道。

    大约是听出了她话中认真意味,景濯没有再与她僵持,化为人形,站在了息棠面前,当中相隔数尺。

    息棠没有在意他刻意拉开的距离,上前一步,拽住了他的衣襟,拉近前来。

    颈上伤痕犹在,云海玉皇弓留下的伤势,又怎么会在这几日间就恢复如初。

    当初没入他心口的那一箭,又该留下了何等痛楚?息棠不期然地想。

    这是她一直回避去想的问题。

    在她指尖触到自己颈间时,景濯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为她的动作紧绷。

    眼中神光明灭,他低头看向息棠,在挣扎后叹息着开口:“阿棠,你究竟在想什么?”

    向他走来的是她,将他推开的也是她,如今,她又打算怎么做?

    息棠没有回答,她盯着景濯颈上伤痕,突然伸手一推,没有防备的景濯当即向后倒了下去。

    他想起身,却见息棠屈膝,半坐在他腰间,景濯顿时僵住了身形,神情一片空白,显得手足无措。

    息棠没有管他是什么心情,抬手剥去他的外裳,看到了心口那道旧伤。

    这是息棠亲手留下的。

    她指尖抚过伤痕,一点暖意传来,让景濯的心随之紧缩着,像是被轻薄翎羽扫过,他喉头滚动,说不出话来。

    息棠盯着这道伤痕,她想,比起爱,恨分明是更简单的事。

    在她做出选择时,就已经预料到了后果,所以她曾经对景濯说,他尽管恨她。

    这原本是理所当然的,她要杀了他,他恨她,很是应该。

    恨或许比遗忘好。

    如果他恨她,也就意味着他会永远记得她。

    可景濯不要恨她,他说,他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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