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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商户子,走官途》 60-70(第2/17页)
允他遇到不懂的可以来问我爹。”
“看兵书好,不但可以开阔眼界,还能明智。”悦尚韩一口一个饺子,吃得喷香:“我不会在京里留很久,等见完人,便会去兰凌。”
沐晨焕见有人往这来,声音更小:“你想要查的事怕是不好查。”
“知道。”悦尚韩面上平静:“我只是想要沐贵妃着人帮我抄一份二十五年前,各宫落胎脉案。”还有太医院,他们是怎么确定埋在韩氏宗祠石板下的肉傀儡是皇家死胎?
这一点,他娘耗费二十年心血,养的几只药蛊能做到。但太医院…不太可能。死胎不是活婴,不能靠长相来辨认,也不能取血。制成肉傀儡了,就跟人·皮泥偶一般。
事关一超品公爵谋逆的事,总不能信口胡说吧?
反正他是问过乌家人了,他们只是制了十具肉傀儡,并没有向谁提供过任何蛊虫。
“如果只是要脉案,你无需见八皇子…”
“还是见一见吧。”悦尚韩浅笑,讽道:“巫族也怕再出一个像先帝那样的君王。”辅国公府案有诸多说不清的地方,先帝未等查明就信了国公府谋逆,逼得他外祖和几个舅舅自刎。
之后呢?既是谋逆,先帝为何不将韩氏斩尽杀绝?
哼,还不是怕寒了其他三家的心。韩氏该感谢沐宁侯府,若非沐宁侯府掌雄军三十万在外,先帝未必不敢做绝。
沐晨焕理解他,不再多言。
吃完饺子,又喝了大半碗饺子汤,悦尚韩离开了。
沐晨焕吃好,去隔壁卤记切了两斤驴肉,打道回府。永安堂里,沐宁侯夫妇正等着。见儿子归来,侯夫人忙问:“见着人了吗?”
“见着了。样子像韩南渊。”沐晨焕将提着的驴肉放到桌上:“我确定他是巫族人,他也承认了。”
沐宁侯叹气:“为了夺一块世袭罔替的丹书铁劵,先帝当真是什么糊涂都敢装。现在韩钰外孙要查,查清了,若是诬陷,皇家没脸。皇帝少不得要给辅国公府磕个头,不然就是对不住太·祖。
可磕头了,恩怨就清了?韩钰父子六人的命,谁来赔?韩家死在流放路上和漠河的那些命,又怎么算?”
抽了帕子,沐侯夫人抹眼泪,哽声道:“我这些老小姐妹,命怎都那么苦?”
“先不说这些。他年前还要去兰凌,爹,您看怎么安排?”沐晨焕心里在想着辅国公府案和陈家案间的牵连:“太医院那的脉案,让小妹着人抄,还是请江太医?”
沐宁侯气不平:“交给莹然去安排吧,她有分寸。”
之后几日,云崇青那安安静静,无人打搅,直到临休沐,沐晨彬从汕南回来,他才从记恩那得知,悦尚韩已见过八皇子。
“就在侯府。八皇子将带来的一本兵书给他了。他离开时还关照,若你这有什么需要,可找罗东闻。他力所能及内,不会拒绝。老师也见了他,但没坦明身份。”
“没出什么事就好。”云崇青心放下了:“明天我们去看沐二哥。听愈舒说,上午抵京连家都没回就进了宫。”
“这回徭役有他巡查,还是没了五十三个人。”汕南那边的客满楼账本尚没到,记恩暂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始终觉得不应该。千里堤坝加固,劳役成千近万,相对而言,五十三人是少数。
可加固堤坝,又非冒着水涝在加固,除了苦点,没什么大危险。命怎么丧的,尸体呢?五十三人没了,只捞着八具尸。
云崇青蹙眉:“对方没罢手。”但应该也没敢太放肆。
“翰林院那怎么样?有跟常编修打听到什么吗?”
“你要相信一点,金俊能入赘殷家,还活得自在,有今天这般的成就,他绝非是一个没成算没警觉的主儿。”云崇青暂时不准备再去察听了:“盯着邵启河吧。殷家与盛家往来不深。”
记恩点首:“我岳父那已经找人盯着了。”抬手揉搓脸,“老弟,你说…我爹还活着吗?”
若是为劳力,云崇青觉可能性不大了。
没等来答话,记恩凄然一笑:“其实连他的身影,我这模糊了。可每回对着小圆包,我心里又难受。不是为自己,是替我爹。”眼眶红了,“模糊的记忆里,他总抱着我。你说…就那么分开了,他得多惦记我多担心我?以前,我没法去衡量。现在为人父了,我没法去想,实在受不了。”
伸手搭上义兄的肩,云崇青用力抓了抓,以作安抚。至于言语,他不知道说什么。
记恩拉着椅把,随身转,坐定就想投老弟怀里闷会,可惜才要靠近,没良心的就撒开他避过。
“你趴桌上趴一会就行了。”云崇青板着脸:“我怀里只能我娘、我媳妇、我闺女拱。”
“你有闺女吗?”
“以后会有。”
“娘才不要拱你怀里,娘有爹。”
“那你也不行。”云崇青双手抱臂:“你要拱回去拱嫂子。”
记恩伤心劲儿都快过去了:“明儿我看你抱不抱糖包?”
“糖包还小,你多大块头?”云崇青不想理他了:“我去爹娘那看看。”
“一道。”
翌日一早,温愈舒看夫君练完剑,两口子相携去乐和堂用早膳。吃饱了,一家四口又往团华院,看嫦丫和小圆包。再有两天小圆包就满月了,嫦丫熬着日子,她已经让相公请匠人打了四尺高的大浴桶。
“我都感觉头上有上百只虱子在爬。”
“半夜把我拉起来,给她捉虱子。”记恩笑道:“我一手端着灯一手扒发,虱子影儿都没看到,差点把她头发给燎了。”
温愈舒抱着吃饱奶,两眼眯达眯达要睡觉的小圆包:“还有两天,再忍忍。到时要觉家里洗着不过瘾,咱们叫上五姐,去京郊温泉庄子上泡。”
“成。”嫦丫玩笑:“生娃我走过一朝,觉得疼也就那么几个时辰。生下来,养个两三天,缓过劲儿便没事了。但做月子…我是真的做怕了。”
每回来,王氏都要查看脸色:“生孩子,身子大虚。不好好养,以后有的你罪受。”
“亲家太太说得对。”韦阿婆领着个婆子,端了一大陶罐进来:“五更就开始炖的羊肉汤,你们都用一点。厨房还在烙羊肉薄饼,一会就给上。”
虽然吃过了,但云崇青闻着味,还是接了碗,回头跟愈舒说:“我们分一碗。”
“好,”温愈舒笑看她夫君:“羊肉饼一张我吃不完。”
“剩下我吃。”
韦阿婆给孙女来了一大碗,然后往陶罐里搁了盐:“姑爷,碗给我。”
“阿婆,少一点。”
“好好。”口上是这么说,但韦阿婆盛起来,那是连汤带肉一大勺一大勺。
“够了够了。”
喝了两口汤,才出锅的羊肉薄饼来了。温愈舒将小圆包交给乳母,迎上夫君送来的饼子咬上一口,接过常汐递来的温巾子擦了擦手:“真香。”
韦阿婆就好这热闹:“大虎小虎也喜欢吃。只烙饼就吃个才出锅,不好带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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