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子,走官途: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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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崇青眼看紧闭的后门,余光留意着张山。光吓唬,效用不大,得让他亲眼见识一番。然后他才能死心塌地。

    惨叫传来,张山想逃,但臂膀在…在大爷铁爪中,尿意更急。他他他…完了。

    天亮时,三和赌坊被抢劫,已传遍开义县。官府封了四方城门,挨家挨户地搜。搜了一上午,什么也没搜到。而这时,换了样的云崇青一行,都快到来河边了。

    蒋方和再一次摸向心口,那里藏着厚厚一沓银票,足一万六千两。记恩、崇悌兄弟都有,四个随侍也分得三五千两。谁能想到,小小开义县的三和赌坊,营收竟不比响州府的差?

    大人说,白捡的,拿回去给媳妇闺女多打几套头面。他咋觉,像做梦一样?

    对了,张山还拿了两千两银票,一大袋碎银。那人怕得要死,但银子搂得也是死紧。

    三刘土寨,是建国初期剿灭的一处山寨。荒了多年,不想这里竟再被人占据,经营成黑集。

    能做土匪窝,可知三刘土寨不好进。路也确实崎岖,八卦走阵,左拐右绕。好容易到了寨子口,还要查户籍。蒋方和将从三和赌坊里摸来的几张户籍递上,几人顺利进了黑集。

    此方黑集,就跟外面的寻常集市一般,吃喝都有,但卖五花八门的居多。

    不准备入手什么东西,但云崇青还是一个个摊子看过。银矿石、铜矿石,都有卖,且卖的人还不少,只是八成卖主手里的矿石也就几斤重。

    “最近你们的货不行啊。”记恩蹲在一摊位前,拿了块矿石掂着:“走了一圈,都没见多少敢入,闹得我心里也拿不准了。”

    “啥呀?”摊主不痛快:“俺这石头好得很。钱主不敢买,是因响州那来了个祖爷。响州的银楼怕被一锅端,不敢来黑集了。咱川宁的银楼,背后谁没…”想说什么又打住嘴,吸了一口旱烟,“不缺这些。”

    记恩丢下块碎银,拎了小篓铜矿就走。

    难得遇着一草药摊子,云崇青停了下来。一株何首乌都成人型了,身上的泥还带着湿气。

    “这个怎么卖?”

    卖药的是个十三四岁少年,手指一竖:“二十两银,一文不得少。”

    “这年份的何首乌卖到药行,也就十六七两银。”云崇悌蹲下身,以前他在外收野货的时候,没少看这些稀奇东西,早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所以我没卖去药行。”

    “官话说得不错!”蒋方和凑上来。

    云崇青目光落在少年右手无名指上,那里关节处薄茧泛黄。示意义兄给银子,他愿意被宰一次。

    “好好读书。”

    正准备装药的少年,身子一顿,抬首仰望站立的男子。男子身形挺立,有一双很漂亮的眸子,就是脸上胡髯浓密,掩盖了岁月。

    云崇青未回避他的审视,这个男孩眼里有伤情。

    少年咽下嘴里的苦,收回目光,默默将药裹上破布,装进爷爷特地做的木盒里。封好木盒,把它交给付银子的那位主。

    “这种黑集不适合你个小娃来。”记恩没给他银子,而是趁周遭不留神,丢了两小块碎金过去,示意他藏好。

    少年心中流过暖意:“放心,我既敢来,就不怕。”

    云崇青转身,才跨出步要走,便闻一轻若蚊蝇的声问询,“读书还有用吗?”

    “当然,读书明理,明理观世清晰。”

    “可样样都看透,不会痛苦厌世吗?”

    “看你怎么想?至少我不痛苦。”云崇青浅笑,双目明澈:“我会成就己身,堂堂正正站在青天之下,名正言顺地让那些玷污这尘世的罪恶都伏法。”

    少年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目光变得灼灼,看着那人。他未想过放弃,就是心里头失望攒多了,见人要走,忙吐露:“我叫张领”

    “云千晴。”

    黑集眼杂,云崇青一行少打听,逛完便离开了。他们又去了一趟西画山,只西画山那一片的人警惕得很,看见生人,会有尾随。查探不了什么,便打道回响州府。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 第 96 章

    知州府后院, 温愈舒正在挑拣布匹,准备裁制秋装。几匹鲜嫩的,让婆子送去六嫂那, 给惜媛、惜珍。锦棉细腻, 可以拿来做里衣。这匹雅青,衬她也合适夫君, 他们一人做一身。

    “回来了回来了。”常汐端着茶点兴冲冲地进屋。

    一听这语气,温愈舒便知说的是夫君, 丢下布匹迎上姑姑:“人呢?”一走好些日子, 她都焦心。

    常汐欢喜:“刚随憨三叔的车回来的。姑爷怕身上味大, 正在我大哥屋里梳洗。”

    “我哪时嫌过他了。”温愈舒嗔怪, 转身去开箱拿衣衫。

    “是是, 您和姑爷鹣鲽情深。但夜香味重,姑爷也是疼惜您。”常汐把点心放到桌上,笑着道:“今晚我可算能睡个安稳觉了。”人平安回来,她这心就放下了。

    温愈舒面上生热, 腮边泛粉:“麻烦姑姑把衣衫给常河叔送去。”

    “好。”

    仅一刻,云崇青就体面回了内院,见妻在比着两块布,轻巧过去,从后将人紧紧抱住,埋首在她颈窝深嗅:“我回来了。”

    鼻间一酸,温愈舒想责怪但又舍不得, 侧首贴上他的颊:“席义老叔骑着你的黑风回来, 说你去了川宁, 我担心得连着两晚都睡不宁。你走时也没说要往川宁。”

    “去川宁是临时起意。”云崇青轻轻咬上媳妇的颈, 他好想她。

    颈间炽热灼人, 温愈舒不禁嘤咛一声,拿在手里的布块飘落。云崇青一把将她抱起,走向里间。

    这个时候,蒋方和也随采买的马车潜回了府。

    赵一琴正在教两个女儿看账,里屋传来动静,忙让奶姐把孩子带下去。两姑娘都懂事了,还以为她们娘行差,面上皆不好看,赖着不愿走,直到见着蓬头垢面的爹,才慌张起身,手捂脸快跑出正院。

    “死丫头…”赵一琴气恼,她看着想蠢痴人吗?

    蒋方和乐呵:“是我闺女。”

    “你还说?”赵一琴上下打量了一番丈夫,有意捏起鼻子:“赶紧去洗洗。”她也不问他这些天干什么去了,有些事不知道,也少担心。

    “别嫌。”蒋方和看着媳妇,慢吞吞地从襟口掏出捂得热乎乎的银票:“喏,你点点。”

    赵一琴心一紧,两步上前抓过银票,一翻全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这…这哪来的?”不等丈夫回答,就手指他的鼻,“我警告你,你你上有老下有小,万不能犯浑。”

    “你想哪去了,我没犯浑。”蒋方和抓住她俏生生的指,一把将人拉近,套她耳上把事说清楚。

    听完后,赵一琴愣了好一会,心口嘭嘭的。跟了和哥这么些年,日子好过但有时也紧巴。只她是个胆小的,从不敢贪妄,也常常对和哥耳提面命,不许踏错。手里握着的银票,轻飘又重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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