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可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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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之虞。傅溶道:“不用了,我去找舅舅,舅舅有办法。”

    傅争鸣也不懂捉妖师之间的门道,有些伤比较邪乎,只能内行人治。傅溶的判断必有道理。他并没有问太多,道:“那我差人去请楚王殿下。”

    傅溶道:“我们自己回去。”

    傅争鸣道:“你们还没吃饭吧?”

    “不吃了。”傅溶打算现在就走。

    多耽误一刻,江落越难受。他哪有心思吃饭。傅年年平安归来,此事已经了结。家中有一堆丫鬟仆人围着照看,想必不会有差池。

    傅溶从包袱中取出两只铃铛,亲手交给傅争鸣。

    “这东西挂在床头能震慑妖邪,一个给年年,一个给傅明。我改天再回来布个阵。”

    傅争鸣拿着红绳系的铃铛,晃了晃。

    铃铛发出清脆响声。

    “管用吗?”

    “当然管用。”傅溶斩钉截铁,面对质问显得不服气。

    “行吧。”傅争鸣无话可说。

    傅溶要带江落回去看眼睛,这是正经事。当父亲的没有挽留理由。可他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回侯府。傅争鸣心里舍不得。可煽情的话已经说过,到嘴边难以启齿。傅争鸣叹了一口气,道:“方才年年醒了,她说她做了个噩梦,梦到哥哥去救她。”

    傅溶点点头,以他判断,傅年年差不多是该醒了。

    “醒了就好。”

    “你要去看看她吗?”

    “以后再看吧,”明显江落这边比较着急,傅溶道:“我先走了。”

    言尽于此,傅争鸣只得随他去。傅溶长大了,不可能被困在这里。

    傅争鸣道:“我让人套车,送你们过去。”

    江落左眼胀痛充血,又烫又痒,还怕光。涂了药,帕子蒙住,她稍微好受了些,不再乱抓乱挠。傅溶上马车前,特意向厨房要了一盒消暑的冰块。马车悠悠晃晃,驶向楚王府。傅溶握着拳头大小的布包,给她冰敷。

    江落歪在他肩膀上休息。

    途径闹市,人家卖炒货。江落鼻子灵,半道上闻到栗子香气,想吃。傅溶担心她眼睛,巴不得马不停蹄立即赶回楚王府。“下回我带你出来,想吃什么吃什么,今天先回去。”

    江落摸着扁扁的肚子,委屈道:“可是我饿了。”

    两人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傅溶头脑紧绷,这一路不是在担心傅年年,就是在操心江落。他根本没意识到饿这回事。江落主动提起,他便叫停马车,让马夫买了几样回来。江落心满意足,有了吃的,不再闹腾,就跟个小孩一样。

    傅溶一边给她敷眼睛,一边给她喂吃的。

    江落两边腮帮子鼓起,缓慢地咀嚼着,心中十分安宁。

    她随手往傅溶嘴里也塞了一颗。傅溶摇摇头,表示自己不饿。

    江落叫他名字:“傅溶。”

    傅溶道:“嗯?”

    江落临时起意,摸了下他嘴唇,问道:“你以前这样喂过傅年年吗?”

    “没有,”傅溶有点痒,“我不常在傅家,我们见得少。”

    “那你为什么要去救她?”

    “因为她还小。”傅溶理所当然道:“就算她不是我妹妹,我也会去救。”

    “那我比你大好多岁。以后我失踪了,你会去救吗?”

    “会。”傅溶定然道。

    “为什么?”

    “因为,”傅溶扯了扯嘴角,轻声道:“因为你是我的跟班,我答应保护你。”

    这个回答还算中听。

    江落笑了,得意洋洋。这份傅年年也没有的待遇,只专属于她,那么她在傅溶心里也是特别的吧。她觉得自己不算一无所获。

    有了傅溶这句话,进入幻境所经历的苦闷足以被抵消。

    牺牲一只眼睛而已。

    马车里没有水,江落吃了一些糕点板栗,怪干的。回到楚王府,立即要水喝。傅溶本想先去禀报柳章,把事情来龙去脉做个交代。但他被江落赖上了,不让走。只好吩咐仆从去请柳章过来一趟。傅溶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喝水不肯动手,要他喂。

    傅溶认为她的伤本可以避免,因自己的疏忽才成这样,自责心切,变着法子想弥补。为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柳章过来时,正好看见二人纠缠的画面。江落那副柔弱无助的样子,像是腿断了,手也断了,生活不能自理。

    “舅舅来了。”傅溶忙起身,放下江落的手臂。

    “她伤到哪里?”

    “眼睛。”傅溶让开位置,请柳章落座。

    只是伤了只眼睛,人瞧着却像残废了。

    柳章坐下来,探她脉象,沉稳有力。可以说生龙活虎,一点事都没有。江落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哪怕粉身碎骨对她来说也不是致命伤。世上能杀死并彻底摧毁她的人屈指可数。这意味着只要不死,所有伤都是小伤。且她还不怕疼,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无敌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如此自负,敢挖掉内丹来长安。

    几乎没人能杀死她。

    柳章细看江落伤处,按着她的眼角。眼皮稍微牵扯,江落便抽气,皱起一张脸。她扭过头埋在傅溶袖子里,哼哼唧唧  ,说好疼。傅溶听到立即紧张起来,慌乱无措,忙道:“舅舅,你轻点。她眼睛刚才一直在滴血,好不容易才止住。”

    柳章根本没用力。

    江落却娇贵得不得了,碰一下就说疼。

    傅溶恨不得自己去代替她,紧张道:“舅舅……”

    柳章冷冷扫了他一眼。

    傅溶意识到自己多嘴,心领神会,不该说那么多话。可江落这么难受,他有点看不下去,欲言又止,在边上走来走去直跺脚。

    柳章被他晃得眼睛晕,不耐烦,道:“要么出去,要么坐下。”

    傅溶只得坐下,追问道:“舅舅,蛇母的毒液,好像寄生在她眼睛里。该怎么取出来?”

    柳章道:“挖出来。”

    挖眼睛,听起来太血腥了。

    傅溶不忍心地看向江落,道:“用刀挖吗?”

    柳章取出匕首,点燃蜡烛,在火上烘烤。

    他打算亲自动手挖。

    “别动,”傅溶摸了摸江落额头,那肯定不是一般的疼,“你忍着点。”

    “没有别的办法吗?”江落有些担心。

    “相信舅舅,”傅溶道:“他肯定能治好你。”

    “那好吧,”江落听天由命,放弃抵抗。她对傅溶说:“你去厨房,让他们给我做个龙须糕。我上次吃过的那种。我等会要吃。”

    “我让人去传话。”

    “你自己去。”

    “我在这里陪你,你疼的话,就掐我。”

    “可挖出来的画面太难看了,我不想让你看。”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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