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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大宋道医》 70-80(第7/14页)
?让小衡也帮你按摩一下,保管有效!”韩琦迫不及待地坐到上次的座位上。上次苏衡为他按摩过一次肩颈后,他的脖颈就舒服了很多,没有再隐隐作痛了。但是按摩这种事情,好像真的会上瘾,让他这十日一直惦记着。
“听你絮叨了好几日,既然跟着来了,我自然也要试试。”欧阳修与韩琦年纪相仿,年不过四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但文人嘛,大多有个通病。因常常伏案读书写字,颈椎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
欧阳修在韩琦旁边的椅子上缓缓坐下,坐到底时不自觉
地抬手扶了下腰,眉间微微一蹙。
“欧阳叔叔,您是不是腰不舒服?”正在为韩琦推拿肩颈的苏衡敏锐地注意到了。
欧阳修长长叹气:“是啊,老毛病了,总不见好。”
“那正好,待会儿让小衡替你看看。”韩琦阖着眼,舒舒服服地在苏衡的手法下酥软在椅子上。
“可是……太医局的何太医都说我这腰无法根治,就算暂时治好不痛了,过段时间又会发作。”欧阳修迟疑道。
“小师兄——你要的茶点来啦~”清风刚端着一盘点心进屋,就听见有人疑似质疑他小师兄的医术,圆圆的脑袋循声一望,呔!就是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在说话是吧!
把茶点往桌上一放,清风立即开启“战斗”模式:“这位官人,你是在质疑我小师兄的医术吗?上个月也有个官人摔折了脚,哦,他穿的绿袍,没你官大,但是他眼光倒和你差不多,不要我小师兄给他治。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小师兄两下就给他把踝骨正好了!你说厉害不厉害!”
“清风,不许对客人无礼。”苏衡对他这位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小师弟很是头疼。
“我没有对他无礼呀,我只是实话实话嘛……”清风小声嘀咕。
“嗯?”苏衡一个眼神轻轻落下。
“我不说了!”清风头皮一紧,立刻捂着嘴巴闷声道。
“别看小衡年纪小,医术的确了得。再说了,永叔你来都来了,让小衡替你看看也不妨事。”韩琦一边舒服得眯起眼睛,一边劝道。
“如此,便麻烦了。”欧阳修拱手道。
苏衡替韩琦推拿完肩颈,便替欧阳修细细诊断起腰部的毛病,很快问道:“欧阳叔叔,您早年是不是曾落过水或者在雪地里受过寒?”
欧阳修没想到苏衡一下便能看出病根所在,闻言惊讶了一瞬,这才缓缓道:“是,七年前,我在结冰的河面赶路,当时河面刮着大风,我只顾着避风没注意看路,不小心掉进一个冰窟窿里,扑腾了好一阵才被路人发现救起来。我这腰疼的毛病,就是从那时起落下的。”
苏衡点点头:“您这是寒湿导致的腰痛,数年沉疴若要根治的确不易。”
欧阳修听见苏衡与太医局何太医别无二致的话,原先升起的那丝微弱的希望顿时散去,任命地叹了叹气,正要开口说“没关系”,就听见苏衡道——
“我给您开一副杜仲膏,每十日换药一次,先外敷三个月,三个月后停药观察,届时我再给您开内服的丸药巩固疗效,估计最快也要花上半年才能根治。”
“半年?!”欧阳修微微睁大眼睛。
苏衡以为欧阳修嫌治疗时间太长,便耐心解释:“您若是早些治疗,一个月即可根治,但是您这病拖了七年,是得费些时间才能……”
“太好了!”欧阳修激动得站起,起到一半腰间一痛,又缓缓坐了回去,揉着后腰道,“我这腰真的只需半年便能根治?!”
“……嗯。”
欧阳修本是试用了一片韩琦的复方琥珀膏药贴,发现用了这膏药贴之后睡眠质量果然提高了不少,便跟着韩琦来五岳观求购。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杜仲膏我这儿没有现成的,需要花些时间制作,等做好了,还要劳烦您再过来一趟,我给您示范一下敷贴的位置,贴过一次之后您就知道应该怎么用了。”苏衡缓缓道。
“好。”欧阳修重重点头。
杜仲膏以“杜仲”为名,身为君药的杜仲自然不可或缺。杜仲性温,主治腰膝酸痛,可补肝肾,强筋骨。除了杜仲这一味药,还需白芥子、延胡索等七味药,配制起来比复方琥珀膏要复杂多了。而且,因为膏药配方中还有价格昂贵的乳香与没药,杜仲膏的制作成本亦远超复方琥珀膏。
苏衡花了好些时间才将药配齐,等制作出一批杜仲膏药贴已是四月。膏药贴一做好,苏衡便派人告知了欧阳修。欧阳修如约前来,但是脸上却眉头深锁,神色不虞。
这是怎么了?苏衡微微不解。
欧阳修甫一坐下便深深叹了口气:“小衡,你这批杜仲膏药贴可用多久?”
“够用一个月。”苏衡答道。
欧阳修摇头:“恐怕不够,可够再做多两个月的量?”
苏衡闻言一顿,联想到近来传闻,猜测道:“您可是快要离京了?”
欧阳修苦笑点头:“不错。”
第76章 第76章惠民南局
“这膏药贴,每次用五片,分别敷贴五处穴位,悬枢、命门与腰阳关为主穴,次次都要贴,这里的肾俞、气海和大肠俞穴三处穴位,每次选两处敷贴,轮换着来。”苏衡一边为欧阳修带的贴身侍从示范,一边教他如何找准穴位。
“是。”那侍从边听边拿纸笔记下。
“如今正值春季,每次敷贴二至三个时辰,等到了夏日可以将时间缩短为一至两个时辰。这期间要记得提醒你家大人注意保暖,切勿再受寒。”
“是!”
交代清楚杜仲膏药贴的用法,苏衡目送欧阳修的侍从踏上后门不远处的观桥离去,方回至观中。思及近来风闻的市井议论,苏衡不觉蹙起眉心。
“乖徒儿,这是怎么了?是谁招惹你了还是清风那臭小子又开始闹腾了?”贵生道人见苏衡回来时一副面沉如水的模样,不由问道。
苏衡缓缓摇头:“没什么。”顿了一下,他又问道,“师傅,我听说因为新政陆续实行,损害了不少人的利益,现在就连坊市之毁谤新政的言论也日渐增多。而朝堂上斥责范爷爷和富叔叔他们结党营的言论又兴起了。”
贵生道人闻言了然,向苏衡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坐下饮茶慢慢说道。
“乖徒儿,你可曾听过《庆历圣德诗》?”贵生道人端起茶盏,撇了撇浮沫,慢悠悠问道。
“自然”,苏衡点头,“石守道的这首诗传播甚广,就连远在眉山的轼儿都从先生处听到了全诗的内容。”
当时,苏衡回家小住,苏轼还问他知不知道诗中提到的范、韩、富与欧阳等人,尤其是在边关有没有遇见过范仲淹与韩琦。苏衡也是听到苏轼问起,才陡然想起自己之前写的家书中竟从未提及范仲淹等人的名姓,只以官职称之轻轻带过,或以“叔”“伯”等字眼称呼,因此家中还不知道他与范家相交甚笃,与韩琦也有交情。
不过,既然之前未提及,事后突然提起,也有些奇怪。苏衡与他们一开始是医者与患者的关系,熟悉之后又处成长辈与晚辈的关系,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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