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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商户子,走官途》 100-110(第15/25页)
筋凸起。他明白了,转过身叩拜:“臣,谢主隆恩。”
皇帝抠紧龙首,腮边鼓动了下。沐宁侯府上交兵权,他敬沐广骞为太师。老七有眼,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朕从不介意荣养闲人,可封铭启…你要的是什么?你清楚,朕也清楚得很。”
京城晴好的天,刮起了西北风,呼呼的。不及中午,天就沉了下来。明亲王的轿子方回王府,京机卫便动了。明亲王府被圈,百官震惊。
不等各家弄清状况,皇帝申饬了吏部尚书俞不渝,接着连发四道旨意。
一、命刑部赴响州押川宁知府高广林、响州知府李文满,并家眷回京受审。二、令大理寺彻查响州牧姌居与地方官员勾连之案。三、提云崇青为响州知府,莫效成任川宁知府。
第四、川宁西画山发现铜矿,户部组人员前往勘察。
京城安静了。明亲王府被圈,加上这四道旨意,算是将红石山之祸说尽。李文满,罪臣矣。拿高广林不去川宁,却赴响州。牧姌居在响州,大理寺查地方官员。升云崇青为知府,表明他无罪有功。
莫效成是因什么被贬?红杉林泥石祸事。红杉林在哪?连着西画山。西画山有铜矿。
红石山不靠近西画山,那又为何会发生崩塌事故?因为云崇青在查西画山。明亲王府被圈,亦意味…罪证确凿。
冠南侯府隽鹰堂,冠文毅面色极差:“南川真的要变天了。”
“云崇青下手是真快啊!”冠岩承叹息。红石山失手,他们得信就已准备洗劫川宁知府府。可惜,晚了一天。
经响州事变,伯仲是再不敢轻瞧那位年仅二十又二的云大人了。
其实细想,他们动手的时机,还是有些不对。冠文毅眉头锁得死紧:“云崇青修路修城足一年了,手里的银子应已耗尽。以他的心机,不可能无准备。”
冠岩骁双手抱臂,倚靠着墙:“您的意思是,他早就盯上牧姌居和高广林,在等着咱们动手?”
“去年他向牧姌居要了那么大笔银子,我们就应让牧姌居摘下红灯笼了。”冠文毅有些懊憾:“云崇青不似一般官员那般遵从规矩,他行事上无章法,但又紧守理据,让人说不出个不好。”
皇帝是喜极他了。二十二岁,从四品。关键这位,还是真真实实的功绩堆砌出来的。
中原大贤为何层出不穷?大金要是能得天如此眷顾,也不会落得国破,国人惨遭屠戮。
苍天不公!
南川的情况,已难把控。冠岩承有些担心郭阳:“父亲,我们还是加紧增人手,将下榆林那处矿挖空,把矿洞填上。”
冠文毅沉凝几息,点点头:“是要加紧。照响州府目前整修的进度,至多三年,便可全部完工。到时,云崇青肯定会挪窝。”
“那就三年。”冠岩骁拱手:“父亲,南川的事就交给儿子吧。三年后,咱们撤离南川。”
冠岩承转身向二弟:“两年。两年内挖空下榆林银矿,撤离南川。”
伯仲认同:“响州府辖下十七县的路道一旦畅通,修城的速度会急剧提升。云崇青现在手中丰裕,又得圣心,已是毫无顾忌。”
冠岩骁看向父亲。
思虑片刻,冠文毅点首:“两年。”
要说此回明亲王府被圈,谁最高兴?那定属宫里皇后了。皇后也不怕明亲王向皇上揭发什么,罪上加罪的事儿傻子才会去干。
“朝花,去储宁宫把十皇子抱来,本宫想那小东西了。”
朝花面有难色,昨儿太傅又着人带话进宫了,让皇后远着储宁宫。
“杵着做什么?”皇后不悦。
朝花福礼:“奴婢这就去。”明亲王被圈,芍伊没了倚靠。但愿她识好,靠紧中宫。只随着云崇青势头强盛,熙和宫要越发得意了。
响州府,云崇青陪妻儿的几日,亦在思虑方与县红石山祸事如何处理。死伤肯定是要赔。怎么赔,赔多少,要不要参照红杉林泥石祸事的例?
红石山事,是人祸,已显然。可以参照红杉林泥石祸事来赔补,但他一想到小儿抱死者痛哭的画面,又觉还需再做点什么。
趴在爹爹臂上的小甜果,嗡一声放了个响屁。逗得躺在床上叠尿布的温愈舒哈哈笑。
云崇青抽鼻闻了闻:“不臭。”
不臭,那就再来一个。小甜果呜哝一声,两眼往起来眯。
“这个臭。”云崇青抿嘴皱眉,笑着扇了扇。
温愈舒下床,俯身凑到儿子面前:“我们这下舒服了是不是?”
眼皮子抬了抬,小甜果嘴角往上扬了扬,像是在笑。
云崇青低头,唇在他小脑袋上轻轻碰了下:“从高广林那一共抄得四十八万七千两金,加上牧姌居、李文满那抄得的,现在府库里近六百万两银。建城用不完,我打算修善学堂。”
“好,反正咱们不贪一文。”温愈舒从后拥住夫君,她是深觉那些脏银子只有用在百姓身上,才是干净的。“只是皇上那会允吗?”
“皇上得了铜矿,又能将南川清一遍,不会再计较这点黄白物。”云崇青晃了晃身,摇着娘俩,意味深长地说:“皇上可不怕我贪赃。”
这点温愈舒十分认同。
月底,圣旨抵达响州。皇上确没提银子。云崇青等妻子做足月子,便携家带口搬去知府府。安顿好了,他立马启程赴西画山。
皇上没要银子,那西画山赔补,他得担了,毕竟高广林的家财全在他这。
西画山下几个村子,现在的心全向着朝廷。户部的人来,他们是高高兴兴。云崇悌、记恩也不避户部官员,摆桌拿着记档,挨个给死在西画山矿洞下的劳力亲属赔补。
云崇青与几个户部官员见了礼,就让候在一边的村长安排人手,引户部官员进山。
从东蠡县赶回的张山,拿着老丈人与大舅哥的户籍排在队里。等着时,他歪身伸长脖子瞅了又瞅坐在桌子后的那两位,咝…咋觉有点熟悉?
一刻后,轮到他了。
记恩也不看人,仔细查验户籍:“死者是你什么人?”
声音…像张山这样的混子,就怵官儿,老实回话:“俺丈人、俺大舅兄。”
张山?记恩抬眼冲他一笑。
是李师?张山盯着那脸那笑,越瞧越像,没有激动,打了个寒颤。敢情西画山这么快被查,里头还有他的功劳。
“怎么是你来领?冯年妻子冯陈氏阿晚呢,他们还有一女两儿?”
“俺…俺媳妇胎之前有有点不稳…”张山一怵,说话就磕巴:“为为周全,俺们就…就搬去了县城里。这不俺在城里寻了个活儿,有些顾…顾不上俺媳妇。俺就接了俺娘和两弟弟一道去了城里。”
天爷啊,他遇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偷眼瞄向旁,严五爷在不在?他是不是该把银子还…还给官家?
云崇悌取了五十两银票,两个五两的银锭子:“这银子是给冯年妻子和儿女的,你不能花用。”
“绝绝…绝不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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