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子,走官途: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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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耕耘的汉子,也发现不对了,不敢回头去瞧,额上的热汗一下子冷却。

    天还没亮,云崇青得信,李文满夫妻乘马车出城往西去了。

    “几辆马车?”

    “四辆。”

    “知道他去哪吗?”

    “知府夫人的胞弟在西边来辉县南郊有个十亩花坊。”

    云崇青摆手让武斌下去,他心里一蹦一蹦的,抬首看天,黑沉沉。不用等开亮,便知又是个阴天。回屋,愈舒睡得正香。他蹲身在床头,凑首亲了亲妻子的颊。

    中午冷风习习,蒙蒙小雨轻飘。来辉县南郊花坊里,李文满坐在檐下煮酒,两个半蒙红纱面的女子陪侍在旁。

    三丈外,放置着一个高八尺,长宽九尺的巨大铁笼。铁笼里,十数条恶狗滴着口水,看着院里活人,不断地吠。

    煮好酒,李文满喝了一盅,暖了身,从沸腾的热锅里夹了块肉骨。慢条斯理地拆着骨上的肉,然后细细品尝。吃完,油手也不擦,勾起一旁美人精致的下巴。

    “人都讲,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要我说啊,这地上跑的,还是狗肉最香。”

    美人妩媚一笑:“爷说得都对。”

    李文满满意她的附和:“但吃鸭鸡鱼肉的狗,我已经不稀罕了。”眼里盛满笑意,丢开美人下巴,移目向铁笼,拿起筷子,对空夹着。“你们说吃了人的狗,肉会不会更香些?”

    两美人畏缩,不敢回话。

    她们不回,李文满也不在意:“来呀,把那对奸·夫·淫·妇扔进笼子里…”尖起嗓子,学起岳丽嵘往日的娇媚,“喂狗。”

    府卫胆寒,但不敢不从:“是。”

    岳丽嵘一被拉出,就大肆挣扎:“老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您看在越哥儿…”

    “不许跟我提孩子。”李文满勒大了两眼,龇着牙:“你不配。”大手一挥,“丢进去,他们没有你这么脏的母亲。”

    触到铁笼,岳丽嵘恐惧得鼻孔血流。笼中恶狗,亢奋得汪汪叫,胡乱撞。在被丢进去的一瞬,尖叫刺破天际,可惜没人来救她。

    她后悔了,后悔当年用下作手段从表姐那里抢了李文满。李文满是个疯子,他是个疯子。双臂挥打咬来的恶狗,两腿拼尽全力蹬着。

    随后,男人也被丢进了铁笼。李文满看着一群恶狗撕咬两人,兴奋极了,站起跑出屋檐,走近欣赏。蒙蒙细雨落在身上,湿了他的锦衣,他毫不在意。

    “不要委屈,能进这铁笼是你们的荣幸。这铁笼,可是我为云…”

    手捂上嘴,他嘻嘻笑着:“不能说…不能说哈哈…”

    才一会,笼中男女就被狗咬得面目全非。鲜血淋漓,腥味四散,惨叫、哀求不绝。花坊里,似人间烈狱。

    两刻后哀求没了,再一刻,惨叫弱了。恶狗的咀嚼声,渗人。李文满看够了好戏,慢慢转过身,张开双臂,头仰天。真精彩啊!下一个,就该轮到云崇青了。

    “哈哈……”

    他的狗真是好福气。三元及第,可谓文曲星转世。云崇青的肉,富蕴才气,应是极美味。

    离此不远的方与县,知县洪思民,好胜,不甘落人后。午时雨蒙蒙,他也没放劳力回去,仍赶着上百人在山上凿石。叮叮乓乓的,衙役提着鞭子,不断地催:“快点,没吃饭吗?”

    十一月的雨再小,也寒。不少村民送蓑衣来。站在马车边的洪思民,由主簿打着伞,还在指挥:“这边的石难凿,可以往北向去一些。”

    村民里有老人,出言阻止:“不成啊,大人。北向是山阴腹地,那里本就湿滑,现又下雨,更是难站住脚。山下因几十年前那次地龙翻山,裂了条十多丈深的山沟…”

    留着八字须的主簿不悦:“吵什么?选这凿石前,大人都亲自去勘察过。这方山阴腹地是潮湿,但坡斜一直绵延到深沟底。就是不慎滚下去,也死不了人。”

    这…老人被那主簿一瞪,不敢再说话了。衙役驱赶劳力往北。

    傍晚雨停了。知州府后院,云崇青却心神不宁。用完膳,洗漱好躺到床上。待媳妇睡着,他又悄悄起身,穿上衣服。出屋叫来常汐姑姑,让她盯着点。

    常汐见姑爷眉头锁着,没敢多问:“您去忙您的。”

    云崇青又吩咐门房,关闭后门、角门,正要去找席义老叔,记恩沉着脸寻来了。

    怕惊扰到弟妹,他走近了才低声道:“蒋方和来报,方与县出事了。红石山山阴崩塌,腹地好几十号人被碎石冲进了深沟。有村民下去救人,不想山沟又塌了一片。”

    “我已再三交代,雨天不得开工。”云崇青拳头一握,咬牙道:“阳奉阴违。”

    作者有话说:

    还是没能写完,明天再写。

    ? 第 103 章

    “你再三交代又如何?”记恩火大得两鼻孔都快冒烟了:“洪思民那样的人, 自以为是,又极清楚他乃吏部派任。任你再厉害,是上峰又怎样?拿不到他实实在在的错处, 就只能由着。而你…两眼总不能一直盯着他, 盯着方与县。”

    另,大祸未降临时, 一切预想、推测都不成立。说多了,不定还有人栽你个妖言惑众的罪名。

    云崇青脑中快转。他的人一直盯着李文满, 李文满几乎无法向外部署。那方与县红石山祸事, 是意外, 还是“明亲王”下手?眼睫下敛, 他趋向于后者。因为这是除去他的一个绝好的机会。

    “蒋方和留在州府坐镇, 三百弓箭手往红石山一带潜伏。令吹郧县、尺音县百姓明后两日关门闭户,两县民兵向红石山聚集。”

    “好。”记恩才转身,就见六哥来了。云崇悌拿着他的烟杆,看着十二弟:“我同你一道去方与县。”

    云崇青没回首:“一刻后, 府门外聚头。”起步去找席义老叔。今天十一月初六了,愈舒的胎快满九月。他怕意外。

    席义正在给马喂野草,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转身看去:“大人。”侯爷欣赏这位,他亦一样。其虽是文士,但胆魄不输阵前将领。

    “方与县出事了。”云崇青走近:“修路是我主张,这趟我不得不去。府上, 就交给您了。愈舒若有何吩咐, 您掂量着办。”不是他不信愈舒, 而是怕事关乎他, 愈舒心绪不稳。

    “蒋方和随行?”

    “他留下。”

    席义权衡, 老弱病残四十八人,散在外五人,现余四十三。知州府本就有府卫,外又有蒋方和。守住内宅,三十人足矣。丢下干草,他拱礼道:“大人,您在前行,我命老舟几个随您后。”

    “不用随我后,让舟叔他们同弓箭手潜伏红石山附近。我会带上哨箭。”有父母妻儿,云崇青不许自己丧在外。

    “听您的。”

    回屋里取了哨箭,云崇青又拿了一把匕首插·入靴子,来到床边看着安睡的妻子,手隔着被小心抚上她高高隆起的腹。停留片刻,俯身亲吻妻子的额。收手退后两步,毅然转身离开。

    他要的不止于眼前,还有以后。脚步坚决,他绝不会成为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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