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还会恨我吗: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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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夏兰点点头:“和小江也说一声吧。以后有事情别总自己扛着了。”

    “一起经历过事情,才叫一家人。”

    叶浔挂断电话,肩膀抽了几下,哭得不能自已。

    他也想和江序舟说,但是江序舟不理他。

    直到晨光攀上地平线,抢救室的大门才再次打开。

    叶浔腿一软,踉跄几步,被邬翊扶住。

    “溶栓情况不错,比预期要好。”医生摘下口罩说,“可以放心了。”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叶浔迫不及待地问。

    医生边签字边说:“病人年轻,代偿能力较强,如果不发生并发症的话,最快要6到12个小时就能醒来。”

    “不过,目前要去重症监护室进行观察,等病人醒来以后才能进去探望,大概两三天才能转回病房。”

    叶浔松口气,谢过医生后,才剥了颗糖塞进嘴里。

    “可以去吃点饭了吧?”邬翊扶他坐在椅子上问。

    叶浔摇摇头,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我就说他会回来的。”

    “江序舟不会再对我食言了。”

    是的,江序舟不忍心再让爱人难过和担心了。

    六个小时后,时间刚到,他便醒了过来。

    第99章

    叶浔几乎是冲进重症监护室的。

    他手一把撑住床头柜,才堪堪停下脚步,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喘着气,眼睛却始终低垂,久久不肯抬起。

    江序舟又一次被禁锢于狭小的病床。

    他眨了眨眼睛,藏在被子下的手缓缓伸出,包裹住叶浔搭在床沿握成拳头的手。

    两只冰冷的手,竟无端生出一丝暖意。

    “……小浔?”

    江序舟叫得很慢,嗓音沙哑,估计是刚刚插呼吸管的原因。

    他不敢用力咳嗽清嗓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又会咳出血来,吓到自己的爱人。

    更何况,他也提不起半点力气来咳嗽。

    不过,自己说话的声音实在太难听,他自己都不喜欢,所以叫了一声后,索性闭了嘴,唯有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摸着叶浔的手指关节。

    “……我没事。”叶浔仍然不愿意抬头,闷着声,“没什么事。”

    “你愿意回来就好……”

    “我想……想……先缓一下。”

    江序舟瞧见爱人的睫毛缓慢地落下,又缓慢地抬起。

    “咱爸说天气凉了,让我们多加几件衣服。”叶浔一字一字地说。

    说得极其认真。

    如果不是以一声呜咽结尾的话,江序舟都快要真的以为叶浔已经习惯自己突然而来的病情了。

    他用了点力,握了握面前那人的手。

    叶浔闭着眼睛,仰起头许久,又继续讲:“咱妈让你别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了。”

    “……她说,一个人扛叫做事,咱们四个人扛就不叫事。”

    “那你呢?”江序舟侧目看过去,没忍住轻声地问,“那你说了什么?”

    “……我说……”叶浔低下了头,眼睛却没有睁开,“我说……”

    他想说的太多了,一下子全部涌在嘴边。

    哪一句都想要说出来哪一句却都说不出。

    江序舟轻轻“嗯?”了一声,鼓励爱人继续说下去。

    “……我想说……”

    叶浔深吸口气,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江序舟侧脖颈上的纱布——

    刚刚进行机械溶栓手术的创口。

    白得刺眼,和江序舟的嘴唇一样。

    可又不完全一样,纱布周围粘了点点血迹。

    啪嗒——

    叶浔囿于眼眶的眼泪瞬间滴落,紧接着是第三滴,第四滴……

    越流越猛,越流越凶。

    犹如开闸放水般。

    “……我说。”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你疼吗?”

    情绪是绷不住的。

    至少在见到毫无生命力的爱人时,是绷不住的。

    江序舟嘴巴动了动,叶浔连忙打断:“不许——不许说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

    喘不上气不痛吗?

    心悸不痛吗?

    就这两个词,六个字,摆在叶浔面前就足以让他感到窒息,心如刀割,疼得眼泪直流,身不由己。

    结果,亲身体验过的人告诉他,不疼,一点都不疼。

    鬼才信!

    叶浔脸色极差,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他不愿意去擦,就这样任凭它们落在病床,落在衣服,落在爱人苍白的手背。

    江序舟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打麻药了,没想象中那么的难受。”

    “麻药劲过了呢?”叶浔继续追问,“也不疼吗?”

    “……还没过呢。”

    “过了会疼吧。”

    “……不知道。”

    叶浔想尽办法,都无法从江序舟嘴里撬出一个“疼”字。

    “哥……疼是可以说出来的。”他反手握住爱人的手,将脸埋了进去,“是可以说给我听的……”

    “是可以让我知道的。”

    “虽然……”他被泪水呛咳几声,“虽然,我不是医生。”

    “但是,我是你的爱人啊。”

    他抬起头,脸哭得泛了红,浅蓝色口罩都快变成深蓝色了:“爱人不就是来陪你分担,陪你走下去的人吗?”

    “为什么总把我丢在一旁,以前是,现在也是。”

    叶浔好似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边哭边述说着困扰自己许久难题。

    “小浔……”江序舟喊了一声,可瞧见身旁的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后,只好作罢,“……算了,哭吧。”

    叶浔接着说:“你……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我怕你出事,怕你难受,怕你……离开我。”

    叶浔承认自己之前是挺混//蛋的,想尽办法去欺负一个爱自己如同爱生命的人,不厌其烦地去浇灭他燃起的希望,也冷落他的所有热情和情绪。

    他现在知道错了。

    “对不起,小浔。”江序舟说,“这对我来说……好像有点难。”

    可他真的不习惯喊疼。

    从小到大,一路走来,心脏和关节时不时传来的疼痛,以及突然袭来的窒息和疲倦感都早已让他习惯。

    毕竟,有些东西不习惯,是不可能的。

    在江序舟尚未上小学的时候,每一次难受都会去找爷爷奶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到最后只能被抱去卫生所吸氧,才能得以缓解。

    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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