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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辞世经年》 40-46(第6/13页)
感觉,眼尾呈微翘,眼皮薄薄的,被落下的照明灯勾出漠然。
也可能是看到了不熟的人。
“是我。”
出于礼貌,她露出得体的微笑。
仅此而已。
周珏读研毕业刚被谢教授捡进研究项目不到三个月。
科研的新型药在医研所试验多次,他过来都接近尾声。
即使尾声,他也得天天泡在实验室,人都快废了。
这不,好不容易出来接人,又遇着新型药在医院出了点问题。
江许月放完行李,见驾驶座的小青年愣神,重复一遍,“麻烦先送我去一下京A附院。”
“车内可以抽烟么?”
周珏听到医院的名儿,点了点头,对于后面的问题,怔愣几秒,又点头。
直到车上了路,他边注意车况边打量车内镜,耳根发红,强忍异样收回眼。
她刚刚一直垂眸,指骨屈着,三下五除二就折了个烟灰缸出来。
“有事?”烟头微微颤动,灰烬落到简易的折纸烟缸。
“没…没有,”周珏磕绊,犹豫几秒,只是很佩服的说,“林哥说你很厉害,我老师也说你是他师兄的得意门生。”
闻言,江许月没有小女生一样的反驳,反而从容应下,“谢谢。”
倒是周珏闭了嘴。
夜里的京北过于绚烂,光线四散在附院高耸的门诊楼。
所有的星光并不显露,这里的光污染太严重,但依稀能看到几颗。
闪烁在天野间。
江许月先一步赶到指定病房。
还未进门,有人叫住她。
“江小姐?”
江许月转头,走入视线的是个年轻男人,他穿了身冬季警服,内里是件军用衬衫,身边跟着拿夹本的同僚。
面容是完事后才会露出的疲态,见到她多了几分惊讶。
见她记不起来,开门见山的介绍,“我是李检,江浙分局我们见过。”
江许月这才有点印象,“你的师傅是王警官。”
听她提及王询,李检顿了几秒,“我师傅他离职了。”
江许月顿了一瞬,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询问。
他又问,“里头那位?”
“是我师弟。”
李检勾唇,“他脾气有点大,索性医院方同意私了。”
江许月回笑,“他的脾气确实是不太好。”
她闻听后言,也明白了李检话里话外的意思,既给她说明今天的事情算不上大,也告知她对这次新型药没什么影响,倒是其他方伸手太满,需多注意。
她挑眉,多看了他几眼。
记忆里王询身边的青涩青年,没要多久竟然成熟不少。
在楼下停车的周珏刚出电梯,听到电梯门响,她指了指旁边的病房。
“你先请。”李检抬手示意。
私人病房。
林准百无聊赖的扒拉着手机,觉着没劲又去玩输液管。
直到门被打开。
江许月敲了敲半开的房门,打断他还想去够输液管的念头,轻笑了声,“脾气这么大,像个小孩儿一样。”
林准一见到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露出两颗小虎牙。
“师姐。”
江许月瞧着他带伤的脸,走到他面前,“家里人知不知道?”
“我不想说,家里总管着,”他伸出手轻轻拉着她的衣角,晃了晃,“在北国我都野疯了,好不容易沉淀下来读医,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指不定医研所都不让我待了。”
“新型药出问题,你逞什么强,不听招呼就和人家医生打一块,”江许月无视他摇晃的手,专心训人,“丢不丢人?”
林准的医学生涯,江许月占了一大半。
所以她骂人他乐意听,换了旁人,他指不定早走了。
他脸皮厚着呢,坚决道:“我知道你肯定来,我才不怕。”
“况且,那个医生就是和上头通了气,专门给病人用高价药。”
江许月问:“你有证据?”
林准垂头,“没…有。”
江许月察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舒眉轻声:“那就不许胡说,药有问题就重新试行,把试行点里自愿者的用药反应都记录,哪里有问题就解决,人有问题,那是警察该做的事情,至于你,好好养伤。”
林准耷拉脑袋,“知道了。”
见他态度良好,江许月陪了他一会儿,看他睡着,才和周珏回了医研所。
医研所地处京北郊区,远看像个厂区,临近了真容才开始显露。
这里的医研所比北国大,没有录入的人进去很繁琐,江许月入内时,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等她套了个研究所的外套,挂上证件,谢教授忙不迭的接待了她,并将现下攻克项目遇到的难题一一举例,在北国她是跟着导师做过类似医药的攻坚战。
四五个本国留学生,跟着同为国人的导师,在国外进行实验。
再将经验带了回来。
随后教授专门带她去了公寓楼,一室两厅,简洁明亮。
江许月房间的窗户对着地铁站,围墙外又是公车的站牌点,去哪都方便。
收拾完衣服,打开手机回复了几条消息,视线停留在某一处。
陈九霖:三爷一切都好,每天都吃了药,还坚持锻炼。
陈九霖:三爷还说,他很想你。
江许月觉着好笑,手指敲动。
江许月:鹤同学,把手机还给陈助理。
陈九霖:你怎么知道?
因为陈九霖不会这么说。
但她没做解释。
江许月:幼稚。
陈九霖:我手机没电了。
陈九霖:突然很想你,想得睡不着,左右都是我发,拿谁的手机不是拿呢。
江许月:强词夺理。
这句话后,手机屏显示陈九霖发起语音请求。
江许月把接通的手机放在耳边,那头传来沙沙的声响。
鹤柏站在黑尽的落地窗下,眉眼被房间的暖气熏得柔和,多好的伪装在接通的电话,霎然崩塌,“后半句是强词,前半句是夺理,合起来就是我很想你。”
他握紧手机,长睫簌簌。
江许月坚硬的心柔了下来,鼻尖酸涩,“我也是。”
他的语气多了起伏,不似刚刚的低沉,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什么时候回来?”
她回:“预料不到。”
外边的雪无声落下,白絮般的小雪糅杂在寒风中。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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