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还会恨我吗: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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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他一手结果袋子,一手擦着眼泪回家。

    包子的热气如火般灼烧指尖,烘烤他的全身。

    叶浔目送着年幼的自己回了家,小小的背影融入朝阳之中。

    眨眼间,他看见自己大学入学前,第一次参加老乡聚餐。

    十八岁的他,坐在餐桌最角落的地方,茫然地望着门口——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背着双肩包的人走进来。

    那群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有两人甚至将手搭在来人的肩膀,他们聊的起劲,中间那人却始终神情淡然,对他们的话没有半点应和,也没有挣脱开他们的动作。

    只是默默地站着,任劳任怨地当一个趁手的架子。

    叶浔看不清那人的脸,同样回忆不起来那人的名字。

    他只能瞧着自己从下到上地打量一遍那个人,但当目光与那人对视上时,又悄然移开脑袋,欲盖弥彰地摸了摸鼻尖,过了差不多两秒,再次大胆地好奇地抬眼看向那人。

    那人的肩膀动了动,摆脱开旁边人的手臂,径直走向他。

    面容逐渐清晰。

    是江序舟。

    是进入大学一年的江序舟。

    那双乌黑的眼睛似块冰冷的大理石,冷冰冰地垂眸,声音也不带半点温度。

    他伸出手:“你好,江序舟。”

    刚进入大学的叶浔,对学长本就带着敬意。

    当他看见比自己大一届的学长朝自己走来,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时,下意识紧张起来,紧张到不知道该伸出那一只手。

    终于在一番思考后,才伸出手,握住了未来爱人的手。

    那只手与主人的眼神一样冰冷,没有带一丝温度,冻的叶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白光又一次亮起。

    这次,叶浔看见了躺在出租屋沙发上的自己。

    沙发旁的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暗示着他正在等另一个人回家。

    不久,门开了。

    江序舟坐在入户门的椅子上,低着脑袋,被发胶固定的头发有些松散,零星的碎发垂落下来,双臂搭在椅子两侧。

    叶浔想靠近,可是腿就跟固定似的,死活挪不上去。

    江序舟坐了许久,才晃了晃头,扶着椅子起身,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椅背,换好拖鞋。

    他路过客厅,看见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爱人,脚步一顿,嘴角扬起,靠到墙壁注视许久,又转身去了卫生间。

    水流声响起,不多时,江序舟便擦着头发,转身进了卧室抱出被子走回客厅,一头埋进爱人怀里。

    “嗯……回来了?”沙发上的叶浔闷哼一声,眼睛都没睁开,手就摸上怀里那人湿//漉//漉的头发。

    “头发没干呢。”年轻的叶浔推了把怀里的人,“快去吹头发。”

    江序舟大概是喝醉了,软乎乎地窝着不动,含糊道:“……抱一下再去嘛。”

    “我好想你,小浔。”

    他边说边往爱人颈窝里蹭蹭。

    叶浔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早已不记得这一幕了。

    太久太久了,久到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一样。

    “你喝醉了?”他听见自己略带埋怨地说,“怎么喝这么多酒?你的胃不要了吗?到时候晚上又要胃疼了。”

    “再胃疼我就不管你了。”

    江序舟摇摇头,起身拉开衣服,埋头闻了闻,又重新钻进爱人的怀里,哼唧哼唧地说:“……不要。”

    “今天没办法,我下次不会了,再也不喝了。”

    “你不要不管我……”

    他的语调柔软得不像样,犹如一块松软的棉花。

    “……不对,”江序舟眨眨眼睛,思考一会儿,懵懵懂懂地晃晃脑袋,又一头栽进爱人怀里,声音闷闷的,“不对,我都洗过澡,刷过牙了,你怎么知道的。”

    叶浔见自己起身,推开怀里的人,双手抱胸,严肃地看着面前醉醺醺的江序舟。

    “我洗了两遍。”江序舟那双乌黑的眼睛写满委屈,他伸出两根手指,“我还刷了三遍牙。”

    “没有味道了,小浔。”他边说边跟没骨头似的,一个劲往沙发上的人的怀里倒去,“……我就抱抱你。”

    “我累了。”

    “我也想你了。”

    叶浔看不下去了,他巴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抱起喝醉的江序舟,给人按怀里呼噜呼噜毛。

    那时候的江序舟很穷,没有特别特别多的钱,心脏也不算特别好,但好在没有其他的并发症,也没有持续恶化到如今的地步,可以勉强算为健康。

    然而,叶浔过不去。

    因为这始终在回忆深处,这只是濒死前的走马灯罢了。

    他瞧着自己无奈地张开双臂,将“酒鬼”搂进怀里,偏头吻住湿//漉//漉的头发。

    怀里人温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耳边传来两人有力的心跳,带给叶浔短暂的心安。

    白光再次闪起。

    白光退去后,是临海府凌乱的餐厅。

    叶浔站在桌前,看着自己的背影愤然离去,落地窗外闪过一道闪电,同时身旁有重物倒地。

    他侧过头,发现是江序舟。

    准确来说,是跪倒在地上的江序舟。

    他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死死按压住胃,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胸口剧烈起伏。

    叶浔一怔,俯身想去扶起爱人,但是,手死活都碰不到。

    他只能祈求屋外离开的人能转身回来。

    身旁的江序舟猛然一抽,一摊鲜血赫然出现在地。

    “江序舟!”叶浔叫出了声。

    可是,江序舟听不见,他整个人依然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血不断从半张的嘴里呛咳出来,而他却呆愣原地,盯着逐渐扩大的鲜血,久久没有动弹。

    叶浔干着急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不知道这人这一次吐血是哪里出的问题,是心脏还是胃?

    不管哪里,都极其恐怖。

    然而,最恐怖的江序舟不动了。

    叶浔抬手朝他面前晃了晃:“江序舟?”

    江序舟乌黑的眼睛眨了眨,缓慢地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又缓慢地扶着桌角起身,只不过他的腿//根本没有过多力气去支撑自身重量,好几次都向前倾倒,吓得叶浔也几次伸出双臂,护在两侧。

    他费了很大力气站起来,又一次摔倒在身后的椅子上,索性垂头苦笑几声,血顺着嘴角流下。

    叶浔听见他低声地道歉:“对不起,小浔。”

    “江序舟……”叶浔走过去,“没事的……”

    “是我的错,你不要再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江序舟听不见,就像叶浔的安慰也只有他自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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