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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辞世经年》 25-30(第8/10页)
似的。
她会回头,将手里的小棒分给他。
他也会想,新年其实也不错-
放完烟花,鹤尔带着他去了一家羊肉汤锅,这是半月前无意发现的。
店家是聋哑人,环境中上。
也不知道鹤柏能不能吃惯,毕竟这位主对喜欢和不喜欢从来不说,连表情都堪称平淡,想到这里,鹤尔连连夹了几筷子羊肉放到他的碗里,“小叔叔,多吃点。”
他抬头,看到她双眼眯成缝,一脸谄媚,也跟她笑了下,“舍得笑了?”
鹤尔托着下巴,义正言辞,“小叔下这么大的血本,我不得感谢感谢。”
鹤柏拿起筷子,搅合了下羊肉,让酱料裹满食材。
“怎么?尔尔是觉得吃人嘴短,准备自掏腰包?”
闻言,鹤尔收起笑脸,开始表决心,“那必须的,今晚谁都不许跟我争嗷。”
表完又偷瞄他的反应,等他笑了,才放下手,狂炫锅里的肉。
最后,还是鹤柏付的钱。
等他出来的时候,鹤尔已经开始踩雪玩,身边还有几个小朋友目的一致地下脚。
她白色的短靴陷进积雪里,这才一分钟,扎好的裤腿有了打湿的迹象。
鹤柏连忙上前,把人提溜到平台上。
鹤尔的意识短暂宕机,额头撞到他的胸膛。
她揉着头,留恋似的望着,试图讲理,“踩一小会儿。”
鹤柏手动将头转了过来,残忍摇头,“不行。”
她小声的啊了一下,用手比着数字,从三分钟到一分钟,“刚吃饱了,消消食。”
鹤柏有些无奈,拿开她的手,缓慢地揉着撞红的额头,无奈道:“会感冒。”
像是找到突破口,鹤尔举手示意,“不会!”
鹤柏开口,“会。”
“叔叔,你让姐姐踩会雪吧,好不容易不用早起上学了。”
“是呀是呀,让姐姐玩会儿。”
“…”
身边几个稚嫩的童音叽叽喳喳的围绕两人,鹤柏盯了眼附和的少女,偏头对上小孩的目光,“姐姐身子不好,玩久了会变小狗,”鹤尔愣了一下,作势要反驳,他转头看她,平静补充,“乱咬人。”
这下,被哄骗的小孩也不开口了,清一色的挪了一大步,相较于那个漂亮姐姐,他们还是相信这个不怒而威的叔叔。
鹤尔睁大双眼,旁若无人的给了他一拳,正中肩膀,“我什么时候咬过人?”
鹤柏弯着唇,闷声笑道:“说错了,是打人。”
“是打人,”鹤尔嗔怪的同他学,不一会儿又点评,“无赖。”
此时,他已经蹲了下去,鹤尔低下头去看他接下来的动作。
那双时时刻刻都干净的双手,此刻沾上她裤腿的泥巴,直到他直起身,在朝她伸出手之前擦好双手。
鹤尔才发现他的表情没有变过,他甚至不觉得他在做一件有损形象的事。
一直到攀上他的肩膀,到他的声音响起。
“上次踩水踩到裤腿都湿了,半夜烧到四十度,都忘记了?”
鹤尔这才惊觉他是在解释,头顶是绚烂的烟花,身下的触感是喜欢的人,似乎一切都在变好。
但似乎还有更好的。
夜里的喧嚣渐渐沉寂下去,飘雪渐渐大了起来。
散落四处的人都在寻找遮挡处,鹤柏因为她想吃板栗,才离开不久,留下她一人站在原地,眼见着雪越来越大,前路没了轮廓,她开始思考这一天的记忆是不是对的,开始翻找兜里的钥匙,之前触碰的那点凉意如今也没了个干净。
人流涌入小型商场,她突然开始往外跑,攒动中。
她疯狂的举动被人猛地止住,来人微微弯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他呼吸极重,带着不易察觉的后怕,“说好了,十分钟就回来,怎么出来了?”
不等她开口,鹤柏单手脱下衣服罩在她头顶,提眸看了眼亮着灯的商场,将热乎的板栗递给她暖手。
“回家。”-
回程的小路被白雪覆盖,鹤柏走在前面,让鹤尔踩着他的脚印走。
鹤尔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攥着他的衣摆,“小叔。”
“嗯?”
“钥匙…”话出口时,已经有了哭腔,“掉了。”
鹤柏转身轻轻皱了下眉,身子也是这时候低下去的。
“哭什么,又不是房产证掉了,掉了就再配,没了我再给你买,没那么严重。”
鹤柏掐掉她的眼泪,眸中一直是冷静的,见着她止不住的眼泪终于多了丝慌乱,声音不自觉的温柔起来,“我不是还在吗?”
“宜北的天气太极端了,你身子受不住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跑这么远,你说一声,我躲着你点行不行?”
“你不让我陪你高考,背地又哭得稀里哗啦的,也就我,换作其他人,都不带心疼的。”
他摸出一颗板栗,虎口加力,完整的果肉剥了出来,举高放到她的嘴边,同她商量,“吃口。”
鹤尔的情绪被弱化,她咬下温热的板栗,甜腻侵入她的口腔,堪堪止住眼泪。
见状,鹤柏也不走了,找了个遮雪的亭子,高大的身影靠在柱子旁。
不厌其烦地将果肉一颗一颗剥出来,递到她的嘴边。
鹤尔上下唇一张一合,身体的暖意和许久的疲惫一同袭来。
她靠着石壁来了困意,上一秒,身边的鹤柏刚举着板栗找到她的嘴,下一秒,鹌鹑一样的脑袋猛地下坠,还好他眼疾手快没让她磕着。
“祖宗。”
他吃掉手里的板栗,单手扶着将人背好,一步一步往家走去。
路灯拉长他的身影,将滋生的情绪悉数滞留在漫天飞雪里。
第30章 经年 回忆篇:“支开我就是想让他们欺……-
事实证明一觉睡到天明的感觉真好,鹤尔睡到第二天中午,还有点缓不过神。
嘴里的清甜仿佛是刚才的事,她坐了一会儿,打量起周围来。
她的卧室除了床还有个小书桌,是刚到这的第一天去家具市场选的,粉嫩嫩的,放在落地窗下,正靠夕阳落下的方向,脚边有个网格垃圾桶里面放了个足球,书籍则成摞堆起来。
她又起身走到门口,新家是两面落地窗,床架矮小,铺在白色的瓷砖上,哪哪都一样,就感觉不对劲。
“还睡吗?”鹤柏从阳台推门进来,垂下的手扇了扇四周的雾状,他三步作一步,沿着楼梯出现在她的面前,瞧着披头散发像小狗一样的人,伸手理了下她的头发。
扑面而来的烟草味让她清醒了点,没觉着反感,反而有了活人的气息,“嗯?”
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轻声又道:“我说,还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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