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寡多年喜提一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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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谁,要取尘寰种,都需凭自己的力量。

    息棠半蹲下身,指尖没入湖水,丝丝缕缕的灵力延伸,卷向浮在湖面的尘寰种。

    但就在她的手触及湖水的刹那,原本空茫无物的湖泊光影扭曲,虚空中忽然映出模糊景象。

    景濯抬眼望去,只见漫天风雪中,耀目箭光亮起,随着弓弦振响,破空而出。

    这一幕,于他而言,实在再熟悉不过。

    心口恍惚传来锐痛,景濯恍惚望向湖面上方,身形久久不动。

    执念所化的湖水,会映出心中执迷之事。

    息棠手中握住尘寰种,随着她的动作,湖面景象已然破碎,消失得没有影踪,她却没有立时起身,神情有些怔忡。

    离开酆都罗山的一路,景濯都没有再开口,直到碧落川边界,在落向轮回井的幽冥黄泉旁,他突然站定,向息棠道:“阿棠,你对我,可是问心有愧?”

    息棠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身形微滞,抬头对上景濯目光,一时无言。

    其实有的答案,也不必她说出口。

    自河面吹来的风从身侧卷过,无数盏祈天灯悬在永夜之下,这是生者不该涉足的轮回之地,长夜静寂,幽魂的哭声从远方隐隐约约传来,尽是不能消解的执念。

    就连神魔,也难免为执念所困,景濯自嘲地想。

    这么久以来,他似乎只顾向她逼近,却忘了考虑她对自己的纵容未必是出于欢喜,而是出于愧怍。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息棠,景濯收紧手,心头像是有凶兽叫嚣不止,随时都会挣破锁链。

    既然知道她对自己心怀有愧,他大可以凭着这些愧怍,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既然她对自己有愧,又如何不能被利用——

    可愧疚不会是爱。

    韶锦的话响在耳边,心上陈伤像是又有鲜血汩汩。

    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景濯伸出手,将息棠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倘若不爱,便不要为了愧疚纵容我。”

    是愧,还是爱——

    听着这句话,息棠怔怔靠在他怀中,眼前魔族,于她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可什么才算是爱?

    无数破碎记忆淹没心绪,她想了很多,却什么也说不出。

    数息沉默后,景濯在风声中收回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接下来,息棠要去紫微宫。

    这枚尘寰种,本是她为重嬴所求,如今自是要去紫微宫交给他。

    景濯没有随她离开,而是留在了碧落川,如约和玄寂大醉一场。

    碧落川王宫中所藏琼浆被尽数呈上,玄寂不知他心事,只为旧友重逢开怀,举盏相庆。

    也就在景濯滞留碧落川的数日,紫微宫中忽传来消息,昔年紫微宫丹华上神死因存疑,或为太初氏所害。

    收到承州传讯,景濯手中一松,斟满酒液的犀角樽摔落在地,发出声沉重闷响。

    他面上泛起的浅淡酒意悉数褪去,来不及与玄寂解释什么,拂袖踏出殿外。

    他要赶去紫微宫。

    第六十二章

    “啊啊啊——”

    三道惊叫声重叠, 黑暗中,陵昭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飞速下落,体内灵力不知为何动用不了分毫, 他手脚乱划, 没能阻止半点下落之势。

    和他一样的倒霉蛋还有两个,在陵昭身边自由落体的怀炽难得有些抓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上一刻他们还在藏书楼中, 转眼就不知道掉哪儿来了。

    按理说, 紫微宫的藏书楼,该是这世上一等一安全的地方, 怎么还能撞上意外。

    陵昭简直想迎风落泪了:“我也不知道啊!”

    他记得自己好像就是拿了一卷玉简而已。

    这么危险的东西就不要乱放啊。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先后砸落在地,身形交叠, 惨遭压在最下的怀炽只觉受到重击。

    灰头土脸地爬起身,只见周围一片黑暗,素一感知扫过,不太确定地开口:“这好像是一处洞府?”

    怀炽若有所思:“难道方才是意外被触动的传送阵法?”

    “这会是谁的洞府?”

    不太习惯这样的黑暗,感觉已经能动用灵力的陵昭掐诀点亮了洞府,他打量过周围:“这里看起来,好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

    “我们要怎么出去啊?!”

    三张脸面面相觑, 他们连怎么来的都迷迷糊糊,何况要怎么出去。

    另一边,紫微宫太章殿中, 两鬓已有雪色的青年坐在上首,面上透出掩饰不住的苍白,像是久病未愈。

    不过便是如此,也并不影响他举手投足间的沉稳气势, 看起来颇为叫人信服。

    如今任天载掌尊的听榆坐在他身旁,一向不见什么情绪的脸上难得有了写波动:“大师兄,你能醒来,真是再好不过——”

    坐在太章殿中的青年,正是昔年紫微宫丹华上神门下首徒,天载一脉曾经的大师兄褚麟。

    听榆也师从丹华,与褚麟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妹,自少时便在一处修行,情分当然不同寻常。

    当年褚麟在大战中重伤,险些神魂溃散,如今经数万载蕴养才得醒转。只是因伤势太重,他的修为终究有所损伤,以至于黑发中都已经染上了刺目雪色。

    听榆心中充斥着说不出的情绪,大师兄本是师尊门下资质最出众的弟子,甚至有望上神境界,如今却沉疴难愈,有迟暮之像,如何不令她伤怀。

    对于自己如今情形,褚麟倒是称得上安之若素,时移世易,他还能活着见到在场同门,如何不是幸事。

    不知有多少仙神,已经永远沉眠在昔年神魔的战场上。

    看向褚麟,正在殿中列坐的数十仙神抬手行礼,面上多有欣然之色。

    他们俱都出自天载一脉,与褚麟颇有交情,原本早已出师,离了紫微宫,也是听闻褚麟醒转,才会来此,只为与他一叙。

    “这些年,还要谢过你们为我寻来诸般灵物。”褚麟温声开口,这些事,在他醒来后,已经从麒麟族口中听说。

    “当年我等皆受大师兄教导,如此行事,原是应有之义。”下方有仙君开口,并不居功。

    只是话说到这里,不免让在场仙神回忆起许多旧事。

    听榆眼中黯了一瞬:“师尊意外陨落后,紫微宫天载一脉多赖师兄支撑,我等也是因师兄庇护,才能安心修行。”

    不必受天族风雨袭扰。

    褚麟放在膝上的手微顿,神情也显出两分怅惘。

    近六万载前,时任天载掌尊的丹华上神意外陨落。她的突然陨落,可谓令紫微宫上下措手不及,也是在这前后,天宫又传来先任天君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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