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咸鱼[快穿]: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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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宜受宠若惊:“臣、臣……”

    他“臣”了半天没有下文。

    沈应等人没太听清,只以为他是激动过了头, 至多感叹帝王的仁慈, 也没在意他此刻的失态。

    沈明烛认认真真地“嗯”了一声。

    沈明烛道:“户部尚书一职由皇叔暂代, 那兵部,三位爱卿可有人选?”

    沈明烛见一时无人应答,于是点名:“皇叔觉得呢?”

    沈应神色犹豫:“臣接触朝政时日尚短……”

    满打满算,他和这些朝臣相处时间也就不过半年,又不好推荐自己的人。

    沈明烛问:“满朝文武,找不出一个可用之人吗?”

    “许是臣等有所忽略,还请陛下容我等思考一番。”生怕小皇帝对朝廷现状觉得沮丧,郑孟贤连忙安慰。

    不是没有可用之人, 但毕竟官员任命非小事,总得权衡仔细。

    “好吧。”沈明烛说:“那在你们思考出来之前,就辛苦皇叔暂代了。”

    沈应:“???”

    他问:“臣吗?”

    沈明烛点点头:“是啊,皇叔代理朝政半年,兵部的工作对你来说应该轻而易举。”

    沈应觉得这话似曾相识,他提醒:“陛下,您刚刚让臣暂代户部尚书一职。”

    “是啊是啊。”沈明烛说:“皇叔代理朝政半年,身兼多职对皇叔而言想来轻而易举。”

    沈应:“……”

    虽然很感动沈明烛对他的信任,但沈应莫名觉得不对劲。

    “陛下,太医到了。”崔循带着老太医匆匆进门。

    “参见陛下。”这位太医是被韩宜选中的倒霉蛋,每天准时来往长乐宫,号称是给陛下诊脉,实际上就是走个过场。

    只有他自己知道装模作样开的那些温补的药,最后为了不浪费都是他自己喝了。

    “免礼,给国公看看,他刚才晕倒了。”

    “臣就是一时情急,如今已无事了。”

    沈明烛很坚持,“有没有事的,得让太医看看再说。”

    太医上前给郑孟贤诊脉,回禀道:“人有五脏化气,以生喜怒悲忧恐,情志不遂则伤及五脏,损伤脏腑精血。臣开一个疗养的方子,也请国公勿要多思,多思伤神。”

    这半年沈明烛不在,朝野四下满目疮痍,他难免忧心,时常食不下咽,辗转反侧。

    李成德逼宫这两天更是,既想劝沈应夺了帝位,又怕他真的同意,进退维谷。

    勉强去做的事,凡事皆难。不多思,哪里是嘴上一句开劝便足够的呢。

    郑孟贤收回手,笑了笑没回应。

    然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陛下,您也让太医为您诊下脉吧?”

    沈明烛不解:“朕又没事,诊什么脉?”

    郑孟贤拿他说的话堵他:“有没有事的,得让太医看看才能知道。”

    沈明烛无可无不可,他伸出手,扯了扯衣袖:“好吧。”

    “是。”太医不敢直视天颜,目光低垂。

    衣摆宽大,垂落在半空,从太医的角度,能看到一节瘦骨嶙峋的手腕。

    他正要把脉的手忽然顿了顿。

    等到他迟疑地收回手,郑孟贤紧张地问:“怎么了?”

    毕竟太医的神色看起来很严肃,把脉的时间长不说,连眉头都已经不自觉皱紧。

    太医问:“臣斗胆,敢问陛下每日安睡几个时辰?可有按时就餐?”

    “啊?”沈明烛一本正经:“朕忘了。”

    其他人:“……”

    沈明烛虽然没说,但他们似乎已经猜到答案了。

    太医叹了口气:“陛下,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您不能仗着年轻便不当回事,劳累过度则百病丛生。”

    人的气场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从人的脉象里甚至能看到一个人的情绪。

    太医一点都不想知道沈明烛为何失踪半年又突然带着大军出现,知道太多容易出事,但这并不妨碍他有所猜测。

    知道沈明烛不是那等纨绔荒淫的暴君,太医便忍不住他的医者仁心。

    沈明烛随口敷衍:“好的好的,下次一定。”

    一看就知道没打算遵守,连演都不好好演。

    见太医还要再说,沈明烛似有所察般看向门口,“魏敦山有事寻朕,朕出去看看。”

    他迫不及待带着韩宜溜走,打算避避风头。

    也没想过他一个皇帝,就算魏敦山真有事要寻他,也开始他们这些做臣子的离开。

    哪有皇帝为避着臣子逃出寝宫的道理?

    郑孟贤心中好笑,却也觉得满足——此生有幸辅佐这样一个君王,是苍天怜他。

    沈应倒是注意到了太医把脉前那一次停顿,他问:“何太医可是还有话要说?”

    “臣……”何太医欲言又止。

    许瑞章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有关陛下龙体?”

    何太医支支吾吾:“这……是也不是。”

    傻子才会相信他这个表情是没事。

    许瑞章急得不行:“你快说啊,陛下若是怪罪下来,本官一力承当!”

    “并非是陛下龙体抱恙。”何太医迟疑道:“臣方才……在陛下胳膊上,看到一道伤疤,是有些时日的旧伤。”

    三人一怔。

    郑孟贤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原来是这样。何太医不知,陛下不在宫中的这半年,是前往西境御驾亲征去了。刀剑不长眼,陛下受伤……也正常。”

    理智告诉他沈明烛受伤情有可原,毕竟皇帝也只是肉体凡胎,可感情上却难以接受。

    “陛下御驾亲征?”何太医诧异了一瞬,很快摇了摇头:“并非如此。”

    他又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轻声道:“臣以四十八年所学发誓,臣方才亲眼所见,陛下手臂上的伤……是刑伤。”

    “你说什么?”三人同时惊呼。

    许瑞章急躁地原地绕了几圈,又跺了跺脚:“何太医,这可不能胡说!”

    沈明烛是天子,他还在襁褓中时就登基为皇,从出生开始就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谁能对他用刑?

    “千真万确。”何太医郑重道:“绝非是刀枪剑戟所致,那是鞭伤。”

    三人顿时沉默。

    并非无话可说,可太多情绪满满当当堵在喉口,叫他们就连呼吸都得用尽全力,不用看,便知他们此刻眼眶一定红到可怕。

    谁能对一朝天子动鞭?

    天子可杀不可辱,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他用刑?

    谁有机会做到这一切,且还让沈明烛不敢宣之于口?

    他们脑子里同时冒出了三个字——韩、如、海!

    怪不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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