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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商户子,走官途》 90-100(第9/26页)
又辩解,“不不不是俺们掳的他,是是有人掳了他,出出一千两银子,让俺们送他去去的香公馆。俺俺们当时不知他是官…是是后来才知的。大人饶命…”
陆离?蒋方和呆了,他师兄跟这位是同科。两人还是至交好友。
“是谁掳的陆大人?”孙思秀追问。
黑皮连摇头:“不知,俺知道的全说了,再没有了。”他感觉这回自己定是没命活着离开县衙了。当初把陆大人交给他们的那位就警告过,一旦事情泄露,他们都得死。
“你们…你们简直该死。”孙思秀惊堂木都不拍了,满脑子都是他辖下的刁民卖五品知州去脏地。
云崇青再问:“陆离被囚在那几日?”
“两天。”黑皮再次自辩:“大人,俺们当时真不知他是个官。”
“那后来是怎么知道的?”云崇青蹲下身。
“在…在抚州见着的,陆大人一直跟祥银楼过不去。”对着这张漂亮极了的脸,黑皮骨头缝里都往外钻寒气,自个昨天怎么就瞎了眼惹上他。
云崇青点了点头:“同伙呢,哪几个?”
老老实实一一报出。听着名,孙达让衙役去牢房提人。
没见到想见的那张脸,云崇青不悦:“把林宏山一并提来。”
黑皮小声道:“大人,没没林宏山。”
“我说他有就有。”待人押来,云崇青放言:“你们皮都绷紧点,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答的我不满意,便将你们连带供书全部送去抚州陆大人手里。到时是剥皮还是抽筋,啧啧啧…”
“大人,俺没掺和那事。”林宏山惊恐。
云崇青笑道:“这不要紧,要紧的是我问…你们答。”
还是他老弟会玩,记恩双手抱臂,恶人就该这么治,什么感化都他娘是笑话。以恶惩恶,才能叫他们怕。
“说谁让你们掘的穿山路?”
“林宏山。”黑皮抢先。
知道这位大人凶,跪着的几个不敢含糊,均离林宏山远点,指向他:“是林宏山撺掇俺们掘的路。俺们当初不想的,都觉那几里路是大伙费心费力铺的,留着去川宁也方便不少。可他却说路不吉利,全是亡魂。不掘了,万一怨鬼再找回去。”
云崇青听出音了,走向林宏山,好声问道:“这么怕你兄弟的亡魂回去找你,你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儿?”
林宏山额上冒汗,他怵极了姓云的,不自觉地往后挪退。戏文里那些乖戾狠辣的纨绔,应该就是云崇青这样的。
见状,云崇青也不追问,只给蒋方和使了个眼色。蒋方和会意,移步到林宏山身边,防他自绝。
待一行离开大牢,都午时了。孙思秀是万没想到,林宏山竟知道山体会塌陷,只从他嘴里抠不出是谁主使。
“大人相信林宏山没经手?”
云崇青浅笑。命都快没了,林宏山也咬死他仅是进山设陷捕猎时远远窥见一眼。他们除了相信,还能真的把人打死?因为窥见一眼,却未阻止兄弟再进山林修路,所以心里有鬼。也说得通。
“我们谈谈红杉县路道的事。”
闻言,孙思秀一愣,但也仅是瞬息:“是。”
去到客院,云崇青引几人进他房间,拿出响州府地舆图,冲孙思秀道:“你在吹郧县应跟谭毅交流过,我的想法是先打通红杉县五镇十六村。你有经验,可以自规划路道图。只要合理,银子我拨。”
真有这好?孙思秀心头没了沉闷,不禁欣喜:“大人信我?”
“我也信谭毅,但不盲目。”云崇青点点平铺在案上的地舆图:“穿山路暂时不急着修。”若确定冠茅林一带有大片铜矿,路就不能走那过了。
“都听大人的。”修路最怕的是什么?缺银。只要有银,孙思秀敢拿命做保,他一定能叫红杉县各方都畅通无堵。
云崇青交代:“至于劳力,林中镇抓回的那些不要放了,让他们去修路。管口饭,一文不给。哪天路修好,该治罪的治罪,该放的放。”那些喽啰,知道的仅是皮毛,不会有人来冒险收他们的命。
“是。”
“让衙役们把嘴咬紧了,陆离的事不许外传。”云崇青心里快转,敢掳朝廷命官,胆子不小。陆离被掳会不会跟银楼有关?被卖得救后,仍敢查银楼,是他在香公馆没受损伤,还是视死如归毫不畏恶势?
南川恶势有谁?郭阳…高广林、介程?
“大人放心,他们不敢。”孙思秀笃定。
“过来说说你有关修路的思想吧。明日一早我会离开。”
“是。”
作者有话说:
作者君回来了。新冠没啥好怕的,熬过前三天,之后都算轻松。前三天高烧,身体疼,这个真的是很难受。相比之,啥喉咙痛啊,咳嗽啊,吃点药压一压还能过。作者君没吃连花清瘟,只服了藿香正气液。这个主要是因为之前心肌炎,所以选择上偏保守一点。今天喉咙还在疼,也咳嗽,但没啥大事了。咱们明天继续更新。
? 第 94 章
这夜, 云崇青、记恩两人还是亥时离的县衙,只天不好,他们才到冠茅林口, 上空就响起闷雷。
西行三刻, 雷声隆隆,豆大的雨滴落下。水一浇, 雾气蒸腾。不过这影响不了什么。一记雷闪若游龙似的划过天际,照亮了光秃的地界。两人停步, 站在一高点望远。雨洗刷着脸, 他们微眯着眼。
咔嚓一声雷, 天跟要塌了一样。
“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云崇青转身, 见义兄凑了又凑鼻:“怎么了?”
记恩蹙眉:“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土腥味。”云崇青说完还抽鼻吸味细辨。
“是土腥味。”记恩眉头蹙得更紧,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再辨,许久才找着个合适的说法:“土腥味里还有股别的味, 就是…咱都成亲好些日子了…”
雨水穿过云崇青的眼睫,云崇青抿嘴看着义兄,等着话。
记恩越闻越对味:“敦伦之后…”
不用言明,云崇青了然,又吸了吸味。他从不怀疑义兄的鼻子,一个精于酿酒的吃家,对味最是敏锐。
“人腥?”
记恩点头, 拉着老弟走下斜坡:“还混了点尿骚。”昨晚没下雨, 他不知道东边是不是也存着这异常?
也就是说这片常有人出没。云崇青不打算顶着雨去找寻什么。此处的矿藏被侵占, 早已显然。
“咱们先回。”
记恩没反对, 十分干脆, 打道往回。方走出十来步,一条雷闪自他们顶上掠过,紧接着震天响雷轰轰。与此同时,山岭深处传出一声嘶叫。
两人都是自小习武,敏锐得很,自是没错过,对视一眼,连头都没回脚下加快,离开。
雷雨下得急,走得也快。到冠茅林口时,云层都散了。月似被洗过一般,明晰得很。他们一出红杉林,隐在暗中的斗笠老者拍了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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