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禁欲学科大佬互穿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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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煜所做的胰空肠引流式胰肾联合移植报告,在国内尚属首例,底下的同行医生们有太多问题要问,苏煜尽量高效解答,气氛十分热烈。

    但热烈的提问进行到一半,忽然有人很尖锐地问:“陆教授天赋异禀,酷爱创新,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您创新之余,把病人安危置于何地呢?听说疑似恶性程度很高的肾肿瘤,您竟然无视诊疗标准,不做根切,只进行部分肾切除,这是拿病人的命在做实验吗?”

    这话一出,场中哗然。

    苏煜却很镇定。

    这场报告会可能有人发难,师祖已经跟他讲过,连怎么应对都告诉过他了,还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让他别情绪上头,当场跟人干架。

    他把他想哪儿去了?

    苏煜一点也不生气,他今天就是来气人的,不让背后小人失望,他就不姓苏。

    “单侧肾肿瘤做根治性切除后,对侧肾复发的概率,你统计过吗?双侧肾都切除后,多少比例的病人有条件做肾移植,又有多少病人只能依赖透析,您这位高义之士又统计过吗?”

    “我猜没有。”苏煜轻蔑一笑,“因为随大流混日子,没什么不好,病人倒霉是病人的事,不会掉你一根毫毛,但做调查、动脑筋,改进术式,吃力不讨好的可是你自己!”

    “你!”那人面红耳赤,场中不少人,虽不似他这般羞恼,但也若有所思,低下头去。

    “说得好!”报告厅侧门处,传来一道苍老而豪迈的声音。

    众人扭过头去,看清来人是谁,顿时乱了套,年纪轻的不知所以,年纪长的却纷纷站起来,点头的点头,鞠躬的鞠躬——来人是两个耋耄老者,一个是泌尿外的绝对权威方溢之方院士,另一个却是比方老更有来头的人物,真正从无到有一手把泌尿外科建起来的、在座所有人的祖师爷:齐杰书齐院士。

    老爷子已经九十多,好几年没在公开场合露过面,没想到今天会突然现身。

    “没什么标准是一成不变的,唯一不变的,就是一个[变]字!如果人人求稳,不思考,不抗争,不反省,不求索,那你们就不是医生,充其量是个会使刀的匠人!”

    “如果自己不求索,还给求索的人使绊子,那就该趁早扒了这身皮!”

    “哗啦啦”,随着老爷子的话,不少人都看向刚才向苏煜发难那人,那人顶着老爷子鹰隼般的目光,不知怎么后退一步,却踩到皮包,脚下一崴,往座椅上跌下去。

    “没用的东西!”老爷子哼了一声,就近坐下来,看向台上的苏煜,“好小子,你继续,那个Y型搭桥,再讲一遍!”

    “好!”苏煜神采飞扬,听话得厉害,口齿清晰,思路敏捷,当真又讲了起来,“髂内动脉端和供肾动脉端吻合,供体髂总动脉和受体髂外动脉端侧吻合……”

    *

    “啪!”晚上,田家的餐厅传来一声脆响,田冉呆了下,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爸爸,你干什么?!”

    “我说了不许去!”田玉林收回手,阴沉瞪着女儿。

    “老田,你这是做什么——”

    “我田家的女儿,没这么贱,你看陆回舟给过她一个正眼?!”

    “什么贱不贱,太难听了,孩子喜欢——”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这回,田玉林怒火更盛,转向妻子,“给我看好她,今晚要让她出门,你们娘俩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老田,唉,老田!”

    “这是干什么,饭还没吃呢……”田太太低低抱怨一声,看向捂着脸流眼泪的田冉,又心疼又无奈,“行了,别跟你爸对着来,他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缓缓就好了,啊。”

    走出门的田玉林,脸色却比在家时更阴沉。

    田冉的事只是小事,是碰巧激出了他的火气,真正的大事,是他学术造假的事被做实了,今天期刊已经发了撤稿通告,还把事情通报到了院里。

    恰恰是在这个关头。

    即使陆起元现在全力支持他,有这个污名在,不,有这串污名在,他也没希望了。

    彻底没希望了,哈哈。

    以后他不但要继续看人眼色,还要,还要被无数双有色眼睛看。

    被鄙夷,被耻笑,一切,就和少年时一样。

    而陆回舟呢,两大院士给他背书,呵,好大的面子,好大的底气!

    一股强烈的、发酵多年的愤怒,忽然从田玉林心底蹿起,烧得他肠穿肚烂。

    凭什么?他们凭什么?!

    他哪里差?他哪里比那些富人家的孩子差!

    行走在阴暗无人的路上,田玉林的脸一瞬极端狰狞,下一瞬又怕被人看见般套上面具,变得极端冷静。

    陆回舟,你别怪我,是你自找的……

    *

    “陆医生,您准备下班?”晚上七点半,朗书雪敲开陆回舟的办公室门,正逢苏煜穿好外套,整理东西,准备出门。

    “没关系,不着急。”苏煜准备去看演出,不过时间还早,他确实不着急。他看向朗书雪身后的人,“这是?”

    “是我母亲。”朗书雪介绍。

    “阿姨好。”苏煜忙招呼,“您请进。”

    他一边把朗妈妈让进屋,一边和朗书雪隐晦交换了个眼神。

    朗书雪拜托过苏煜了,关于他的病情,希望苏煜“温和”些告诉他母亲。

    看到朗妈妈的身体和年纪,苏煜有些理解。

    老太太看着起码有七十多岁了,银灰的短发抿在耳后,应该是刚哭过,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脸也有些浮肿,还要朗书雪扶着,才在椅子上坐定。

    年纪大,气血虚,确实受不住太大打击。

    但手术又不能不告知家属。苏煜可以“温和”,但不能隐瞒。

    “阿姨,书雪的病情和手术方案我跟您交代一下。”苏煜如实说了病情,但全程没带一个“癌”字,只说了肿瘤在哪儿、打算怎么切。

    “请问,手术成功率有多少?”朗妈妈听完了,尽量平静问。

    苏煜给不出准确的数据。“左肾确定根切,我们会尽最大努力保右肾,但如果术中发现实际情况比预想中复杂,也可能选择根切。”

    “不过根切不意味着失败,只是另一条路径。”苏煜尽量“冷静客观”,但他说到这里,看到朗妈妈神不守舍,忍不住补了一句,“阿姨,我们会始终跟书雪一起战斗。”

    “唔,好。”朗妈妈精神仍有些散乱,闻言并没有什么反应,朗书雪却抬头看了眼苏煜,眼神静而深。

    “陆医生,全拜托您们了。”听完全部交代,朗妈妈勉强打起精神,站起来要给苏煜鞠躬,苏煜连忙扶住他,“阿姨别客气,应该的。”

    他说着,看向朗书雪:“阿姨从外地来?夜里怎么安置?”

    “订好了宾馆,但跟我犯犟,一定要在病房睡。”朗书雪无奈笑笑。

    “少点儿折腾也好。”苏煜说,“让护士给加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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