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眼盲校草的护工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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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衍看他染上酡色的眼尾眉梢,听着他细声的嘟哝,心醉到了极点。

    “为什么不能呢?”他正正迎上沈时雨温柔瑟缩的深色瞳仁,克制地没有触碰他的脸颊,试探道:“学长,你也有点喜欢我吧。”

    骆衍想起海洋馆沈时雨颤栗的瞳孔,心满意足里包裹着浓重的危险,他轻轻开口、一字一句:“我感觉到了。”

    狭小的浴室盛不下一颗得意骄傲、理智又岌岌可危的、膨胀的心。

    骆衍呼吸发沉,片刻,他猛地撩起浴缸的水洗了把脸。

    等情绪不那么上头后,他举起右手发誓:“算了,虽然我很流氓,但我不是禽兽。学长你再这么慢吞吞洗,肯定是要感冒的。”

    他打着商量:“我快速给你搞完,如果有异心,就让我刘教授的《概论学》、马教授的《马哲》挂科。”

    沈时雨这辈子没思考过人竟然还能挂科,对于他这位一路第一名考上来的学神,挂科的诅咒堪比不举。

    他犹豫着相信了骆衍。

    骆衍拿起远处的气泡球往沈时雨身上打泡沫,浴缸的水起起伏伏,往四处漫,骆衍忙过一圈后,他的牛仔裤已经完全浸湿了,湿黏黏地粘在身上。

    骆衍嫌牛仔裤碍事,把裤子三两下扒了,拿了一个干净的澡巾准备让沈时雨体验一下私人式搓澡服务。

    沈时雨毕竟喝醉了,他并不能完全配合,搓重了还要咕哝两句,骆衍幸福又卖力地做东北澡堂子文化宣传大使,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时雨突然没有声音了,骆衍以为他睡着了,低下头去寻沈时雨,发现他眼睛清澈地、直勾勾地盯着

    骆衍顺着视线,看到了自己不太礼貌的好朋友。

    对酒鬼流氓是要被阉.|割的。

    骆衍尴尬地咳了两声,狡辩:“那啥,学长,我这是正常反应。”

    沈时雨手指缩着点了点空气,咬咬嘴唇:“你这个,好大。”

    轰——

    学长干嘛表扬他?!

    骆衍像被点燃了,浑身气血往天灵盖冲。知道了吧知道了吧,为什么说最是纯.|欲留不住。他低下头,好朋友深受鼓舞,嚣张地抖了抖,又大了一圈。

    沈时雨缩缩脖子,不知情况地继续“鼓励”:“它好凶。可怕的。”

    骆衍把起泡球摔在了浴缸里。

    艹,他就知道这破澡不能洗。

    骆衍无能狂怒把火气发泄在可怜的起泡球上,回过头来,蹲在沈时雨面前,露出一副谄媚样可怜巴巴商量:“学长,冲完水我们澡就洗好了,出来吧,真的。”

    要不然我可能会死。

    沈时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眼前人似乎很痛苦很可怜很急切,好半晌,他才懵懵地点点头。

    骆衍如蒙大赦,捞起一个浴袍,跟后面狗追似的麻溜把沈时雨卷成一个软软的瑞士卷,直接打横抱起,吹干头发后连口气不喘地塞进被子里。

    他声音嘶哑:“好的,学长,一二三乖闭上眼睛,立刻睡觉觉。”

    说罢,骆衍狼狈地奔进了浴室,他二话不说把水温调节到最低温,打开了花洒。

    两道门之外,沈时雨没有闹;两道门里面,冰冷的水珠劈头盖脸向骆衍砸了下来,足足十分钟,他一晚上如同坐过山车似的情绪才堪堪到站。

    骆衍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无奈笑出声,真是自作自受。

    一片冰冷的潮气里,他残存的理智渐渐回归,开始后怕:明天学长酒醒了,他该怎么交代。他不会生气吧,还是不理人?

    可是,学长喝醉了和平常真的好不一样。

    像只憨憨的听话的绝美小猫。

    骆衍甩甩头发,甜滋滋地回忆了一遍沈时雨醉酒的模样,他的好朋友不争气地兴奋起来又冲了一遍凉水澡,才关了浴霸,围上浴巾走了出去。

    骆衍鼓着勇气,打开主卧浴室的门,捂住小鹿乱撞砰砰直跳的心脏,一点一点挪着视线向床边探头看。

    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不刺眼,小小的光晕有种别样的氛围;沈时雨侧身蜷在柔软的大床里睡熟了,他头发乌黑而柔软,乱在洁白的枕巾上,脸颊冷白素净,嘴唇红润、鼻尖挺翘,睫毛轻轻颤着,在眼底画出一道淡色的阴影。

    他很乖,很文静,也很心软,小孩似的与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学长样全然不一,骆衍被吸引,一步一步凑了过去。

    他专注地看着沈时雨安静柔美的侧脸,某一瞬间,被狠狠击中。

    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第一眼就喜欢上学长,乱糟糟的新生典礼后台,所有人对突发事件毫无办法,他急匆匆穿着打工服穿过人海,从容又果决地接下了担子。骆衍知道校组织里广播站新闻部最风光,因为有沈时雨会为大家兜底;也知道他的大学生活过的不容易,打两三个份工是常态。沈时雨是个强大的人,坚韧、从容、美好。

    在极少数的不为人知里,他才会像这样轻柔地蜷在床边,坦露出稚嫩脆弱和不该有的信任。

    骆衍想死缠烂打拥有这样的学长,想在某个冬季他咳嗽时递给他一杯煮好的雪梨茶。

    这是他隐藏在血肉深处的欲望。

    “学长,可不可以偷亲一下?”

    骆衍盯着那饱满莹润的唇自言自语,心里痒痒地凑近,在正对上沈时雨睡颜、滞空的几秒,他颓然地翻身一歪,躺在了床最边缘。

    算了。

    骆衍抬手关了灯,一片黑暗里,轻轻为沈时雨掖了掖被子。

    “我要在你清醒时亲。”

    第54章 嘶—— “你个混蛋,简直神经病!”……

    晨光熹微, 悄悄从岩石灰色的窗帘缝隙里钻了进来,慢慢挪到了床边,落在人脸上。

    沈时雨迷迷蒙蒙间皱了下眉, 眼皮抬了抬。

    他的太阳穴像是被针轧过, 半个脑袋昏昏沉沉, 头有一吨重, 过了整整半分钟, 才缓过点劲, 睁开一只眼睛在枕头上蹭了蹭。

    映入眼帘,是一间宽敞的卧房,洁白的墙壁挂着莫奈的油画, 一旁是张黑色大理石长条桌,靠近一点, 是一张单人沙发, 垫在茶几下的地毯一路铺过来直到他的眼前。

    沈时雨怔了怔,视线顺着洁白的床单上移, 慢慢延展到起伏的被子、以及一张放大的俊脸上。

    骆衍睡得很沉很香, 他眉目舒展, 高挺的鼻梁压在枕头上,肌肉线条有力明晰的胳膊随意搭在被子外面,沈时雨只是瞥了一眼他手臂上鼓胀的青筋,就能体会到他蓬勃强悍、令人羡慕的力量。

    沈时雨静静欣赏了几眼,在看到骆衍被被子盖住的一半胸肌时, 表情渐渐凝固——

    等等, 骆衍为什么没有穿衣服?!

    沈时雨猛地回过神,才意识到他竟然和骆衍躺在同一张床上,如果硬要说, 他甚至被骆衍的另外一只胳膊圈定、以一种依偎的姿势紧贴着骆衍!

    现实的冲击猝不及防,沈时雨眼底闪过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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