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还会恨我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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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法形容这种疼痛,以至于怀疑这种疼痛到底是因为肩膀上的伤,还是从未好过的心脏发出的。

    也许,是因为今天关门而去的人。

    江序舟深呼吸几次,静静感受着疼痛感过去。

    他攒了些许力气,起身回到餐厅将凉掉的面倒进垃圾桶,收拾好厨房,倒在沙发上叶浔之前躺过的位置,翻身抱住薄被。

    凌晨的安眠是一场美梦,醒来依旧是一个人的漫漫长夜。

    *

    夜晚对于叶浔来说,也很漫长。

    他离开山河府直奔父母家。

    聂夏兰给他发信息,说今天叶温茂做了影像学检查,发现肺部有团片状阴影。

    医生和家里从医的亲戚都告诉她,十有八//九是肺癌。

    叶浔心脏咯噔一下,手没拿稳,手机摔到地上,屏幕碎了一角。

    不安的感觉强烈,未知的恐惧感无时无刻不在包裹他。

    住院部晚上不能进人,叶浔请了护工照顾叶温茂,聂夏兰在家里坐立不安。

    以前一向说一不二的她,此时慌了脚步,下意识依靠住已经成人的儿子。

    她拿出医院的检查单、诊断单和拍的片子,一股脑倒在叶浔面前的茶几上,手抖得不成样。

    叶浔看不懂这些片子,也不认识什么学医的朋友,只能无助地翻看网上评价治疗肺癌最好的医院。

    只要能延长叶温茂的寿命,多远的路程,多少的治疗费,他和聂夏兰都愿意承担。

    当然,他仍然抱着一丝幻想,希望医生和这些亲戚都判断错了。

    “给爸转院吧。”叶浔说,“咱们去墨城市人民医院重新检查一遍吧。”

    “好好好。”聂夏兰满脸泪痕,放下手机说,“三甲医院一定更加权威。”

    叶浔揉了把脸,心里想,平安符果然都是骗人的,一点用都没有。

    他拿过聂夏兰的手机,锁屏放在堆成山的茶几上,安慰道:“没事的,别听他们瞎说。最终检查报告还没出来,他们说的都不算。”

    “小浔,万一真的是肺癌怎么办啊?”聂夏兰不能接受这个假设,她无法想出爱人去世的场景。

    “那就治疗,化疗,把所有最好的药都用上。”叶浔说。

    聂夏兰没再说话,叶浔沉默地收起茶几上各种单子。

    “小浔,你能问问江总在医院里有没有认识的人?”聂夏兰犹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祈求地看着儿子,“有关系总比没关系好。”

    叶浔不知道江序舟在肺科医院有没有关系,但是他知道,只要提出江序舟一定能帮他搞定。

    可是,他不想欠江序舟,任何方面都不想。

    “应该是没有的。”叶浔不想聊江序舟,草草结束话题道,“妈,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去帮爸办理转院。”

    聂夏兰想开口再劝几句,但奈何叶浔已经回了房。

    早上十点,住院楼可以进人。

    叶浔拎着保温桶去见了叶温茂,同时找了主治医生了解接下来的检查方案,并且提出出院请求。

    主治医生同意,开了出院手续。

    叶浔回病房交代护工帮忙收拾东西,自己下楼去结算清单。

    他本以为昨天的见面将会是他和江序舟最后一次见面,再不济也该是几天后,没成想,下次见面居然在现在。

    熟悉的瘦高身影站在叶温茂的病房门口,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向叶浔。

    “叔叔出院了?”江序舟一身黑,眼尾泛红,脸色看上去异常的不错。

    叶浔皱了皱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应了一声,走进病房。

    江序舟紧随其后,边顺其自然的帮忙收拾东西,边和叶温茂闲聊。

    “小舟,你手怎么了?”叶温茂虽然看上去是个粗汉子,但是观察力蛮好。

    “受了点小伤。”江序舟把保温壶冲洗干净,收进袋子里。

    叶浔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唯独在江序舟帮他把东西放在后尾箱时,说了一声,谢谢。

    江序舟目送叶浔的轿车开出停车场,转身回了病房。

    他知道叶温茂的病并没有好,而且昨天才刚检查出肺部有阴影,剩下的检查一项没做,那叶浔着急让他出院的原因只有两个:换一个好点的医院和逃离他。

    两种原因都有可能,江序舟按了按鼻梁。

    据江序舟对叶浔的了解,他一定会率先选择公立医院,而墨城市最好的公立医院就是人民医院。

    不过,人民医院床位紧张,叶温茂不可能很快就能住进去,也不能很快做检查。

    时间对于患者来说就是金钱,等不起也拖不得。

    正当大脑快速对社交圈进行搜索的时候,邬翊推门而入。

    江序舟扫了他一眼,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朋友在人民医院工作?”

    “啊?”刚准备兴师问罪的邬翊先被问懵了,他手里还拿着江序舟的血液检查报告单,“人民医院?你要去那里做体检吗?”

    “嗯。”江序舟说。

    邬翊坐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毫不犹豫的把报告单拍在被子上:“大少爷,是单人间住的不舒服还是想跑啊?”

    他的手压//在报告单上,江序舟抽了几次没抽出来,索性放弃,靠在床头看着邬翊。

    邬翊应该是气得不行,脸色比他这个病人还要难看。

    “你的报告单有几项达到标准值?发烧反反复复多久了?早上的早饭没有吃吧?”邬翊气得牙痒痒,“是喂狗了还是丢垃圾桶了?”

    “垃圾桶。”江序舟面不改色道,“我要去人民医院。”

    “去个屁。”邬翊骂了一句,“你知道人民医院的床位多难求吗?我可不认识人啊。”

    “只能委屈你住在这里了,大少爷。”

    江序舟乌黑的眼睛暗了暗,没有回话。

    邬翊知道自己的话,江序舟肯定没听进去。

    他又说道:“你现在这个弱不禁风的样子,还追对象呢。”

    “搞强制爱都没力气。”

    几乎与社会脱节,从来不刷视频的江序舟懵了一下,略带疑惑地问道:“强制爱,是什么?”

    这一下给邬翊问傻眼了,他挠了挠头,又摸了摸鼻子,努力找出个相对合适的词语去解释。

    “……就是,把喜欢的人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关到屋子里和他相爱。”

    江序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邬翊也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停下来叫道:“你想干啥?这行为犯法啊!”

    “不干什么。”见到护士进门,江序舟脱下黑色外套,捞起袖子准备扎针。

    “不管你想干什么,这段时间都给我老实待在医院里体检,哪里都不给去。”检查单轻飘飘落到江序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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