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会说没关系[小镇]: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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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压力。

    李长青洗着碗,摸不清老太太这是想到了什么,只好先提醒:“奶奶,这水乱洒呢。”

    “我不怕脏。”张桂香继续盯着人。

    李长青觉得自己被注视的那半张脸都麻了,叹了口气,好笑地问:“您这又是干嘛呀?”

    张桂香让他先把龙头扭停。

    李长青照做。

    “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老太太语出惊人。

    “我哪能欺负她,”李长青立刻回答,又发现老太太的表情没有变化,继而明白过来她口中的“欺

    负“是另一个意思。

    想明白这个,他手一滑,差点没捏住碗。

    “您想哪去了?”

    李长青倒有心补一句“您别乱说”,但毕竟这是老太太,说出口就显得太不尊重,只好又说一遍,“您想哪去了。”

    “那她有没有欺负你?”张桂香改换说法。

    这不还是一个意思么……

    李长青叹了口气,“真没有。”

    什么都没有呢。

    张桂香背着手把孙子看了又看,忽而说:“家里亏欠你太多了。”

    这间木工铺子年岁已久,原先也没打算住人,盖的时候就留个能开火的地方,厨房里头只有两个巴掌大的通风窗,白天做饭都得开灯,但李长青省习惯了,而且只是洗个碗,光线昏暗,他不担心摔了东西,就怕老太太跟进来没注意撞哪磕哪。

    冷不丁听见奶奶说这句话,心和眼都热涨起来,他庆幸起来自己今天没开灯。

    毕竟,哪有大孙子二十四五的年纪还总在奶奶跟前哭脸的。

    李长青咽了又咽,好歹是把喉咙口的酸涩压下去,他低头望着水池,“好不好的说这个干嘛。”

    “我很幸福的。”他又说。

    “幸福个屁,”张桂香说,“一天天的净吃苦了。”

    “说什么呢,哪有吃苦,”李长青对老太太甜声说,“开心着呢。”

    张桂香站他旁边,好半天没吭声。

    李长青难受,就想张开手臂抱一抱老太太,谁知老太太一甩手臂,拍了他一下,“你拿我擦洗碗水啊。”

    听声音她是好了,李长青就笑:“不说不脏嘛?”

    本想着气氛已经缓和,谁知老太太又叹了口气,居然把情绪又续了回去。

    “要是咱家条件好些,你也不用担心这些。”

    “咱家好着呢。”李长青往外摊着手,用手臂和手腕搂了搂老太太。

    张桂香垂着脑袋在孙子怀里嘀嘀咕咕。

    “我也是昏了头,还乐呵来了个这样的人,现在想想,家里真的对不起你。”

    李长青用力地眨了眨眼,又轻轻拍奶奶,“您别惆怅了,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你要做什么决定家里都支持你,”张桂香说,“人这一辈子啊,还是得少留遗憾。”

    “我知道。”李长青很轻地说。

    “实在不行,我给你把人绑来。”张桂香说。

    李长青:“……”

    后面这句就没必要了。

    窗外不知什么鸟突兀地叫了一声,宣告着煽情环节戛然而止。

    但是张桂香的狂言狂语并没有就此停下,而且隐约有了黑化的迹象。

    “你年富力强,她有什么不乐意的?我一会就去找找我的砍刀在哪。”

    李长青知道老太太指定做不出这种事儿,就是心疼他,也不知道什么话可以有安慰作用,干脆一股脑地说个痛快,以表护犊之情。

    可竹听眠不是赵老树家的酒啊,不能抢。

    怎么就让老太太发现了呢?

    李长青开始回忆自己今儿个回家来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害得奶奶和老妈担心。

    但要是真论起理来,这事儿李长青怎么寻思都觉得内疚,也不愿意再让奶奶担心,而且这并不是不能开口的话,所以他把始末简单说了一遍。

    竹听眠就是秦晴,但李长青没认出来。

    “真挺多年了,”李长青知道这听起来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但谁能想到自己初中脑袋一热告过白的人,会在十年之后改换姓名和身份突然出现。

    他当然也觉得竹听眠眼熟,但始终认定这种想法太玄乎,也没敢去细想。

    现在看来,竹听眠一定很早就认出了他。

    他不知道,又告白一遍,还几次三番说起过秦晴,李长青信誓旦旦说自己一定能认出人。

    “她吧,她一直都对我挺好的,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李长青苦恼地倾诉。

    张桂香安静地听完,半天没给反应。

    李长青想向她要点招,“奶奶,这怎么办啊?她应该会很生气。”

    张桂香慈爱地抬手,捏了捏大孙子的脸。

    她说:“这太好笑了,我要去找你三叔说。”

    七旬老太来去如风。

    “别啊奶奶!”李长青喊不停人,也不能真的去拦,对着门发了会呆,自个转身扭开水龙头继续洗碗,洗着洗着又笑出声来。

    他想起竹听眠一直在叫他笨蛋。

    “你是真的笨。”他对自己说。

    李长青笑了一阵,又把自己骂了一阵,心里头觉得既酸又甜,甜居然是一个人,那说明他这一生人就喜欢过这一个人,他为此赶到庆幸且骄傲,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这份感情也算专一。

    酸自己没能认出人来,显得这份专一很是劣质。

    这么惆惆怅怅地洗好碗,李长青上楼和实习师父任空明打了个视频,展示最近的几个小作业进度,又请假说:“之后三天我得空出几天来。”

    “干嘛?”小老头立刻追问,“我可是看了你的课表才规定作业的,你之后没事儿。”

    “有事儿,”李长青说,“我得给竹听眠雕芍药,不能从上课和做题里头抽时间。”

    他对于这一点还是很理得清的。

    自己本就配不上人家,要是还怠惰,不好好上课考试,那真是没脸说自己喜欢人家。

    “你就敷衍我啊?”任空明不爽快,“我是你师父!”

    实习的。

    “没敷衍您呢,就这几天,成么?”李长青说。

    任空明恨铁不成钢地一顿哼,挂电话之前丢下俩字:“出息。”

    李长青最近总是莫名发笑,即便这会子被老爷子数落,居然也能捧着手机乐半天,又赶紧补救一下,发了条信息告诉师父赵老叔夏天酿的那批酒很快就能开缸。

    老爷子回消息说他谄媚,尽学些这种讨好人的手段。

    又补充:多寄几斤过来。

    李长青连忙答应,放下手机,下楼去用凉水冲了冲手,拍拍脸,又对着水龙头笑了两声,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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