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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港岛来卿》 【全文完结】(第5/7页)
便被隔过去等他回来。
这也导致后续剧情被推快,新婚戏直接跳到了婚后半年-
启湄嫁入霍家半年有余,吃食习惯也逐渐被改变。
霍昊时婚后不久便入了军营辅佐爸爸工作,难得休假便决定带着启湄出去逛逛玩玩。
从前他便听启湄身边的丫鬟说他们格格跳舞极美,只是自持身份,及笄后便再也不跳了。
霍昊时是个浪漫的人,提前半月便找了裁缝给启湄订做新衣服。
启湄原以为还是像从前做清装,半月后成衣店送来了三件新式旗袍。
一件浅粉色,一件竹叶青,都是沉稳雅致的颜色。
只是看到最后一件鲜艳的红色旗袍,她有些呆滞。
“这,穿这个出门,会不会太招摇了。”她看着一旁的霍昊时问道。
霍昊时将红色旗袍展开,举在她面前。
红丝绒的底子,珍珠扣锁边,裙摆和脖颈处都绣着考究精致的暗纹。
虽说是看着华丽了些,但整体还是偏雅致,格外衬启湄的气质。
唯一让启湄有些羞的便是两腿边的开叉,“这有点高吧?”
霍昊时见过太太们开的更高的,原本觉得他这已经够低了,没想到启湄觉得还不够。
直到嬷嬷又加了两排的珍珠扣子,她才勉强同意试一试。
丫鬟们为她换上丝袜和高跟鞋,连头发也散了下来挽成最时兴的髻,簪子也没插,而是换成了一顶小礼帽。
当启湄慢慢走出来时,霍昊时觉得自己心脏蓦的一阵轻悸。一如第一次见到她,一眼见你,万物不及。
霍昊时带着启湄去的是星港最豪华的舞厅,从前启湄没去过这种地方,印象里只把它归类成青楼。
第一次听说霍昊时去舞厅玩的时候,还曾暗暗与他置气。
知道启湄不喜欢喧闹之地,所以霍昊时提前和老板打好招呼,只安排了乐队和少许与他亲近的人进来玩。
看着舞池里抱在一起跳舞的男男女女,启湄有些羞,怎么这里的跳舞也同宫里的乐坊教的不一样。
霍昊时起身站在她面前,“一直听闻夫人一舞倾城,可否邀请夫人共舞一曲?”
边说,边行了个绅士礼,一手等待接启湄的手。
今日他们夫妻本就是主场,自然聚光灯打在他们二人头顶。
启湄羞怯极了,双手压在腿上冲他摆,“我不行,我不会这样的。”
如果说启湄不会交谊舞,霍昊时是不信的。婉容皇后可是交谊舞爱好者,启湄又怎么可能不会,他只以为是启湄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教你,这个舞步很简单的。”不等启湄拒绝,霍昊时便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舞池中央。
周围的灯光一起暗下,随后聚光灯汇集在他们头顶。
启湄低垂着脸颊不敢去看他,脚步也跟不上音乐和霍昊时。
短短一首曲子,霍昊时被踩了无数脚。周围人本想笑,但碍着霍昊时,谁也不敢说什么。
一曲终,掌声四起。
从那天后,星港无人不知霍家的少奶奶一舞倾城。
拍完舞蹈戏,穗幸便拿着剧本闯进霍卓言明的房间,直接将剧本扔在他的桌上,“这就是你和我说启湄的人设是一舞倾城,舞呢?”
霍卓言正坐在桌案前,戴着一个银框眼镜,轻眯着眼看她,像极了他们跳完舞回到家的启湄。
启湄不是生气,只是觉得羞得慌。她们皇室儿女,最怕的就是在大庭广众下丢人。
“你觉得我骗了你?”霍卓言问道。
沈满慈叉着腰,像个着火的小辣椒,“你说呢,你不是骗我么?”
霍卓言托着腮,眼里是三分柔情,“可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是启湄,旁人都不行。”
就像霍昊时看启湄第一眼,就认定那人是他的妻子,旁人都不行。
沈满慈怏了,转身就要走。
谁知霍卓言直接拉住她的手,将她拥进怀里,“启湄,我就是想骗你再次回到我身边。”
那晚霍卓言挨了一巴掌,直到沈满慈回到房间,她才恍惚想起霍卓言除了突然抱她,还说的那一句话。
沈满慈觉得尴尬极了,想着再也没有哪个演员敢去打导演了吧。
好在剧本进度已经接近尾声,为了赶之前落下的戏,剧组几乎日夜赶场。
他们最后的一场戏只有沈满慈一个人。
那既是整个影片的高嘲又是结尾,演好了便是流传开来的名场面。
沈满慈还是害怕自己拿捏不对,主动去找了霍卓言。
“你能给我讲讲最后一段戏么?”
霍卓言其实等她很久了,就是想告诉她最后一段戏的所有故事。
民国爱情故事,大多十有九悲。
曾经内地追过一部韩剧,里面的台词是这样说的,“没有持续千年的悲伤,也没有持续千年的爱情,唯有悲伤的爱情可持续千年。”
民国是个动荡的年代,有繁华也有陨落。
霍家享一方荣华,就要守一方太平。
星港发生战乱,霍昊时理应跟着父亲上前线,霍夫人是习惯了丈夫南征北战。
担心启湄一个人在大宅子里会害怕,所幸也搬了过去陪她。
那场战争持续了整整一年,陆陆续续传来胜利或者失败的消息。
直到一个月后,再次传来消息。
霍家军队全军覆没,霍将军胸前中了三枪,当场牺牲。
霍昊时不幸被俘,经历了无数场严刑逼供,终于也没能挺住,死在敌人的刑房里。
启湄站在门廊处,一手搭着门框。夜晚的凉风略过她素色的旗袍,更显得人消瘦零落。
“要什么遗物?”昨日接到霍昊时战死的消息,她哭了一夜。此刻启湄嗓音嘶哑,对着一行人说道。
“少奶奶,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政府要的,您都明白。”霍家在的时候,政、府就防之又防,现在没落了,他们便明目张胆的来收兵权。
启湄阖了阖酸涩的眼,能感受到灼烫的感觉。
她这一生经历过两次战争,第一次害她亡了国,第二次害她失了丈夫。
可家国仇恨,又岂是她一人就能改变的。
启湄终是带着王府养成的习惯,无论霍昊时同她讲多少遍“夫为天”是个错误的说法,可她都执着的认定霍昊时就是她的天。
如今,天塌了。
“遗体不归还,遗物不归还。”
“你们欺人太甚。”
启湄扬着嗓音,眼神悲戚,这大约是她一生里说过最狠的话。
“要遗物是么?我便是他最后的遗物。”
“带我回去吧,同他一处埋了,也圆了大婚时他同我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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