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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大宋道医》 80-90(第2/13页)
出去。有不少病人专门排队等着苏衡每三日一次的坐堂。
这样规律的日子如流水般缓缓淌过了柳月与杏月,转眼到了暮春。
暮春三月,春光垂暮,百花尽开,街市上正是唱卖各式鲜花的好时节。一个个卖花人或挑着花担子,或挎着马头竹篮,声音婉转清脆地唱着卖花的小曲儿。歌声动听,词曲清丽,细数花名:从牡丹芍药玉绣球,数到蔷薇海棠映山红。那竹篮里头,虽没有歌儿里唱的百种花之多,但数十种那是有的。
路过的行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多多少少会买上几枝几朵,或簪于鬓边或戴于头冠,人面花面相映,花香笑语齐飘。
欢声笑语中,却有一裹着青头巾的妇人,抱着一个三岁的小儿,满目焦急,行色匆匆地掠过买花卖花的人群,径直往城南的熟药惠民南局而去。
时近黄昏,惠民南局也内,买药的百姓与看病的病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今日正好是苏衡来局中坐堂诊病的日子。为最后一位病人开了药,苏衡将脉枕收回医箱,正打算从诊桌前起身,就看见一位青头巾妇人抱着一个小娃娃匆匆进来。
有药童迎了上去:“这位娘子,是想买药还是看病?”
“看病!我家孩子发了高热,还请带我见一下贵局的大夫。”青头巾妇人道。
“这边请。您来得巧,今日我们苏首席也在呢。”药童将这对母子引至苏衡跟前。
青头巾妇人看着诊桌后面十来岁的少年,愣了会儿神,半晌后,犹疑道:“这熟药惠民南局的排序,莫不是按年龄从小到大排的?”
药童闻言,无语了一阵,哭笑不得地解释道:“这位娘子,您可真会开玩笑。别看我们苏首席年纪不大,医术那可是一等一地好,您就放心吧。”
青头巾妇人的孩子只是寻常小儿感冒,而且是初期,虽然正在发高热,但其实并不难治。苏衡替那小儿诊过脉后,命道:“十一,把退热膏贴取来。”
“是!”
退热膏药贴是苏衡研制出的新品,主要用了石膏、大黄、栀子、柴胡等药材,专治小儿高热。苏衡将那三岁娃娃的上衣掀起,把膏药贴贴在他的肚脐上。
不到半刻钟,那小娃娃便开始退热了。青头巾妇人喜道:“不愧是首席,药到病除,真正厉害!”
外头日暮崦嵫,太阳留恋的朝地平线投去最后一眼,便沉沉落下。苏衡收拾好医箱正准备回五岳观,又听见青头巾妇人问道:“小苏首席,请问太学怎么走?”
第82章 第82章介甫登场
“阿娘,花花!”三岁的王衙内把吴氏给他买的春海棠别在耳上臭美。
“哎!好看!”吴氏笑眯眯地应道。
青头巾妇人姓吴,她丈夫王官人原本在扬州任淮南判官,如今任满回京待命,吴氏便携子随行。今日,王官人去了太学寻一位旧交好友,吴氏独自一人在外城租住的小院子中带娃。许是一路奔波,王衙内不堪车马跋涉,一时不慎,感染了风寒。吴氏发现王衙内额头滚烫,发起高热,连忙抱着他去了熟药惠民南局。
时近黄昏,惠民南局其余郎中们已经诊完今日的病人,收拾医箱回了家。唯有苏衡因慕名而来的病人最多,在惠民南局留到了最后。苏衡用膏药贴为王衙内退了热,又为吴氏指了路,便背着医箱回五岳观了。
五岳观在熟药惠民南局以南,太学在北,一南一北并不同路,吴氏谢过苏衡便抱着王衙内北上寻夫去了。路上遇见一位卖花女,马头竹篮内还剩了朵春海棠,吴氏便花了几个铜板低价把花买了下来。
王衙内小肚子上贴着苏衡开的退热膏药贴,高热已退,精神头又好了起来。在
吴氏怀里变着花样倒腾那朵春海棠,还说要给爹爹戴上。吴氏听了便笑,无情地嘲笑王官人:“你阿爹邋里邋遢又不爱洗澡,浑身臭兮兮的,你还给他戴花儿呢,可别糟蹋了这海棠花。”
“让爹爹洗白白,香香!”王衙内仰头道。
“行啊,你要是能说动你爹去浴堂洗沐,阿娘再给你买十朵花!”吴氏笑吟吟地与王衙内一路说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到了太学门口。
结果吴氏找看门人一打听,那看门人却道:“您问的那位官人不在这儿,去五岳观了。您去那道观找找吧。”
“道观?”
此时,五岳观某处院子,曾巩正在耐心地哄着闹脾气的茯苓儿。
“茯苓儿乖,我以后都不让他靠近你了,好不好?”
茯苓儿不听,只一味地把圆滚滚的猫猫头埋进苏衡怀里,试图用苏衡身上清清浅浅的药香来覆盖那个王官人身上的气味。
“不至于吧”,王官人抬起袖子嗅闻了几下,“没味儿啊,我半个月前才去浴堂洗浴过,身上很干净啊。”
苏衡闻言,瞳孔微震,不动声色地抱着茯苓儿又退了几步,与那王官人拉开了距离。
曾巩扶额叹气:“介甫,你别再说了。”
“乖徒儿,你这院子今儿怎么这么热闹。”贵生道人从外头喝酒回来,满身酒气,腰间还挂了个酒葫芦,看来是在酒馆里没喝够,又打了一葫芦酒带回来。
苏衡这个徒弟已经半出师了,贵生道人如今得了闲,平日里没什么事做,不是去瓦子看戏,就是去茶坊酒馆吃茶饮酒,偶尔来了兴致就扛着布幌子走街串巷地给人看病算命,小日子过得优哉游哉,有滋有味。
“嗯?什么味道?”贵生道人走进院子,皱眉嗅了嗅,隐隐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有点像他年轻时超过十日不洗澡身上散发的味道。
曾巩闻言,黑靴微动,开始替他好友感到尴尬。反倒是那位王官人,神色自然地接话:“许是院子里的花香吧。”
苏衡与茯苓儿:“……”
贵生道人挑眉看向那年轻官员,摸摸白须赞许道:“颇有贫道年轻时的风采。”
苏衡额角一抽。师傅,您年轻时得过得多么精彩。
“阿娘,爹爹在那边!我闻到爹爹身上的味道了!”一道稚嫩的声音自远而近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却是吴氏抱着王衙内款步寻来。
“娘子,你怎么带着雱儿到这里来了?”王官人讶异道。
“雱儿突发高热,我带他去熟药惠民南局看大夫,本想着既然已经出来了,便去太学寻你,没想到你那么闲,访友都访到道观来了。怎么,你那好友还是个道士啊?”三岁的小膀墩可不轻,吴氏抱着王雱走了一路,胳膊正酸,没好气地白了王官人一眼。
王官人直呼冤枉,拉着曾巩为自己作证:“是子固不在太学,跑来这里喂猫,这可不能怪我。”
“猫猫!”王雱在吴氏怀里扑腾着要下地。
吴氏顺着王雱的视线一看:“苏小大夫?”
王官人眨眨眼:“娘子,你们认识?”
“这边是那位替雱儿治病的苏小大夫。”吴氏道。
王官人虽然惊讶于苏衡的年纪,但还是拱手道:“犬子之病,多谢小大夫诊治。”
“医者本分,官人不必多礼。”苏衡道,“还不知官人名讳?”
“哎哟!”曾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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