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沉浸式吃瓜的炮灰泄露心声后: 16、除了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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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池祈睡足了,精神抖擞的去医院。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柔和的光线照射在头顶上,暖融融的,很是舒服。

    来的次数多了,池祈不用看指示牌,熟门熟路的坐电梯来到谢暮的楼层,这里的病房都是私人单间,服务周到隐私性好,谢暮住在五楼502。

    经过501时,里面传来了一道不小的激烈争吵声,病房门虚掩着,看不房里面的情形。

    池祈瞪大了眼睛,秉着好奇凑热闹的心态,特意放慢了脚步,以龟速缓慢的前进。

    “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能跟他比?”

    “可……可他已经死了,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比的呢?”

    不是吧,好大的信息量,那么刺激的吗?

    旁边的一道女声也在感慨,“哇塞,刺激!”

    谁把我的心声说出来了?

    池祈转头,发现沈晚霁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表情激动,望向门的目光很是热切。

    池祈:“!!!”

    您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怕惊到病房里的人,沈晚霁迅速而准确是捂住他的嘴,压低音量,附在他的耳边说:“嘘,别叫。”

    “唔唔唔……”我没想叫,松手松手!你把我鼻子也捂住了,池祈面色涨红,拼命眨眼向沈晚霁示意,希望她可以放自己一手。

    “你这孩子,乱扑腾什么?”

    捂在嘴上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度,呼吸不到新鲜空气,池祈头晕眼花,憋到眼角泛红。

    沈晚霁支起耳朵,轻手轻脚的靠近病房门口,专心听屋内的争吵,她有预感,里面的两个人一定有很深的纠缠。

    从刚才透露出的话猜测,大概率是替身文学,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她心中所想。

    “在我眼里,你又舔又贱,令我恶心至极。”

    兴奋瞬间被浇灭,沈晚霁用另一只手扣住池祈的肩膀,使劲摇晃表达她的不满,“最讨厌渣攻文学了,尽说伤人的话,没长嘴的人不配有老婆!”

    池祈:勿扰,要憋鼠了。

    没听到身后人的回应,沈晚霁扭头,看到池祈通红的脸颊,惊讶道:“呀!祁祁你的脸好红,是生病了吗?”

    抱着最后的希望,池祈指指她的手,又指指自己,后知后觉的,沈晚霁反应过来,她小心翼翼撤回一只手,藏在身后,“抱一丝~”

    池祈扯扯唇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

    嘭,是身体撞击墙壁的声音。

    打起来了?

    沈晚霁立即转身,扒着门缝努力瞄屋内的场景。

    高大的男人面目狰狞,恶狠狠掐着青年的脖子,宛若恶魔降临,威胁道:“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剧烈的撞击逼出喉咙间的闷哼,清冷漂亮的青年在疼痛中扬起唇角,笑容得意又苍白,“合约期间,你属于我。”

    男人低声咒骂了句,“疯子。”

    他话锋一转,“那幅蓝花楹的画在哪里?”

    沈晚霁听后表情意味深长,嘶了下,“你知道蓝花楹的花语是什么吗?”

    池祈摇摇头,他不了解花语。

    沈晚霁本意也不是要寻答案,“蓝花楹的花语是。”她顿了下,声音低沉了些:“在绝望中等待爱情,你来或不来,它都在枝头绽放,在绝望中永恒期待。”

    “好悲伤的花语。”

    “看来是曾经被温柔照亮过,才执着的想抓住唯一的光。”沈晚霁喃喃,池祈顺着她的视线望门内。

    青年眼神瞬间落寞,垂着头默不作声。

    “你毁掉了吗?”音调骤然拔高,在空旷的病房里显得吓人,男人被激怒了,喘的很急,下手越发不知轻重。

    肩胛骨被捏得很疼,隐约能听到咯咯声,青年断断续续的说:“没有……因为那是我、我的画。”

    “剽窃者当久了,你还真以为是自己的?”

    恍惚间,青年觉得自己在被一只大型猛兽撕扯,身体四肢传来尖锐刺痛,而心脏则被拖出体外,血淋淋的,失去了跳动的本能。

    男人嘲讽完,恢复那幅高高在上的姿态,“开个价吧,卖给我,价格你随便提。”

    他有钱,也愿意花钱去买一幅对他而言是无价之宝的画。

    出乎意料的是,青年的态度异常坚决,“不卖,我的画,再多的钱,也不卖。”

    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两相对峙,谁也不愿退让。

    池祈微微抬起眼,看到男人抓住青年的手腕,背对着他,俯身压了下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没等他想明白,眼前突然陷入了黑暗,周遭的一切被放大,隐约有水渍的吞咽声。

    沈晚霁捂住了他的双眼,边把他往墙角拉扯,边不停念叨,“少儿不宜,少儿不宜,祁祁你不能看这个。”

    池祈:“……”

    听我说,谢谢你……

    回到502病房,沈晚霁愤愤不平的总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作到这种程度的渣攻,连火葬场的机会都不配拥有,直接把骨灰扬了吧。”

    “男人就是不能惯着,照我说,两巴掌甩下去就老实了,吃着碗里的念着锅里的,真有能耐当初就别低头,刚说完厌恶又抱着人啃,感情这厌恶还是人机分离。”

    “那句台词怎么说来着?他的心已经死了,他的嘴巴没死,他还会强吻别人,可怕的很。”

    细尖的高跟鞋与地面摩擦,每一声都刺痛着池祈的耳膜,他倒了杯凉茶,端给沈晚霁后和她一起谴责渣攻,“消消气,别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体。”

    在池祈的劝说下,沈晚霁冷静了许多,拎起包包,“附近笼罩的火葬场气息太膈应人,我先走了就不陪你了。”

    目送沈晚霁离开,池祈回头去看躺在床上的男人,几天不见,长得还是那么的符合他的心意,就是可惜了,年纪轻轻不幸成为了植物人。

    他将椅子拖到床前,近距离挨着谢暮,清了清嗓子,小嘴叭叭,“我上网查了查,网上说植物人没有意识,也听不到人说话,所以我就随便说了,反正是对牛弹琴。”

    “我这不是敷衍,是沈姨让我自由发挥的,她如果提了要求,就是让我对着你一直唱曲我也没有意见的,毕竟我收了不少钱。最主要的还是,咱俩也不认识,我能对你说什么呢?”

    池祈继续胡言乱语,“你躺在这也挺久的了吧,也别灰心,还有机会能醒过来的,曾经我的梦想就是一直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所以你……呃……也挺厉害的。”

    他说着说着把自己逗乐了,嗓音隐隐有着笑意,“算了,我给你读课文吧,扯不下去了。”

    “咳咳,巴山楚水凄凉地,responsibility。”话音刚落,池祈猛地捂住谢暮的耳朵,“不好意思,你当没听见,我重来。”

    视频刷多了,别的没长进,梗是记得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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