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扮女装嫁状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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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再次从心底升起。

    周嬗……

    张瑾为的心整个揪了起来,他害怕走进去,看见的是周嬗苍白的脸,或者……或者是周嬗又消失了……

    由爱生怖。

    他颤抖着手,推开院门,绕过影壁,随后愣在原地。

    玉和尚与黄瑞英跟在他的身后,一时不察,险些撞在他的身上。

    “施主?”玉和尚疑惑不已。

    张瑾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只见眼前狼籍一片,东厂的番子捆着一个老头,下人们躲在一旁战战兢兢,留守的锦衣卫更不用说,就差搬凳子嗑瓜子看戏了。

    而他的妻子,正死死扯着一个太监的腰带不放手。

    张瑾为眼前一黑,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玉和尚见了此情此景也吃惊不已,他没想到不用他去找王襄,王襄自个撞上来了!

    而黄瑞英却在瞧见老头的那刻,面露震惊,脱口而出:“孙前辈?”

    院里所有人齐刷刷地转头,朝他们三个人看过来。

    第44章 认亲 你把儿女情长看得太重了。……

    王襄觉得他的衣襟今日格外的多灾多难。

    先是被周嬗扯,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衣襟又落入了张瑾为的手中。

    张瑾为个子高, 手劲也大,直接把王襄提溜了起来。不过他没先理会王襄,而是低下头,对周嬗柔声道:“我回来了,你别怕。”

    怕什么?

    周嬗一脸茫然:“你怎么回来了?”

    他的脑袋还没能转过弯,方才正和王襄拉扯着,突然传来一声“驸马爷回来了!”只见去而复返的张瑾为从门口急步而来, 上前一把揪住王襄的衣领, 神情冰冷。

    大抵是张瑾为素日里性子和善,总是笑眯眯的, 骤然黑了脸, 属实有几分吓人。不过这人低下头, 一瞧见公主,那冰冷冷的神色又软了下来, 似是无奈, 飘悠悠叹了口气后, 道:“路上偶遇睿王请过来给嬗嬗看病的大夫, 我不放心, 就跟了回来。”

    “哦。”周嬗小声应道。

    他被张瑾为半抱在怀里, 脸颊贴着对方的胸膛, 那坚实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边一起一伏,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了?”张瑾为把人扶稳, 手从周嬗的腰往上走,轻轻摸了摸周嬗的后脑勺。

    王襄咳了一声。

    没人理他。

    周嬗附在张瑾为耳边,三言两语把事情都说了。

    老头还在闹, 但人毕竟老了,现下已被东厂番子们降伏,歪在地上嚎啕大哭,像个迷路的小孩,哭得撕心裂肺。张瑾为转头去瞧他,一时心中百味交杂,竟不知作何感想。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张瑾为问:“嬗嬗确定么?”

    “不……”周嬗摇头,面露犹豫,“但……很可能是。”

    王襄又咳了一声。

    还是没人理他。

    他百无聊赖,被张瑾为提着衣襟,看起来颇为搞笑。倒也不是打不过对方,一个书生,他堂堂东厂刑官能打十个,只是他的心好累,有种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和人跑了、还不好对登徒子出手的无力感。

    他暗自叹气,别开眼睛四处看,扫过一圈,忽然与玉和尚对上了视线。

    玉和尚容色肃穆,双手合十,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察觉到王襄的目光,缓缓睁开眼。两人略一对视,又若无其事地移开彼此的眼睛。

    很好。

    王襄想。

    这人想来杀我。

    今日的事越来越乱了。

    而眼前的两个人嘴快黏到一块去了,就近给王襄上演何为“小别胜新婚”。

    忍无可忍。

    “驸马爷要腻歪,待会有的是时间,您大人有大量,可否先把我放下来好好说话?”王襄皮笑肉不笑,一点一点扯回自己的衣襟。

    张瑾为冷笑:“好好说话?王公公要是想好好说话,何必唱这么一出大戏?嬗嬗身体还没好利索,王公公倒好,口口声声说为了他好,结果干的尽是伤他心的事!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王襄哂道:“信不信由你,要我说,驸马爷真为了公主好,理应马上回到前线,整顿军务,立下功劳,加官进爵,在朝廷站稳脚步,才能更好地保护公主……留在这儿和我一个阉人吵什么?”

    张瑾为一愣。

    话……说的没错。

    “张瑾为。”王襄笑了笑,“你把儿女情长看得太重了。”

    “是吗?我可不觉得。”张瑾为低声道,抓着王襄衣襟的手青筋毕露,“要连他都无法保护,我又如何能守卫住疆土?”

    周嬗扶额:“你们两个都闭嘴!”

    而东厂番子们也齐声叫道:“王公公,老东西晕过去了!”

    ……

    “黄大夫,如何了?”

    周嬗坐在床边,神色疲惫。

    “孙前辈一时急火攻心,加之年岁较长、神志不清,这才昏了过去。不过并无大碍,养个几天就能恢复。”

    黄瑞英一面说着,一面打开随身背着的大药箱,从中拿出一包药,让一旁的侍女们拿去煎:“这药你们分三次给他喂下,隔八个时辰一次,人醒了就可以停药。”

    安顿好孙逸,黄瑞英又朝周嬗伸出手。

    周嬗疑惑。

    黄瑞英道:“给你把脉。”

    不愧是一代杏林圣手,黄瑞英说话做事皆言简意赅,看完一个病人,也不休息,直接看下一位,她细细把过周嬗的脉,先是缓缓皱眉,尔后又慢慢松开。

    “怎么样?”周嬗小心翼翼地问。

    谁知黄瑞英却道:“你和凝香长的真像……这药你从小就吃了罢?大概从十岁左右,对么?”

    周嬗有点懵:“确实是十岁左右开始吃的……等一下,黄大夫,您见过我娘?”

    “见过。”黄瑞英浅浅一笑,“她……也算得上我的妹妹。你吃的药,是他们孙家流传下来的,算不上什么致命毒药,只是要永远改变人的外征,药性难免阴毒,后续调理起来比较麻烦。”

    “所以……他真的是我的姥爷?”周嬗看着床上的老人,眼眶发热。

    “你自个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么?”黄瑞英淡淡道。她见惯生离死别,对这一类的事早已无动于衷,哪怕对方是凝香的孩子。

    周嬗泣不成声。

    他顾不上什么仪态,手胡乱地抹眼泪,可那泪珠仍是止不住地掉,一大颗一大颗,在裙子上洇出一大片濡湿的印记。

    老人的手露在外头,布满瘢痕,关节处的肉与皮纠在一起,像老树的根,摸起来一定硌得慌。

    但出乎意料的柔软。

    柔软且粗糙。

    周嬗轻轻抓着那只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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