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O苯基乙胺出了差错: 12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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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在最激动的时候, 庄饮砚忍不住趴在他的肩膀上捶打, 哭到失声。

    “别……别哭,我、我错了,对不起。”

    诚挚而结巴的道歉并没有得到认可, 庄饮砚抹掉眼泪背过身, 把自己的腺体露出来给他。

    “我不需要一个将死之人的道歉,因为他们的道歉伴随着解脱,往往没有任何意义,肖询, 我要你活着,清醒着和我道歉。”

    “……”

    身后只留下粗拙的呼吸, 约莫几秒后, 杜松子酒信息素破门而入, 青年的利齿破开他的腺体。

    比往日更加凶狠更加浓稠, 庄饮砚疼到冒冷汗, 生理泪水从眼眶挤出来, 为湿濡的下睫毛又添了几分重量。

    “啊……”到最后, 庄饮砚实在受不了, 抓着肖询的膝盖痛吟, 腺体快要被咬麻了,全身都在颤抖。

    但当对方的舌尖扫过缺口,和注入身体里逐渐被稀释的信息素时,熟悉的感觉袭来,庄饮砚嘴角下撇,刚转头没来得及痛惜心软。

    只在一瞬间,肖询口中的鲜血因为过度隐忍而喷出来,那是庄饮砚再熟悉不过的温度。

    衣服和眼眶也都无所幸免,视线中有了红色的点缀,庄饮砚张唇想要呼救却无助地发不出声音。

    混着肖询血滴的泪水掉了线,不停下坠,有几滴渗进庄饮砚的唇周,腥苦无比而又熟悉的味道再次让他畏缩发抖。

    忍住痛感和不停袭来的痛苦回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摁了两下旁边红色的紧急按钮,看见邬缪和周时逸一起冲进来,倒头彻底昏过去。

    在昏迷之时,庄饮砚又做了一个梦,近来连连的梦境让他像被魇兽吞噬,很不好受。

    这一次,在梦里,他和肖询一起在河边画画,风声沙沙拂过嫩绿青草的声音如美妙舒缓的音乐,小河被阳光透彻,闪烁着耀眼的波光。

    青年用率性而恣意的笑容嘲笑他画得不好看,庄饮砚垂首看见自己图上歪七扭八的房屋,也跟着忍俊不禁。

    “砚砚来看看我的画吧。”

    梦里,他好奇地朝肖询的画望去,笑容在靠近看清那副画的时候,霎时凝固。

    那是一个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人,双手被锁在墙面上,沿着他手腕留下的鲜血继续向下,那个人的脸赫然印入眼球,正是肖询本人!

    他愕然抬眸,想要去寻找肖询的踪迹,方才还波光粼粼的河床瞬间失去颜色,嫩色青草也枯萎调垂,阳光被黑夜侵袭。

    最要紧的是,刚才一直在他旁边画画的人不见了。

    “肖询,肖询……”

    庄饮砚跌跌撞撞在梦里呼喊他的名字,右脚踏空的感觉叫他心脏突然被掏空,青年猛地睁开眼睛挺身,急促地呼吸新鲜空气,缓解刚才梦里的压抑氛围。

    “醒了?”周时逸的在他身旁问道。

    “我昏迷了多久?肖询呢?肖询呢?”说着就掀开被子,随便踩住自己的鞋子就要往外走,刚起来整个人又跪在地上。

    “稳住了,小心点!”周时逸扶着他,心疼道,“你还有闲心思担心他?你腺体都被咬得那么深,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后遗症。”

    “不会,他有控制,我知道。”

    被标记过无数次,庄饮砚无比了解他牙齿落下的深度和力度,如若不然,也不会因为极度的忍耐而喷血。

    等等,喷血……

    庄饮砚挥开他的手,要往急诊室跑,恰好撞见要来的邬缪,庄饮砚看见人就着急地跑过去问。

    “肖询呢,肖询还活着吗?”

    “活着。”邬缪的话还来不及让他舒口气,顷刻又把人提到悬崖边上,“靠你的信息素勉强吊着一口气,仅此而已。”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深沉的绝望笼罩,长时间的忧伤已经让终于不复往日的光彩,他无法想象昨天还生龙活虎的人,今天竟然濒临死亡。

    邬缪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我过来的时候着急没仔细听,但大致情况就是,你舍友给他注射了你们学校实验室不知名的实验药品。”

    “于……于舜?怎么会?”抓着他大褂的手指慢慢松开,庄饮砚不可置信地缓慢摇头,“他为什么……”

    “我们也想知道是为什么?”肖鹤安右手插兜,从门口走进来,“现在我们所有人都在研究肖询体内未知药品到底是什么,警察那边也试图撬开他的嘴,但他咬死了不说,还说想见你一面。”

    “小庄,非常抱歉,刚才趁你晕倒的时候,我擅自从你腺体里提炼了信息素,”

    邬缪重重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目前最紧急的情况,就是要在稳住肖询病情的情况下,研发出解药,如果、两周之内还不能研发出来的话……”

    最后的留白部分,在场的四个人心知肚明。

    庄饮砚耷拉着肩膀,站在肖询的病房外面,他透过那层厚厚的玻璃,探视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

    象征着生命力的探测器在此刻显得如此重要,那是唯一可以证明,这个人还存活的证据。

    隔着玻璃抚摸对方的脸颊,庄饮砚恨不得冲过去咬他几口,却又舍不得惊扰好不容易维持住生命体征的人。

    就在他无声落泪时,庄闻萧无奈且疲倦的嗓音,从他右边传来:“没出息的,哭什么。”

    转头看见风尘仆仆背着电脑赶过来的人,庄饮砚仿若看见救星,泪水如暴雨倾泻而下。

    他试图用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却被庄闻萧眼疾手快抓住,拉他到座椅坐下。

    “周时逸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大事不妙,匆匆给导师发了份邮件就赶飞机过来了。”顶着对方充满疑惑的眼神,庄闻萧好声好气解释。

    “时逸哥呢?”庄饮砚一边抽噎一边问。

    “刚刚来接我,停车去了。”

    “先擦个手吧,都是血。”停好车上来的周时逸,看见庄饮砚还没将身上、脸上还有手上干涸的血迹擦干净,细声叮嘱。

    抽出周时逸递过来的湿纸巾给他擦拭手头残留的血迹。

    细心替他擦拭的过程,庄闻萧嘴上还不饶人:“不是,我就纳闷了!你怎么老是遇上心理有问题的变态啊?”

    “咳咳……”打算路过的肖鹤安听见,装模作样咳嗽两声。

    扭头看见那张隐约让人觉得欠揍的脸,庄闻萧歪头看向周时逸,拽里拽气地问:“这人谁啊?”

    周时逸简约道:“院长,也是肖询小叔。”

    “哦。”简单示意自己了解了,转头继续帮庄饮砚擦脸。

    现在是他们有求于自己,要不是为了他弟弟,庄闻萧才不会大老远跑过来。

    “我说你啊,以前不是老说自己是最让人放心的吗?还说自己崇尚那斯什么亚玩意的不动心,会时刻保持理性和克制,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

    数落的话刚落下,当他摊开庄饮砚的掌心,继续帮忙擦拭的时候,发现对方的手自始至终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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