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频文当迷人菟丝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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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发展到感冒那是最好不过,说不定会乞讨到她的亲自照顾。

    他向来最不屑的就是别人的怜悯,可偏偏她的怜悯和仁慈对他来说是恩赐、是毒药。

    可现在这点小心思被她察觉到了。

    池秋低垂的睫毛遮挡住他琥珀色的眼眸,他径自走向房间内,没有开灯。

    房间内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他的意识在涣散。

    可能是真的发烧了吧,他如是想到。

    *

    伴随着绵长的雨声,许浣溪盯着散发着幽光的屏幕,神情颇有些凝重。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而手机提示音响起,她随意瞥了眼,竟然是时越发来的消息。

    解开锁屏,是他在问自己害不害怕打雷。

    许浣溪很简短地回复了一句:不怕,然后继续凝神盯着资料看。

    谁料他的消息很快秒回过来,“我害怕,怎么办。”

    看到那行文字,许浣溪几乎要冷笑出声。

    时越这祖宗发起疯来都能把天捅破了,还能害怕打雷?

    这样拙劣的套近乎手段和今晚的池秋简直如出一辙,换做平常她可能还有心思应付应付,但今天她实在没有那个余力和两位柔弱到不能自理的两个人搅和。

    她将手机抛之一边,心下的烦躁更重。

    设立信托,然后将资金转入不可撤销信托,这样信托管理人就可以掌控这些资产的运营,她依旧是受益人,能够间接控制。

    不可撤销信托的好处就在于,即使时越在事后发觉,理论上也无法干预或撤销信托的安排。

    但难点就在于,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觉地设立信托。

    许浣溪揉了

    揉有些发僵的脸颊,只觉得这事绕过时越的难度极大。

    此时,手机提示音再度响起,她以为又是时越发来了什么消息,没好气地点开查看。

    却不想,是很久都没联系的方舒然发来了消息。

    “浣溪,我父亲去世了。”

    *

    方氏集团董事长去世的消息几乎是在几个小时内传遍了京市的权贵圈。

    和突发疾病去世的时沛不同,方董事长在这些年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由独子方舒然接手了绝大多数的公司事宜。

    有着这样的铺垫,在股市和圈子内倒也没有引起极为强烈的动荡。

    早上九点。

    因着昨晚下过雨的缘故,今天的天空依旧是阴云笼罩,低沉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时越身着一套黑色羊绒大衣,神情冷漠,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可眉目间流露出的矜贵和疏离让周围的人下意识低下了头,原本存着想上前搭话的人也止住了步伐。

    他的身侧站着许浣溪,一袭黑色长裙衬得她纤细而又庄重。她站在人群的后围,看着方舒然在门厅的入口位置迎接宾客,一如她当时和时越一样。

    昨晚,在收到方舒然父亲去世的消息后,许浣溪先是不可置信地微瞪大双眼,想起白天时越谈及他父亲病重的消息,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没想到这么快就

    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方舒然的时候,时越的消息却是在十分钟后发了过来。

    “方舒然父亲去世,明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参加葬礼?”

    时越几乎是在事情发生的几分钟后就收到了情报。时家和方家虽是缠斗了几十年的宿敌,但是明上的面子还是要说得过去。

    他本来想着不出席,将礼随到即可。

    忽而转念一想,许浣溪有可能会出席,那岂不是又有了可以和她见面的机会。

    况且两人一起出席,也能防止她对方舒然的圣母心突然泛滥,生出什么旁的不该有的情意。

    而对于许浣溪来说,她最近在躲方舒然,但人家却是第一时间将这种事情告知于她,于情于理都应该去参加葬礼。而和时越在一起,万一人家秋后算账,时越应该也能保得住她。

    所以许浣溪自然答应下来。

    她和时越顺着人群一个一个走向告别厅,直到来到方舒然的面前。

    时越对待方舒然的情绪依旧淡漠,只说了一句:“节哀。”

    方舒然微微颔首,“你们来了。”

    “学长,节哀顺变。”许浣溪轻声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说完,忽而想起当时时沛的葬礼,方舒然也对她说了同样的话。

    只是他后面还有一句“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许浣溪只觉得恍若隔世,这句话是无论如何没法对他说出口了。

    方舒然的表情平静,看不出什么过度悲伤的情绪。只是他的声音略有沙哑,眼中是强压下去的浓浓疲惫与隐忍。

    他低声回应:“谢谢。”

    两个人几乎没再有什么交流,时越却仍旧微眯起了眼,下颌线绷紧,眉间略过一抹不悦。

    第56章 哑谜你算个什么东西,还妄图和她结婚……

    黑裙随步伐轻轻摆动,许浣溪跟着时越走进告别厅。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一位女士显然承受着极大的悲痛,低头轻轻抽泣着,引得周围的人都在温言安慰。

    见许浣溪的视线放在那人身上,时越解释道:“那是方舒然的母亲。”

    方夫人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仿若下一秒就要哭到晕过去。许浣溪喃喃道:“看来二位真是感情甚笃呢。”

    谁料,时越冷笑了一声,缓缓道:“这么多年,她为了儿子,手上沾的血可不少。”

    许浣溪一怔,然后听他继续说道:“方老爷子在外的风流韵事那么多,结果私生子全都胎死腹中。”

    这样看来,这些悲痛的泪水究竟有几分是真心的呢?

    恐怕掩在黑色手帕下的方母,此时才是心里最痛快的那一位吧。

    这种事情在豪门世家倒也不算是什么新奇的事情,却让许浣溪无端联想起在时沛的葬礼上,带着私生子来大闹现场的事情。

    因为和自己没太大的关系,她倒是也没怎么上心过,不知后续到底如何了。

    整个葬礼的流程肃穆而又安静。人群中央的方舒然和母亲的悲痛形成了极致的反差,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有条不紊地操办着整场葬礼。

    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站姿不动,许浣溪的腿肚开始酸涩。好在终于捱完了这漫长的流程,宾客开始缓慢向外走去。

    许浣溪来的时候是自己驾车,所以当时越隐晦地提出要不要一起同行的话语后,几乎是下意识就拒绝了,两个人就此分道扬镳。

    被拒绝后的时越显然不怎么高兴,尤其是在看见陈家兄妹后,一张脸更是阴沉到了极致。

    陈落姝仍像是之前那样,见到时越的时候脸颊会变得微红。

    她小声叫住从她身侧目不斜视走过的时越,“时越,你稍等一会儿好吗?我有话想对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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