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道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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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仲淹与苏衡在前方相谈甚欢,贵生道人和蔺太医却跟在后头暗搓搓用胳膊肘干架。

    “我说你这个大嘴巴,方才若非我反应及时,你个漏勺直接把我的底细抖搂给范公了!”“漏勺”这个比喻是贵生道人从苏衡那里学来的,当时他一听便领会了这个词的意思,觉得这个比喻实在妙极,如今正好拿来用用。

    “你以前那点子破事儿谁还记得啊。当初你怒而辞官说要去道士,不就是因为——唔!唔!”蔺太医话还没说完就被贵生道人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强行禁言。

    “我警告你蔺老头,不该说的莫要乱说!”贵生道人放下手,十分嫌弃地在道袍上擦了擦。

    “成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蔺太医又凑过来道。

    “什么事?”贵生道人警觉地瞪起双目,“我可提醒你啊,徒弟是决计不可能让给你的,这个免谈!”

    “不是!我所求之事与小衡儿无关!”蔺太医环顾左右,压低了声音道,“我是想拜托你替范公诊病。他的老毛病我是根治不了了,但或许你这个老家伙可以。我希望你能尽力一试。”

    “范公病了?什么病?”贵生道人问。

    “你小声些!你附耳过来,我与你细说。”蔺太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将范仲淹的病情细细陈述了一遍,追问道,“你到底同不同意啊?”

    贵生道人瞥了蔺太医一眼,有些犹豫。这老家伙倒是会给他出难题。整个陕西谁人不知蔺老头是京城来的郎中,医术了得。若是他一个游方郎中把蔺老头都治不好的疑难杂症给治好了,这算怎么个事儿。在民间名声响亮是一回事,名声传至朝中又是另一回事。

    他可不想再回太医局了。

    “我再想想,过几日给你答复。”贵生道人觉得有些闹心,太医局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一个肺疾居然难倒了所有太医,还得请他出手。治呢肯定是治的,就是怎么个治法,让他很是头疼。都怪这个老东西!尽给他出难题!

    西北的夜空似乎格外深邃,星子散落其间,如同落入一汪深蓝不见底的湖水中。闪烁的星芒下,贵生道人在院中银杏树下低头徘徊,不知在思量着何事。

    苏衡抱着一件灰绿滚边的绿色外披出来,淡声道:“师傅,晚间风凉,您还是穿上外披吧,小心着凉。”

    “好,还是我乖徒儿最贴心。”贵生道人乐呵呵地将他常穿的绿外披穿上。

    苏衡正打算转回回房,把思考空间留给他师傅,贵生道人却叫住了他:“衡儿,回来。为师有话问你。”

    “师傅,您想问什么?”苏衡只好又折返回来。

    “白日在伤病营外,你与范公走在前头,你们都聊了什么?”贵生道人问。

    “没聊什么。范大人就是问了一些年岁几何,家在何方之类的简单问题。哦,对了,范大人还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苏衡慢条斯理地答道。

    “讲个了故事?”贵生道人挑起一边眉毛,来了兴趣,“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是范大人少年时发生的一件事”,苏衡娓娓道来,“范大人十七岁时,曾在颜神镇的秋口读书。有一日,他与几位同窗在外散步,路遇一座寺庙。当时,很多百姓在寺中求签,说是特别灵验。范大人与他同窗便来了兴致,也去排队求签。范公求签,是想卜问自己前程,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我日后可否为相?’签解出来,为‘否’。范公于是又问‘我日后可否为医?’签解出来,又是‘否’。”

    贵生道人便笑了:“范公原来还想过行医呢?不过,以范公的才德,拜相是迟早的事。这签不准吧?我就说那些和尚不中用!要卜卦还得是咱们道门!”

    苏衡:“……师傅,这也不能一概而论。有的寺庙还是很灵的。”

    “瞎猫撞着死耗子罢了。”贵生道人翻了个白眼,坚定“和尚不中用”论不动摇。

    苏衡:“……”好吧,看来是劝不动的。

    “那后来呢?这个故事就这般结束了?”贵生道人回过神来追问道。

    “后来便是范大人决心苦读,发誓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不达目标不罢休。”苏衡道。

    贵生道人面无表情:“这个故事一点也不有趣。除了能为证明寺里和尚不中用添加一条有力证据,半点意思也无。范公跟你说这个作甚。”

    苏衡缓缓道:“也许范大人只是想说,我选择弃文从医,并没有错。在他看来,医者,上疗君亲之疾,下救贫民之厄。可以救人利物,福泽万民的,除了宰相便是良医。”

    “范公倒是位有真知灼见的名士,与那些视医术为奇技淫巧的酸儒大为不同。”贵生道人赞许地捻须点头。

    “行吧!”贵生道人如释重负地做了个决定,“明日,你随我去一趟州衙。”

    “师傅,去州衙有何要事吗?”苏衡微微不解。

    “有!给范公治病去!”

    “嗯?范大人有病?”

    “是啊,还是大病!”

    “……哦。”苏衡默默低头,总觉得他与师傅的这番对话哪里怪怪的。

    第49章 第49章己椒苈黄加减汤方

    柏树长青,延州虽已入秋,但知州府内仍然一片苍翠。穿过青松翠柏枝干的掩映,依稀能望见窗前沉思的范仲淹,在他面前的,是一副平摊在桌案上的是陕西地图。

    “自延安以西至庆州之东共百余里防线,堡寨棋布,原本可连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偏偏金汤、白豹、后桥三寨为西夏元昊所有,如一个巨型楔子,截断了延州与庆州的通道,直插边关腹地。”范仲淹眉心紧蹙,叹气道,“防线断开,驻城军队彼此难以互相策应,岂非正中贼寇下怀。”

    “此局不破,定然后患无穷。”范仲淹正蹙眉沉思对策,门外却响起几声音量不高不低的敲门声。

    “大人,延州伤病营唐大夫与苏小大夫求见。”门吏毕恭毕敬地在门外传报。

    “昨日才见过,今日来是为何事?”范仲淹觉得奇怪,加之今日公务并不繁忙,索性道,“带他们去公厅吧,我稍后便来。”

    “是。”门吏领命而去。

    范仲淹换了一身公服,这才缓缓踱步至公厅。苏衡师徒已在厅内饮茶等候。彼此寒暄行礼过后,贵生道人心知范仲淹身兼数职,并不清闲,便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来意。

    “是蔺太医拜托您老为范某诊病的?”范仲淹闻言,诧异地又确认了一遍。

    “是。贫道不过一介道医,虽在民间有些名气,但若单论医术,自然无法与宫中太医相比。但大人是否想过,以太医局众太医之能,竟无法根治大人的旧疾,或许是您不知何时惹了什么脏东西,为邪祟所扰,而非药石之过呢?”贵生道人故作高深地捻须而笑。

    范仲淹沉默半晌:“……子不语怪力乱神。”

    “大人,我师徒二人来都来了,您何妨一试?既然纯方药的手段无用,只能暂时压制,那若是以道法与方药相结合呢?既然有机会根治您的痼疾,不若试试。不知大人意下如何?”贵生道人循循善诱道。

    昨夜,在银杏树下,贵生道人灵光一闪,竟真被他想出一个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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